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盛夏好时节,在热烈的晴空下,人们为生计忙忙碌碌的奔波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而天衍宗的仙门招试也即将召开,不仅各大仙门忙着选拔本门优秀弟子,如月一行人更是每天马不停蹄,焦头烂额的布置着。
清风派也不例外,但柳无慕却是闲人一个。
在房内点燃了檀香,便坐在了窗前,始终盯着院中那棵海棠树,眼神有些空洞,面色好像不似从前那般神采奕奕,少了些许生气。
许是清风派所坐落的山高了些,山下的海棠树明明已绽放了许多粉白花朵,山上的海棠还只是满树的花骨朵,只有零星的几朵舒展了颜。
“这么喜欢,怎么不去看她?”
柳无钦见不得亲弟弟黯然失神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没喜欢。”
柳无慕不想说话,尤其是这个话题,视线仍然落在一朵花骨朵上,昨夜雨疏风骤,那花骨朵上还沾着点点雨珠、也是摇摇欲坠。
“不喜欢把自己的心头血不当回事儿?
不喜欢这些年何必要我往天衍宗跑那么多趟?
不喜欢为何整天盯着那棵海棠树?”
一连串的问号从柳无钦嘴里炸出来。
柳无慕只觉得脑袋生疼,但也并不想理他,只是偏过了头,转身看着那袅袅升起的檀木烟。
柳无钦不想自讨没趣,转移了话题,尽量沉住气说:
“仙门招试快到了,一起去天衍宗吗?不是去看她,和哥一起,为咱们清风派撑点面子总行吧。”
最终柳无慕思虑了片刻,还是妥协了。
天元二十一年,这一届的仙门招试即将开始,众仙家皆在前往天衍宗的路上,值得一说的是,因各门修行不同,出行方式竟也各有千秋。
清风派讲究风雅,选择了御剑,为首的正是柳无慕柳无钦两兄弟。
传闻这两兄弟虽一母同胞,性情却各不相同。
弟弟柳无慕风清气正,一身儒雅风范深得掌门喜爱;哥哥柳无钦倒是如流氓一般,无理又护短、毒舌又欺软。
武霄宗作为仙门势力之首,财力自然也不容小觑,抬头一看,得,搬了座城过来。
神幽宫则更神了,因宫内弟子皆善阵法,直接一个缩地阵,把整队人马送了过来。
归元门离天衍宗最近,也不喜奢华,便选择直接赶路过来。
“衍堂主,别来无恙啊!”
柳无钦也不管亲弟弟怎么叮嘱,见到如月就上了前。
“柳公子,欢迎来天衍宗做客,客房已备好,诸位请跟着阿生就好。”
见到柳无慕,如月也能保持面色不改,只客客气气道。
还未送走清风派的人,院中轰隆一声,呵,武霄宗的移动飞城来了,黑压压的落下来,好不气派!
“哟,师兄,咱们竟然不是第一个到的。”
迎面走来了一位红衣女子,说着便翻了个白眼,年龄看起来倒是不大,说话却是尖酸刻薄的很。
看着那满身金光闪闪的链子,就连腰间的鞭子手柄上都镶满了宝石,如月不禁在心中感叹了一句‘有钱真好!就站那儿,逼格能拉满。’
“司乐,不得无礼,这里不是武霄宗,咱们是来做客的,稍微客气点。”
那红衣女子身旁跟着一位黑色绒袍的男子,想来应该是武霄宗少主肖司礼,那语气听起来也不像个善茬儿。
如月无语,‘有钱真是任性啊,大夏天穿貂!’
“肖少主,无妨,请进吧。”
如月表现得还是十分得体大方。
那肖司礼倒是一脸玩味的把如月上下看了又看,憋出了一句:
“衍堂主近来可好?比上次见面更添风情啊。”
如月尽量忍着气,答道:“不劳少主费心了,如月也不知道少主这几十年剑法长进了没?”
听到剑法,那肖司礼脸瞬间白了一个度,自知吃了瘪,也不答话,带着师妹和随从大步走过。
“师兄,你刚刚干嘛一直看那什么衍如月,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还有,她说那什么剑法是什么意思?”
肖司乐十分不满衍如月,凭什么师兄看她不看自己?
而她的好师兄啊,被她烦的不行,勉强敷衍了句:“你好看你好看。”便径直远去,留下一脸疑惑的司乐在后面生闷气。
肖司乐不知道为什么,如月倒是知道什么意思。
当年啊,衍如月参加仙门招试时,把那一届弟子虐了个遍,其中就包括这位夏天穿貂的武霄宗少主肖司礼。
比武台上,银华剑对上了肖少主的乘影刀,本也是把好兵刃,怎的却没遇上好主人。
乘影刀完全招架不住那变幻莫测的剑法,不过二十招便被打飞摔在了地上,如月都替它憋屈。
武霄宗宗主给他的宝贝儿子下了多大的血本做注,就亏了多少宝贝给天衍宗,驻生瓶就是其中之一,如月不喜宝物,多数都赏给了别人。
“姐姐,那肖司礼可不是个好人,仗着自己是天下第一宗的少主,经常欺负同门,别人不知道,但我青青消息可灵通。”
青青在一旁提醒道。
如月只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但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自己现在实力也不赖,量他不敢做什么。
如月和青青仍在天玄门待客,衍生则带着柳无钦一行人一路往客房走去。
“衍生小弟,你可知你师父喜欢什么?我们初来乍到,还没备好礼,请小兄弟指点指点可好?”
柳无钦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