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晴声泪俱下,字字含血,眼里的仇恨刺痛了拓跋锡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对她不公平,可从没想过,她心中对自己竟是如此的仇恨。
“我不管你信不信,你孩子的死只是一个意外。”
就在这时,叶南雨也得到消息赶来,知道事情闹大了,连忙跪下说:
“陛下,姐姐丧子伤心难过,将这一切怨到我头上,我体谅她,可不能冤枉我杀人呀。”
叶南雨随身的丫鬟也跪下说:“陛下明鉴,我家夫人菩萨心肠,连踩死只蚂蚁都会难过,怎么会害人呢?”
“翠荷闭嘴,姐姐心里难过,要是这样能让她心里舒服点,我情愿承担这罪名。”
叶南雨宽容大度的样子,让拓跋锡动摇了的心偏向了她。
“陛下,我是了解南雨的,她柔弱胆小,又怎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叶南雨满眼感动的看向拓跋锡,伸手握住他的手,“若是用我的命能换回姐姐孩子的命,我情愿去死。”
两人感天动地,情比金坚,叶晚晴都想给他们鼓掌。
“陛下,民女有证据,是叶南雨杀害我的孩子。”
“哦?”
拓跋洪看向一旁的拓跋锡,“你是怎么看的?”
拓跋锡眼神毫不避讳的说:“臣相信叶南雨,清者自清。”
拓跋锡是拓跋洪看重的继承人,自然是会偏向他的,既然他都没意见,对叶晚晴说:“那你就拿出证据看看吧。”
叶晚晴眼神示意站在人群中的路北,下一秒,路北带着路南走了出来。
路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手都在发抖,还是路北握住他的手,镇定的说:
“陛下,臣的哥哥曾经在王府当差,曾经亲眼目睹了叶南雨杀害小少爷。”
拓跋洪沉声问路南,“抬起头来,回答朕,是这样吗?”
路南心一横,抬头说:“是的,我亲眼看见的,那天我亲眼看见叶南雨将小少爷按进水里,直到小少爷没了呼吸。”
“你胡说!”
叶南雨脸色刷白,情绪激动的想要冲过来,“你冤枉我,简直一派胡言!”
拓跋洪老神在在,沉声对路南说:“你可知道污蔑主子是死罪?”
路南吓得赶紧磕头,就在这时,身旁的路北从怀里掏出一块红色的纱绢。
“这是后来,我从小少爷手里拿下了来的,这种正红色的纱衣是吐蕃进贡来的,很是珍贵,王府都是有备案的,一查便知。”
叶南雨瞬间软了身子,王府统共就一块这样的纱被她要走了做衣服。
拓跋锡心里自然清楚,眼神冰冷的看着叶南雨,声音像是啐了冰,“是你?”
叶南雨疯狂的摇头,拉着拓跋锡哀求道:“不是的,不是我,夫君你信我,不是我干的,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拓跋锡眼里尽是失望,他没想到自己爱的女人竟是害死他孩子的人。
虽然他并不在意整个孩子,可毕竟是他的骨肉,他更接受不了他一直喜欢人竟是这般蛇蝎心肠,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你让我怎么信你?”
叶南雨神色慌乱,指着叶晚晴说:“是她,肯定是她记恨我得到了你的宠爱,才偷了我的纱衣,是她陷害我!”
叶晚晴呲笑着说:“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我一个不受宠的王妃,相当于是打进了冷宫,能接近你的寝室吗?”
就在这时,拓跋玉儿开始神助攻,站出来说:
“我记得这种红纱很是珍贵,当初我看上了,但最后还是被叶南雨要走了,王府上下只有这么一匹布,全被叶南雨拿走了。”
“叶南雨到哪都有一群人围着,房间更是有侍卫把守,叶晚晴怎么可能靠近的了?”
叶南雨满眼愤怒的盯着拓跋玉儿,眼里迸发出杀意,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柔弱温顺。
这一幕正巧被拓跋锡看在眼里,他心里一沉,不能接受自己喜欢的女人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人。
叶晚晴跪在地上,朝着拓跋洪重重磕了一个头。
“陛下,民女贱命一条,可稚子无辜,我要是不为我的孩子报仇,我就枉为人母,还望陛下为我做主!”
拓跋洪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事情到这里,已经再清楚不过了,人证物证俱在,他就是想偏袒拓跋锡也不行。
他是天下之主,要是一味的偏袒,难以服众。
“锡王妃言重了,叶南雨心肠歹毒,杀害王室子孙,来人将她拖下去打入死牢,等秋后问斩。”
叶南雨脸色刷白,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求救的眼神看向拓跋锡,扑过去抱住他的腿。
“夫君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死啊,夫君救我!”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将她架起来往外拖,叶南雨不死心的看着拓跋锡,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夫君救我,我是爱你才会冲昏了头脑,我是在乎你才会这么做的,夫君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拓跋锡面无表情,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最终还是不忍心看着她去送死。
拓跋锡一把掀开长袍,跪在地上为她求情,“陛下,看在她侍候微臣多年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拓跋洪看向拓跋锡,见他神情坚定,眼里露出失望,“锡儿,你太让朕失望了。”
拓跋锡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但终究没有动摇,他做不到看着自己的女人去死。
“罢了,先将叶南雨押入大牢。”
拓跋洪连个眼角都懒得给他们,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