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看了一眼倒在不远处身受重伤的秦执,对眼前这个走过来要带他离开的少年充满了戒备。
“我不跟你走,我要在这里等我的小徒弟。”
“她说,她会来接我。”
“我们一起离开。”
楚倾低头看着轮椅上的男人,在他说‘我们一起离开’的时候眼神暗了暗。
只见他俯下身,两只手按在了年轻男子轮椅的两边,俊美昳丽的脸上目光阴鸷邪肆,周身涌动着一股杀意。
“你的小徒弟是我的妻子。”他尽可能地对轮椅上的年轻男人礼貌微笑道。
“你们要一起私奔,经过我同意了吗?”
江启不知道‘私奔’是什么意思,但大概‘妻子’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小徒弟的夫君吗?”他仰着头问。
楚倾大概是对轮椅上这个智障男人的一句‘小徒弟的夫君’很受用,周身涌动的杀气一时间收敛了不少,只听他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可我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你。”江启坐在下面的轮椅上对他的身份表示质疑。
“所以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他刚说完,就明显感觉身着黑金战袍的少年周身涌动的杀气一下子又暴涨开来!
江启坐在轮椅上,脸上并没有多少恐惧,他如今虽心智全失,但天生一副傲骨,纵横江湖多年,从不知道委曲求全。
就算他如今失去了记忆,但身上的傲骨还在。
“我觉得我的小徒弟她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少女每每前来流云宫看望他时,清凌凌的眉眼间野心和不甘他能有所感觉。
他是有感觉,但是却不知该怎么形容。
眼前这个身着一袭黑金战袍的少年周身隐隐涌动得杀伐气太重,这般强迫的震慑,与小徒弟眉眼间的野心有些像是针尖对麦芒。
他想形容的大概是。
两人都非能屈居人下之辈。
底色太相似的两个人在一起只会相互撕扯。
少女以后绝对不甘被困于囚笼,来去自由更适合她。
“她要做什么,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同意。”江启说道。
楚倾闻言,居高临下低头看了一眼轮椅上的年轻男人。
他殷红的唇角扯起,晦暗不明的双眸中看不出情绪。
江启双手按在轮椅两侧,流云宫的宫人和赶来的那一支禁军此时纷纷胆怵不敢靠近这里,没人敢来推他离开,他便自顾自地要推着轮椅走开。
可他只听身后方传来少年战神一声冷笑。
“我给你脸了是吗?”
楚倾扭头看着自顾自推着轮椅就要进去屋里避开他的江启缓步走了过去。
江启抬头看向少年,皱了皱眉头,道:“我说了,我要在这里等她。”
“我们一起离开。”
他不说还好,一说完只见上面少年战神黑亮的双眼顿时变得阴郁无比。
“走不走还能由得了你。”
说着只见楚倾斜眼看向萧炎和桑洛,寒声道:“直接连人带轮椅抬走!”
...............
霜月接到暗阁影卫从帝都皇宫传来的消息后即刻禀报给了公主。
她进去后只见公主手中握着一块玉佩。
轩辕灵听到霜月过来所禀报的消息,秀眉直接拧起,将手中的玉佩放在了一旁,直接站起身。
“你说什么?”
“流云宫被烧了?!”
“先生呢?”
“先生现在人在哪?”
霜月知道现在当务之急,公主最在意的就是江先生的安全。
“江先生被楚倾带出了皇宫。”
“暗阁的影卫当晚监察到,是楚倾手下的那批复焰军放火直接烧了整个流云宫。”
“而当晚在复焰军后面的一支禁卫军皆已被杀。”
“公主,这怎么看都像是杀人灭口.......”
霜月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刚刚从皇帝轩辕朗那边得到消息,皇宫禁军前来禀报皇帝,安国公府和睿王叛党昨日攻进皇宫后烧杀掳掠大肆屠杀,并且放火烧了许多宫殿,妃嫔宫女和太监死伤无数,包括流云宫,也被烧成了一片灰烬。
据说皇帝轩辕朗当时知道后气急攻心,咳出了一腔血,人现在已经昏了过去,随行的太医加上从皇宫里带出来的一众太医现在正聚集在皇帝寝宫中为他医治。
战神楚倾现在人就在皇帝寝宫外驻守。
朝中文武百官也纷纷跪伏在皇宫寝宫外等候里面的诊治消息。
而她轩辕灵传闻中先天不足身体孱弱鲜少外出的病秧子,对于朝中文武百官来说不出现也正常。
“秦执人呢?”轩辕灵问道。
“他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楚倾将先生带走!”
霜月道:“暗阁的影卫当时监察到秦执受了重伤,不知道是不是被安国公府和睿王势力叛党交手时所伤,现在他那边还没消息传过来。”
“不过,现在暗阁中的影卫已经确定江先生人安全无事。”
霜月说着,可是令她不解的问题来了,楚倾为什么要烧掉流云宫,杀了那些在场的禁军,看起来像是杀人灭口不让外界知道关于江先生的下落呢?
轩辕灵了一眼不远处桌子上的玉佩。
霜月看到那块玉佩突然想起来当初公主与楚倾大婚之前,楚倾夜里闯进公主的寝殿交给公主的信物...........
当夜公主与他拿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