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小阿慕从怀中取出一颗小药丸,服下之后便用双手捧着一碗心头血出了门。
一人一灵,一前一后,又进了不远处的一栋小楼。
如月还未进门,便被一声怒吼惊得悬在了门口。
“谁让你取自己的血的?你才多大!你要死了我怎么跟你母亲交待?!”
声音的主人正是清风派掌门柳渊,如月怔了片刻,还是进了门,那柳掌门应该不过才而立之年,两鬓竟斑白至此。
“父亲,别生气,我都知道了。”
被吼的小阿慕倒是不卑不亢,神色平静的说。
“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因为我的出生,父亲才会失去母亲;母亲作为千年难遇的仙灵体,因为我的出生、夺走了她的生机,而我现在所有的,都是母亲拼命留下的。”
小阿慕一字一句说着,直让眼前的男子瞠目结舌。
“父亲,兄长现在需要我,我又怎么会吝啬一点心头血呢?”
如月看得有点迷糊,待她看清床上正躺着的仅剩丁点生气的人,方才明白了些许缘由:
小阿慕的哥哥病了,药石无医,而小阿慕的心头血刚好能救他。
那高大的男子哑口无言,只得吩咐大夫拿了小阿慕手中的血下去制药,又继续陪着床上虚弱的长子。
小阿慕望了望自己的父亲和兄长,还是选择了出去。
那一个小小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如月怎么也想不到,那么一个温文尔雅、让无数人钦慕的世家公子,竟有如此坎坷多难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