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无言以对,明明她自己的婚事都还没个着落,对旁人的夫妻之事倒是格外上心。
谢州去马车上看一眼公孙祁和姜成。
瞅见姜绾身边没个人,萧柔便立马过去了,双眼含星的看着她。
见着姜绾的神情,萧柔的笑容就加深了许多。
看来大哥还是有点用的,至少大嫂现在表情好多了。
既如此,萧柔便不再提刚刚的事情,免得大嫂不开心。
有一尾鱼跃起水面,落在了地面上,啪嗒啪嗒的打着尾巴。
萧柔连忙拉着姜绾看。
“这个小笨鱼,自己上岸了,刚好来个补汤。”
她抬头看去,阳光照在水面,波光粼粼的晃人眼。
萧柔没忍住的用手捂住眼睛,脚下却是一个松散,整个人向前倾。
“小心!”
幸而姜绾手疾眼快的把人拉住,也不敢让她再站在河边,拉着她往上走。
“冒冒失失的,离这些远点。”姜绾心有余悸的叮嘱她。
没听着声,回头看向萧柔,就见其面色苍白,似是被吓住了。
“没事了没事了,你看离远点就行了。”姜绾安抚她。
萧柔脑海里的画面不断闪烁,有些头疼。
姜绾原本以为她是被吓着了,现在见她的情况不太对,连忙去招呼谢州他们。
这一场出游最终还是半途而散。
公孙祁的脸上即便是上了药,也还是能看出红起来一片,与姜成两个人各坐一边,互不相看,似是还有别扭。
谢州对面而坐,姜绾旁边坐着萧柔。
她看了一眼外面。
“萧公子人呢?”
萧柔现在有些不舒服,萧林身为兄长理该陪同的,怎么这会儿人却是不见了?
“府中有事先行唤他回去。”
也就刚刚萧柔与姜绾去河边的时候,府中下人来得急,也没说什么事,只说要人回去。
萧林担心有重要之事便先行离去,连招呼都未能打一声。
一行人回到府中,大夫急匆匆的过来,询问萧柔的症状。
起先从河边回来还好,到半路的时候萧柔觉得头疼。
这会儿脸色发白,更觉得疼的厉害。
好在大夫施了针之后缓和了许多,这会儿沉沉睡去。
当听闻萧柔应是要记忆恢复,姜绾是高兴的,然而其中也伴随着风险。
运气好,可以恢复记忆,一切如常;运气不好,意味着连如今的状况都不如,有痴傻的可能。
如今已是这样了,也只有期望老天能厚待萧柔一些。
姜绾心绪不宁的回了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要让人去通知萧林。
这等事理该让萧林知晓。
谢州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捂。
“已是让人去通知。再有几日搬府,请他们来府中游玩,再给你做纸鸢玩。”
听他说完,姜绾明白了。
这是今日出行不愉的补偿。
她点头应下,随即才问道。
“府中已是都安置好了吗?这么快?”
好像说分府也就前些时候的事情,这打扫布置也需得一些时日的,没成想会这么快。
她住在姜府挺自在的,并不想搬。
但她已是嫁了人,谢州又不是入赘,在娘家这么多日已是不对,全靠谢州不计较,不然早就该回去了。
而且一开始分府是因为谢媛和老夫人。
如今这二人都不在,还有母亲在府里,姜绾倒不是很想搬,毕竟在庭州院里也挺好的。
但是变来变去的也不太好,好在都在一处,只有一处月牙门隔着,也不算什么事。
谢州把人搂在怀里,与她说着新府的事情,本该是温馨和谐的一刻,却因卧室而起了争执。
“先前是因为其他才住在夫君的庭州院里,如今府上只有我二人,隔壁院子而已,我本也该住在自己院子里的,不能再坏了规矩。”
姜绾住自己院子里,一是想着不用时时刻刻面对谢州,二是不想见他的时候,可以直接关门不见。
互相保持一点神秘感,才能让谢州的这场戏演的久一些,直到除掉沈云芝。
谢州自然是不同意的。
“你我夫妻,理当一屋,何来坏不坏规矩。你若觉得府上空旷,房子太多,我让人推了便是。”
本就未留通房妾室的屋子,想着让她自己做主看空屋子用来做什么,既是如此,还不如直接推了,也免得她胡言乱语,想一出是一出。
姜绾撇了撇嘴。
“那夫妻也没有住一起的呀。”
不然那小妾通房还不得闹翻天了。
谢州全身上下也就这点好了。
既是说不通,姜绾也没想与他争吵,遂含糊的应付过去。
下人之前她都挑好了,届时先让他们进府熟悉熟悉,各司其职。旁边院子反正她是交代人收拾出来。
等到哪天谢州惹她不高兴了,那就是谢州的住所了。
谢州捏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向自己。
“生同衾死同穴,旁人如何与我们无关。我们夫妻便是要一起。”
声音沉沉,似是透着几分认真。
姜绾心跳快了一瞬,随即又平复下来。
又是哪个话本子教他这样花言巧语的,用在她身上当实验来了,也不知日后要勾搭哪个小姑娘。
她敷衍的点了点头,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