“打死你个狗东西!竟敢用谢三姑娘威胁我?!哼,如今落我手里了,等死吧你!”
孙响连踹带打,直到自己没力气的才停了下来。
张才被堵住了嘴,捆住了手脚只能受着,一张脸都给打的血肉模糊。
而旁边坐着的,赫然是姜成和公孙祁。
一刻钟前,姜成和公孙祁被人绑起来后,龚常兴许是太过自信了,仅有门外两个守卫。
二人慢腾腾的挪着身体,总算是挪到了窗边,借着窗边的缝,吹着冷风才算是清醒了些,他们合力把绳子磨断,才得以自由。
还没等他二人出去,就见门从外面打开,两个人又赶紧假装被绑起来。
进来的正是龚常。
看到姜成两人,顿时笑得无比奸诈。
“你们这两个蠢货,随便说点什么就上当了,在书院里对我爱答不理,没想到吧,落我手里了。”
龚常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了匕首,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直接冲着姜成扎去。
“为什么?”
匕首在半空中停下,龚常似是给了他一个死的明白的机会,笑着道。
“要怪就怪你姐姐姜绾了。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你就是第一个。”
龚常不再废话,动作狠厉,姜成和公孙祁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往旁边躲开,在龚常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人压趴下了。
房门也在此刻被打开,姜成正欲持刀冲上去,就见来的是两个同窗,顿时松了一口气。
“闭气,屋里的香气有问题。”
姜成提醒他们,随即去把窗户打开,将里面的味道散开。
捆了龚常,几人正打算离开,却是听见了隔壁的动静,姜成顿时面色凝重起来。
“是兰表妹!”
他没听见具体说的什么,却是听到了兰表妹的名字,还有女人的声音,好像在说不什么。
当即姜成就要去救人,然而隔壁的动静却是停了下来,没多会儿姜成便见到姜绾过来了,几人一直在屋子里窝着。
听到姜绾和孙响的谈话声,姜成几人没敢冲动,直到人被安全带走,又直到孙响进来。
从孙响口中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至此姜成才知晓,这个所谓的‘龚常’就是张才,一切都是为了处心积虑的想陷害阿姐。
隐藏在百花楼的护卫都被都察院一个个的查出来,最后张才被堂而皇之的带走,姜成几人也悄无声息的从人群里离开。
今日他们是得了先生的半天假才得以出来,明日他们还要继续上课,但出了这样的事情,姜成无论如何也要先回侯府见到姜绾才能安心回去,他便顺道邀公孙祁几人一道回去。
“行夜路不安全,今日也多亏公先生和二位,若让你们就此回去,反倒是我心难安。”
推辞不过,公孙祁几人便随着姜成一道回去。
彼时,姜绾让人寻了女大夫过来给谢兰看看,得知只有脸上被打了,心里亦是松了一口气,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谢兰被今晚的事情吓得不轻,这会儿还趴在姜绾的怀里小声哭泣。
三夫人在一旁看不过眼,气得是破口大骂。
“早就让你不要出去!不要出去!你非不听,一次两次的,你非得给自己作没了你才甘心!”
“姑娘家家的成天往外跑,你想干什么啊!”
姜绾冷了神色,回头看向三夫人。
“今日之事关兰姐儿什么关系,旁人处心积虑的想害她,难道她待在府中便没事了吗?”
“小人防不断,恶人除不尽,该做的绝不是怯懦、逃避,而是让他们知道,不该动的人不能动!”
“三伯母若是无事便去照顾三伯父,兰姐儿这儿有我。”
三夫人被姜绾说的哑口无言,眼眶里也是红了。
“兰姐儿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我这不也是心疼她。我们娘俩没什么本事,她爹更指望不上,如今连个好亲事都没有,不叫她避着些,还能如何。”
“兰姐儿也是命苦,好端端的就惹了这么些个人。”
三夫人这一番诉苦,反倒是让谢兰越发的难受。她从姜绾怀里起来,拿帕子擦了擦眼泪,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
“那就安伯侯府吧,都是一样的。”
她一个出入花楼,又与人共处一室的姑娘,谁知道了都会嫌弃的,她现在应了,尚且还能有一份体面。
三夫人都给愣住了,她这诉苦并不是要兰姐儿去嫁给那个混账啊,再说了这事就是他闹出来的,怎么还能嫁给他?!
姜绾沉着脸色站起身,盯着谢兰,谢兰却是不敢看她的低下头去。
“我方才便说了,别说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便是今日有了什么,那也不是你的错。有人心如蛇蝎,有人心若琉璃,清白二字在心不在身。”
“孙响是喜欢你,但这也不能抹灭他人品不争的事实,你一时心软嫁了他,若日后他不再喜欢,好赌、流连于花楼,蠢笨便也罢了,他要是再惹出更多的乱子,是你能给收拾尾巴还是安伯侯能给他收拾?”
“我虽未与你说过,但你的嫁妆都给你备着。永安侯府的姑娘再怎么样,也少不了那份体面,你大哥在,便是你的娘家倚靠。
嫁妆是双份的,侯府一份,我单独给你出了一份,权当还了当日之情。即将说亲要嫁人的姑娘,理应有自己的想法。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了,若执意要嫁,我就找人让安伯侯府的来提亲。”
说完,姜绾便不再停留。
一晚上的糟心事让她心神觉得极为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