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游戏娱乐性,你有时候会想,以最美好的年纪死在攻略对象面前,女孩子是不是把自己的生命放得太轻了?
生命之重,不在于在他人生命里以死亡深刻,而在于在自己的人生里以坚强而浓墨重彩。】
梦里,她在窗台里,看不清的人在窗台外,给她献上了一束看不清颜色形状的鲜花。
只有那花枝上的绿叶,生机盎然,含露滴翠。
但是当晨光挥去黑夜,清醒吹走梦境,埃尔瓦又想不起来自己梦见了什么。
只记得好像有人在梦里对她说话。
那人是谁,说了什么,一概不清楚。
欧洲战场上军队的伙食比不得家里,埃尔瓦准备顺便去找史蒂夫,给他送些吃食。
有买的法棍、奶酪、葡萄酒和巧克力,也有自己简单做的炸鸡块。
只是找到史蒂夫时,他膝盖打开,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酒瓶子,正落寞地喝酒。
金色的头发巴巴的,眼睛蓝色的,本应该是如同雨洗过后的天空颜色,现在却在这黑暗角落里,像是落了灰的灰蓝色。
倒是还记得刮胡子,酒水从下巴流下,打湿了军绿色的军装。
埃尔瓦还没走近,史蒂夫就看了过来。
他拿着酒瓶的手顿在空中,片刻后放下。
史蒂夫迅速起身,像是听到上官立正指令。只是酒精的麻痹使他神情有些熏然。
他嘴唇开合,好一会没发出声音,然后只有一句:“埃尔,你来了。”
“我带了一些吃的给你。”
埃尔瓦把东西放到桌上,从里面拿了一块榛子巧克力,递给他:“要吃吗?”
“嗯。”他站在那,像是个傻大个,呆呆接了巧克力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埃尔瓦自己拿了葡萄酒,取了史蒂夫这里两个杯子,倒上红色的酒液。
然后自己拽了一把椅子坐下,把酒杯捧在手心,另一个酒杯放在桌子边。
她小口啄了一口,低头时浓密的黑发垂落。
史蒂夫看着她,一种不可名状的焦虑和煎熬堵在心口。
最终他掰下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
高度酒精的烈性在香浓苦涩的味道里,微微缓和,就像大旱后的裂土,迎来一场甘霖。
他松了松眉头。
“好些吗?”埃尔瓦侧头看着他。
史蒂夫点点头,突然开口:“对不起。”
“嗯?”埃尔瓦歪头,玫红色的酒水湿润了她本就娇艳绯红的唇瓣,像是玫瑰浸满花枝,又好像刚摘下的樱桃,带着一圈林间的晨露。
史蒂夫移开眼睛:“就差一点,只是一点,我应该拉住巴基的。”
愧疚像是荆棘缠绕在心头,他本以为酒精可以让他好受一些,但是他越喝,越感到沉重。
他垂着眼睛,眼睫毛细细颤动,泄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雪上的火车藏着太多的危险,当未知变作悲痛的现实,没有人能够逃脱痛苦的深渊。
埃尔瓦却定定望着他,将另一杯葡萄酒放到他手心。
冰冷的杯壁入手,史蒂夫抬眼看向她。
“天气愈发冷了,但是春天总要来的。”埃尔瓦坐到他的旁边。
然后自顾自地说:“你说等战争结束,就和我回布鲁克林,史蒂夫,喝完这杯葡萄酒,暖暖身体,然后重新出发吧,我的战士。”
她偏向他,目光像是雨打后的玫瑰花,含着湿重,带了忧郁,但是依旧有着,蓬勃的火焰一般的颜色,十分具有感染力。
但是史蒂夫似乎脸色白了一分,不过到底还是把那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他仰起头,像是年轻的狮子,遭了沉重的打击,却抖擞抖擞,重新前进。
是的,他的精气神恢复许多,整个人总归是向上的。
埃尔瓦给他理了理衣服,素白的手指在拂过他被酒水打湿的衣襟时,顿了顿。
她抬起头,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是拥抱的姿势。
史蒂夫任由她动作,任由她靠近,任由她就像是波斯猫,好奇一样将手摸了摸他的脸侧。
他像是收束起攻击性的犬兽,只专注看着自己怀里的姑娘。
尽管他无法避免地,自虐一般地,把明珠,曾属于兄弟的明珠抱在怀抱里。
然而猫咪总是不管不顾的,把自己的好奇心进行到底。
埃尔瓦像是受到蛊惑,贴近他,红色的唇瓣微微开启,她的眼睛在看着史蒂夫,眼神像是甜丝丝的带着黏的淡蜂蜜水。
她像是神话里的有着法术的神女,看着谁,谁就会心甘情愿,束手就擒。
史蒂夫也不例外。
他顺从地,受她攀援,只是在埃尔瓦的吻落下时,偏过了头,让那甜蜜的吻,错过他的唇,落在他的脸侧。
吻面,也可以是对于朋友的。
埃尔瓦困惑地抬眼,然而史蒂夫垂着眼,对她说:“埃尔,我爱你。”
很突然,叫埃尔瓦以为刚刚的躲避是巧合。
于是她像绽放的玫瑰花一样,笑着对她的爱人说:“史蒂夫,我也是。”
她以为的,她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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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美国队长再度出击,他孤身闯入九头蛇基地,然后里应外合,成功毁掉基地。
逃掉的红骷髅则在1945年3月5日,开着他利用宇宙魔方开发出来的战斗机决心炸毁纽约。
那天,埃尔瓦还在欧洲眺望着湛蓝的天空。
春天的气息开始热烈地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