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能骗我。”
谢州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会骗你。最多迟个几日,阿成便会出发回安淮。”
届时也有人与姜成同往。
谢州垂眸,有些话并未说给她听。
姜绾勉强点头,翌日见过侯夫人后,他们便准备离开。
出发前,果真姜成找到她,要说迟几日走。
姜绾便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他照顾好自己。
马车缓缓走动,姜成的身影渐行渐远,姜绾收回目光,一侧还有陪着他的谢州。
回安淮路途遥远,虽有谢州一路细心照顾,姜绾在快到安淮地界时染了风寒。
马车走了许久,才见了一处客栈,一行人便在此留宿。
姜绾被谢州抱在怀里,忍不住的别开目光,小声言语。
“你放我下来,不过是一点小风寒,我自己能走。”
然而谢州看她一眼,她就不敢再提了。
之前路上因为她贪凉吹风,险些病了,一碗姜汤灌下去及时止住,现在想想,姜绾仿佛都能闻到那姜味,眉头都皱了起来。
好在客栈里没什么人,也就掌柜的和小二看了他们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后头有顺意在交涉。
此番姜绾把顺意也带回来了,青柚绿萝亦是。
一路上谢州照顾着姜绾,眼下更是得心应手。
替她换了汗湿的衣裳,端茶倒水,无微不至,姜绾亦是习惯了。
只是临睡前还不太放心的拉着他的手。
“此处偏僻,从前听闻这儿有些不太安宁,我明日稍好些,一早就走。”
她们带的人不对,再有段距离也就到安淮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谢州拍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抚她。
“睡吧。”
有他在,姜绾倒也安心,半睡半醒间喝了碗苦兮兮的药。
也许是近乡情怯,也许是想起了爹娘。
那药苦的她眼泪哗哗的,扯着谢州的袖子小声抽噎。
便是那酸梅也无半点效果,好似那药苦进了她心里,让她心里难受。
一难受,这鼻子酸,就忍不住的想哭。
谢州将其抱在怀里,好声的哄着,却不见其停下。
看她两眼泛红,泪若珍珠般的模样,眸中情绪越发溢出。
抬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
谢州微微俯首,轻柔的吻落于眼睫,一路慢慢至下,落于红唇之上。
姜绾愣怔片刻,随后却是哭的更厉害了,连哭带诉的。
“我都这般难受了,你竟还想着那些……你你你……呜呜~”
不知情的听了还以为是怎样的禽兽呢。
谢州是哄也哄了,办法想也想了,眼见她还是哭的眼泪止不住,只能双指点在她脖颈处。
脖颈处一阵酸疼,姜绾反应过来时已经晕了过去,心中颇为怨念。
太没天理了,哭都不能尽兴!!!
翌日一早,姜绾一行人便准备离开。
托谢州的福,姜绾昨夜睡得极好,一觉至天明,那点风寒之症也下去了,离安淮越近,她这心里便越发慌乱,恨不得长了双翅膀飞回安淮才好,自然不肯耽搁。
他们此行并未带大夫,客栈里亦没有,谢州担心她的身体,也不愿多加耽搁。
二人刚下了楼,客栈里便又来了一波客人,为首的凶神恶煞,脸颊上两道刀疤狰狞可怖,一柄弯刀立于桌上,刀锋亮着寒光,望而生畏。
谢州把姜绾往自己身边护了护,姜绾亦把斗笠往下拉了拉。
然刚走一步,那群人便往这边靠了靠。
掌柜的扔了笔墨,亦从桌下取了武器,指着姜绾他们开口。
“就是他们小夫妻俩,小娘子瘦弱多病,男的有点子功夫不好对付,二当家的小心些,剩余的都是些丫鬟不足为据。他们虽刻意遮掩,但气势用度不菲,定然有好些金银珠宝。”
姜绾无言。
合着这都开始明抢,都不是暗谋了。
这群人来了约莫十来个,各个瞧着凶神恶煞的。
姜绾顿时放了心。
有谢州在,不是问题。
熟料,下一秒就见谢州把钱袋子和行礼扔给他们了。
“诸位大义,我夫妇二人回娘家省亲,仅余这点银两,还望诸位能放我们夫妇二人一条生路。”
她顿时看向谢州。
不是,这这这?
劫匪点了点数量,不算少,可也算不上多,打定他们还有更多的银两,当即让人去搜马车,为首的那个将目光放在了姜绾的身上。
谢州眉眼冷了下来,双指取了姜绾头上的发簪。
“这小娘子瞧着是病怏怏的,但这身材……”
劫匪捂着脖颈瞪大眼睛,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一句话甚者未曾说完。
谢州带着姜绾从一旁走过,声音冷然。
“聒噪。”
其余劫匪愣住了,直至他们都走出门外了才反应过来。哭着喊着时,二当家已然死了,当即一群人将谢州他们围住。
却因刚刚谢州那一手,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动。
顺意见状,机灵的上前把刚刚给出的银子给收了回来,那群劫匪愣是一个声都不敢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了。
“看他们方向是往安淮去了,快回去禀告大当家,多带些人手,定然在进安淮前把人拦住,给二当家报仇!”
劫匪仔细盯着,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