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驹施展的巫术被颛阳轻易化解,半点不恼,心念一动,掌中一晃亮出一杆宝旗,迎风一晃,旗上飞射出十数道乌光,宛若箭矢般朝着颛阳激射而去。
颛阳双肩一晃,身形化为一缕清风,箭矢在清风间隙间穿过,竟未能伤得了他分毫。
下一瞬,颛阳重新现出身形,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法螺,凑到嘴边吹响,呜呜呜……无数风刃呼啸而出。
绿驹纵身一跃,躲过了风刃的同时,跳到了半空,伸手一招,漫天撒下了一簇簇火焰。
颛阳再次吹响法螺,凭空招来一道清泉,化为滔滔洪水,水浪翻滚中湮灭了所有的焰火……
两人你来我往各展其能,斗个不休。
胡乐端坐芦篷内,感觉有些无聊,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台上两人的斗法在他看来不过是菜鸡互啄而已,他有些后悔过来凑这个热闹了。
不过,现在他人已经过来了,若是中途离开,不免显得太没有礼数了,他只希望这种无聊的斗法能快点结束……
终于,在一刻钟后,绿驹不小心被颛阳招来的一道狂风裹住,身不由己的被吹下了法台。
他虽然还有余力再战,不过可惜,下了法台便表示这一场他已经输了。
接下来,剩下的几场斗法,双方也算是互有胜负,虽有人在斗法中受伤,却并未有人为此丧命。
胡乐这个仲裁者也算落得了一个轻松。
待斗法结束后,胡乐站起来,将两位族长叫至跟前,做着总结道:“接下来两族的领地就按刚才的胜负划分,两位道友应该没什么异议吧?”
两位族长对视一眼,齐齐点头,“我等并无异议。”
“接下来不可反悔。”
“绝不反悔!”
“如此甚好!两位过来画押吧。”
胡乐从献宝天君手中接过一张四四方方的兽皮,兽皮上写满了蝇头小字,正是划分领地的书面协议,只等两人签字画押了。
两人以指做笔,在兽皮上留下各自的独家印记。
胡乐看过之后,也留下了作为见证者的印记,点点头将兽皮叠起,递还给了献宝天居,吩咐道:“接下来,由你让人将其送到周山祖庭去吧。”
像这种两族之间的协议,需要送到人族祖庭,经过长老和人皇亲自过目,然后收藏在祖庭内。
将来若是有人违背了协议的内容,祖庭那边就可以派人前来据此进行惩戒……
接下来已无其他事,众人便分手作别,临去时,胡乐无意间在边雄脸上扫过,目光忽然一顿。
然后又在春木族一众长老脸上看过去,心中默默掐算一二,已然有了计较,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道友,离去之后,路上千万要小心一二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边雄皱眉问道:“道友此话何解?”
胡乐笑着摇摇头,”此乃天机,我若说的太多,将来必生变数,道友只需谨记,回去路上遇火则凶,见风则转,逢土则入,至水则生。”
边雄见胡乐故弄玄虚,不禁有些蹙眉,不过相面卜算之术也为大道,同为修道中人,他对于胡乐的提醒也不敢等闲视之。
正要继续再行追问一二,胡乐却冲他摇摇头,领着献宝天君等人离去了。
昆阳子也朝边雄告别一声,领着人扬长而去。
最后,芦篷内只剩下了边雄等同一个部落的人。
“族长!我观刚刚东极神君不似在说笑,接下来,回去路上我等一定要小心了。”绿驹在旁提醒了一句。
边雄心中也在推演天机,不过他此时连胸中五气都未凝练完全,道行比胡乐差了十万八千里,推算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觉前路一片朦胧。
不过经过了胡乐刚刚的提醒,他还是冥冥中感应到了一股微弱的杀机。
“遇火则凶……遇火则凶……我等回去路上可曾有那种名字带火的山川地名?”
边雄想起之前胡乐留下的箴言,呢喃几句后,不禁问起了身旁的一众长老。
众人闻言各自思忖起来。
“族长,我们回去路程不过八万多里,沿途会经过两山三川五湖。
两山分别是熊山与稽山,三川为熊渡河、稽水,以及刀兵峡,五湖为大清湖,小清湖,莲华湖等等,这些都不带火字。”
一位熟悉路上山水地貌的长老说道。
“这样啊……”
边雄微微颔首,也没有多说什么。
“族长,既然胡乐神君所言之事,或许会在回去路上发生,那我等不妨绕远路回去,或可避开此劫。”有位长老忽然开口建议道。
“嗯,这个建议不错,我等或许可以试一试。”一旁有人点头赞同道。
“可以。”
边雄思忖了一番,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一行数百人并未按照原路返回,故意向西飞行了一段距离后,这才转道向南,朝着自家部落飞去。
他们又向前飞出了约莫三万多里,前方陡然出现了一座万丈高峰。
此山怪石林立,峰顶既险且陡,如剑刃般直插云霄……
边雄见此山险峻异常,山林之间隐约有黑气弥漫,心中感到一丝不详,于是放缓了祥云的速度,叫来那位通晓附近水文地貌的长老问道:“你可知此山叫做何名?”
长老回道:“我记得此山好像唤作狼突峰,早年间已被一些妖族占据了。”
边雄听闻此山不带一个火字,心中稍安,“既然如此,我等直接飞过去就是了。”
众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