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夫给大嫂的药要重新熬了。”
公孙祁指了指地上的残渣,绿萝她们已是来收拾了。
“等会再熬便是,辛苦你了。”姜绾摇摇头。
原本是绿萝她们的事情,只是刚巧公孙祁和姜成要去一趟,便顺带拿过来了。
她们这边的动静引得多方人注目,眼下要开始下注了,姜绾并未生事,处理好后便与谢州等人一块看下注。
所谓的下注便是将马场里极好的几匹马一一展示出来,若有人喜欢,便以高价所得。
但马场的规矩不仅仅是如此,若在出示高价后,高价者喂马,却让马儿特别排斥,便会将银两多加一成退回,马儿重归马场,等待以后的买主。
一来是为了众人能挑到心仪之马,二来也是为了马儿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但凡马场里展示的马,都不会太抗拒旁人的喂养,只有少数的会因为不喜这个人而展示出攻击之意,也算是马的一种灵性。
故而喜欢这下注的人不少,至少此刻都是热闹沸腾。
姜绾头一次见,也是觉得稀奇的很。
第一匹马有些黝黑,体型强壮,想买的人不少,最后是出价三百两买走了。
姜绾看的目瞪口呆。
平日里普通的一匹马顶多二十两便已是足够了,这都不止十倍了。
不过也是马的品种好坏不一样,这马已是价格低了。
等到了后面千两千两的往上买,姜绾才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
难怪谢州那银子地契跟水一样的往她面前塞,这还算是少的。
姜绾觉得心颤了颤,靠近谢州问了问。
“我那匹白色的小马驹应该不算贵吧?”
谢州喉咙发出笑声,拍了拍她的脑袋。
“那马的品种不算名贵。”
闻声,姜绾松了口气,却忽的听谢州言。
“一路从边塞带过来,一路细心呵护过来再养大如今,也就娘子的一间铺子钱而已。娘子问这些是想给我银子花?”
“说起来,我这个月例银娘子是不是忘了给我?”
纵使谢州压低了声音。
可周围那几个都是离得近,又不是耳聋了,将这段话听得明明白白,顿时互相看了几眼。
就连姜成都嫌弃似的看了一眼谢州。
堂堂男子竟然还向自己夫人要银子,也不嫌丢脸。
萧柔则是顿时放了心。
所谓银子能使鬼推磨,大哥连银子都没有,又不能给小娘子买头饰也不能给小娘子买衣裳,想来沈青萍也看不上他,他最多也就……就睹物思人……不行,这样也不行。
好不容易找的借口顿时散了,萧柔还是决定一会儿结束就得跟大嫂说。
怎么也不能被蒙在鼓里,这样是不对的!
姜绾可不知萧柔的心思,听到谢州的话顿时嫌弃。
“你这马场可比我那铺子赚钱,还好意思找我要。”
无疑是把姜成的心声说出来了,姜成赞同似的点点头,看的公孙祁都想把身上的银子拿出来给谢州撑场面了。
谢州非但不好意思,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马场的进账之前都给了娘子,一分没留。如今这些刚好补贴上货。娘子若不给我例银,以后没钱结账可就得说娘子的名号了。”
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说这样话的。
姜绾扭头看他,却是对上姜成和公孙祁的目光,顿时心头一哽,又掉头回去。
白担心被塞了一嘴狗粮的公孙祁:……
姜成对谢州的那些不满总算是成功的收回了点。
还知道给银子给阿姐花,倒也不算无药可救,就是太不要脸了些!
前头的下注还在继续,等没人注意了,姜绾才把自己今儿身上带的钱袋子偷偷扔给了谢州,免得他又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一旁的萧柔看个正着,顿时心里更加的心疼她了。
大嫂真是太好了,大哥太不是个东西了!
无缘无故被萧柔瞪了一眼的谢州捏着姜绾的钱袋子,嘴角勾起笑意。
而前头,沈府的开始下注,看上的是一匹汗血宝马,瞧样子便觉得极为贵气,脾气也看得出来暴躁。
至少在展示的时候就一直不耐烦的踢着马蹄。
因为这马特殊,但品相又好,所以价格便贵了些。
沈府下注时,管事的便提前说过不合适,但沈青萍坚持要买,声称是要送人。
当即,管事的阻止她们再继续买。
“马场下注的规矩便是不得假手于人,二位若真有诚心,不妨改日带人来看看再决定。”
若是一些不算太名贵的马买来送人便也罢了,但下注的马一向有规矩是需亲自喂看是否合适。
有好些人都会提前把人带过来看,而后才会下注。
显然沈云芝她们头一回遇上下注这事,并不太清楚规矩。
姜绾抬眸轻轻一笑。
“这马今日焦躁不安,许是等不来有缘人不想展示了。夫君不若就再留些时日,我瞧这品相极好,便是留在马场也是极好的。”
姜绾既是开了口,谢州又怎么会驳了她的面子,确定场中无人再出手后,便让管事把马留下,往后再不展示。
有好些人都艳羡的看着那马,那马的确是品相极好,可惜就是价格太贵。
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匹马还被截胡再不售卖,当即沈云芝都快气炸了。
她们来马场便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