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弟子正在晨练,一位白衣劲装、束着高马尾的青年从一群黑衣弟子服后穿过,身姿挺拔、衣袂生风,浑身散发着独属于青年的朝气。
“他凭什么不穿弟子服?入门比我还晚呢。”
“也不看看人家是拜在谁门下,我们管得着吗?要是我可以认衍堂主做师父,不是想穿什么穿什么。”
后半句还未说出口,一尺戒鞭便停在了眼前。
这两位弟子颤颤巍巍地抬头,撞上了督练那凌厉的眼神,顿觉双腿发软,只得乖乖领罚。
“练好你们的基本功,等什么时候有人家厉害了,再嘴碎也不迟。”
此话一出,再无人盯着衍生,专心晨练。
而衍生只是继续朝衍月堂走去,并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到了衍月堂,如月正在海棠树下练剑。
比起十年前那略显凌乱的剑法,如今如月算是领略到其中的章法,认为自己应该是赶上原主了,正心中暗喜。
衍生盯着如月额间滑落的汗珠,不自觉的勾了勾唇。
又取了旁边的桃木剑置于身后,快步上前,迎上如月的银华剑。
如月给衍生的剑谱也是自己一直在练的剑谱,其实是只适合银华的剑法。
虽然这十年间衍生习得了不少剑法,但练得最多的也就是如月给的剑谱了。
见衍生上前,如月顿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银华剑光闪烁,却只是顺着衍生的桃木剑,并不正面交锋,毕竟银华是由千年玄铁所打造,那桃木剑能不被剑气劈断就不错了。
银华和桃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引得海棠树枝桠飘摇,朵朵海棠落下,纷飞的花瓣形成了一场花雨,将如月和衍生淹没。
二人会心一笑,双剑合璧、顺着花雨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桃木剑还是承受不住银华,碎成了三截。
两人停下,如月急忙上前询问自己有没有伤到衍生,而衍生则只是答了句“无妨”,便拿出了手帕替如月擦去额角的汗珠。
如月并未察觉此举的暧昧气息,只当是养大的弟弟学会关心姐姐了,心中欣慰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