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他是魅魔，你却没有对他进行驱逐或者净化……”我的笔尖钝在纸上，我想那可怜的纸上一定被我戳出一个无法抹平的洞，但眼下并不是顾及这些的时候。我提高嗓门，企图让眼前心如止水的男人意识到过去的他犯下多么大的错误：“你让菲斯留下了，哪怕你清楚他是魅魔……噢我的上帝，你甚至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你却依然——”
“嗯，确实是这样，我留下了他。”罗兰特颔首，声音不变。
“为什么？”对上他平静的目光，我忽然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被卸下。我重新靠回椅子，声音沉闷。
“谁知道呢？或许，那就是一时的冲动吧。”
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无法弥补，也无法改变。
我叹口气，将陷入本子中的笔拔起来，调整好状态：“算了……那么，请继续说吧，罗兰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