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长公主在,众人的心思便又活络起来,但碍于谢州也不敢太大声,小声的议论着。
“瞧她方才笑得那个样子,哪还有半点矜持。”
“纵是出身不高,失礼是小,但若失德……”
不少人都紧盯着前头的二人,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谢世子走近了,他抬手了!一定是要打她。难道姜绾说的是真的,谢世子当真时常对她拳打脚踢?
然而下一秒就让她们失望了。
谢州抬起的手熟稔而又自然的把姜绾脸侧的一缕碎发挂在耳后,随即握住了她纤细的手。
“温度有些低,怎么也没带个披风?”
说话间,他的目光皆是盯着她,不难看出关心之意。
有外人在,姜绾演戏那自然是兴起。
她撇了撇嘴,哪还有刚刚喜笑颜开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心情不好,忘了。”
说完就没再出声,像是等着谢州来问为什么不高兴,谢州又岂会不知她的小心思,顺着她的意思问了。
看八卦看的正热闹的众人忽的心底一凉,总觉得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姜绾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委屈哪有自己说出来的,自然得让人去猜啊。
有人在,姜绾也不好问长公主的事情,随即带着绿萝走回去。
八卦都没得看,那一群人也都散了,就是这心底也总是不踏实。
原先站在最前头的沈云芝反倒是最后一个走的,扭头看向谢州,勾唇轻笑。
“谢世子与世子夫人当真极为恩爱,她看世子的眼神与旁人倒是不一样,希望世子夫人能一直如此喜欢世子。”
冷静之后的沈云芝,看多了姜绾和谢州的相处,自然的也发现一些猫腻。
看似恩爱,可其实姜绾看向谢州的目光里从不含爱意。
今日一事亦是证明。
若姜绾真的喜欢谢州,发现谢州误会后,第一时间自然该是想着办法澄清,而非还有心思去利用谢州来演戏。
从前倒是她自己用错了方法,让姜绾在她面前跳,如今她就看看,他们能坚持到几时!
谢州眸色晦暗,身上沉沉的气场不自觉的令人畏惧。
若细看,便能见其隐藏在衣领下的青筋凸起,直至姜绾重新进入他的视线里,才有所平复。
谢州的气场转变太明显,旁人就是想不发现都不行。
而后直至日暮,谢州以一己之力次次全胜,杀的猎场片甲不留,百官表面道贺,心里却快骂死了。
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去惹谢大人,害的他们无辜受牵连。
等到回去后,听说了自家夫人对世子夫人出言不逊,他们才知道并不无辜,一个个把人训的如鹌鹑,哪还有白日的趾高气昂。
继谢世子对内残暴的消息后,谢世子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八卦又传开了,一前一后相互矛盾,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也没人敢去说。
作为当事人的姜绾对此丝毫不知,但谢州后来情绪不太好她却是看出来的。
担心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特意把谢二叫过来问了问,却是什么也没问出来。
眼下他还没回来,姜绾挥手让人下去,便靠在榻上,一边喝茶一边等着。
等到她茶都喝完了,人也没回来。
坐了一下午她累得慌,索性不等了,谁知她这刚躺下,人却又回来了,像是算准了一样。
姜绾哀怨的坐起身。
“你故意的吧。”
下一秒,下巴却被他捏住被迫抬首,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是俯身下来。
呼吸尽数被堵住,姜绾憋得脸都红了也没能把他推开,被他压倒的瞬间才得以喘气。
眸光潋滟,白皙的脸颊浮上薄红。
谢州看着她,眸光更暗了些。
指腹在她唇上摩挲。
“是。”
大大方方的承认,姜绾愣住。
她也不过随口一问,谁知道他真的是故意的。
而且回来就莫名其妙的压着她喘不过气来,像是在外受了气在她身上找补来了。
演戏归演戏,她又不是受气包。
当即,姜绾用了些巧劲,在谢州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翻身将人按倒,目露得意。
然而得意不过一秒,就被谢州单手捏住双手,整个人也趴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姜绾能屈能伸,当即求饶。
“夫君,疼。”
殊不知,这般柔软的声音才叫谢州心神更乱。
到底姜绾没能躲得过这顿‘罚’,心里忿忿不平就可着劲的挠谢州,不出意外的,谢州身前身后都是一道道的印子。
要不是到最后血糊糊的不能看,姜绾怕是下手还要更狠。
等把人清理干净哄睡后,谢州坐于榻边,一边上药,一边看着姜绾的睡颜,非但没觉得疼,嘴角反倒是向上扬起。
幸而姜绾睡着了,不然怎么看这场景怎么觉得瘆得慌。
托谢州的福,姜绾翌日醒来身子都快散了,心里骂了无数次衣冠禽兽。
本来行宫很大,但来的官眷不少,姜绾都做好了与旁人同住一院的准备了。
谁知道能得到一间单独的院子,姜绾还道谢州靠谱,会做事,现在想来,他就是衣冠禽兽,早就算计好的。
尤其是今日并不用女眷去观看比试,而是各自分队训练,待到五日后再比试看成果。
谢州进来的时候,姜绾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