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一直吃到月上柳梢。
把守在门口的贾家人,饿得两眼冒金星,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
当听到屋内终于结束。
秦淮茹赶紧拽起三个小孩,让他们回屋,自己假装在外洗衣服。
傻柱三人酒足饭饱,每人手里拿着一个饭盒,有说有笑地走出门。
“呦,秦姐,怎么大晚上还洗衣服呀?”
傻柱今天喝了不少,但心里高兴,没什么醉态。
见秦淮茹洗衣的背影,顺口打了声招呼。
“嗨唉,白天不是忙吗,还剩几件孩子的衣服,就完。”
秦淮茹装着没事的样子,不着痕迹地提醒傻柱。
“哎呦喂,你看我这脑子,一高兴喝了点酒,啥事都忘了。”
“孩子们都饿坏了吧。”
“赶紧叫他们进屋吃!”
“我带雨水两口子见完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就来赔不是。”
傻柱并没说谎。
他的的确确是把这事忘记了,不然留屋子里的菜会更少。
随后,傻柱带人见了名义上照顾他们长大的一大爷和本院老寿星聋老太太,顺便送了些菜。
就让雨水送李红兵回去了。
回到屋内的傻柱,见到围在桌边狼吞虎咽的贾家五口人。
无奈地靠着门框点了根烟,然后摇头叹息道。
“慢着点,鱼有刺。”
贾家五人听到他的声音,头都没抬。
也就秦淮茹,费力地咽下一口鱼丸说。
“鱼头汤呢?”
“饿急了,快噎死我了。”
傻柱吐了口烟圈道。
“这不是炖得太烂糊。”
“正好适合聋老太太,剩下的全给她送去了。”
听到鱼头汤没了,秦淮茹还没说话,贾张氏先急出声。
“啥,那红烧划水呢?”
傻柱最烦这老太太,但现在不是收拾她的时候。
没好气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要是不向一大爷孝敬点东西。”
“这三位大爷不联合起来活活整死我啊!”
“也就雨水两口子嫌那菜刺多,吃起来麻烦。”
“让我有个完整的菜能去拍拍马屁。”
桌上就少这两道菜。
都没戏后,再也没人搭理傻柱。
他知道这几个人薄凉的本性。
反正自己吃撑了。
正好出去溜溜食。
当傻柱走到外院。
竟然发现于莉孤单萧瑟地独坐院内赏月,便好奇道。
“呦,今天这么大条鱼,三大爷再抠也会上道好菜吧。”
“你不在屋里吃鱼,跑这看什么月亮?”
于莉被声音一惊,回头见是傻柱,又重新摆回抬头望天的造型道。
“关你什么事。”
“倒是你,刚刚不送妹妹妹夫,现在跑出来干嘛?”
傻柱走到于莉身边,沿着她望天的角度望了一眼道。
“残月半拉,没啥好看。”
“但总比傻呆呆看着别人一家其乐融融要好哦。”
于莉是聪明女人,听到这话,就猜到一定是贾家鸠占鹊巢,讥笑道。
“呵呵,活该,让你和寡妇走得近,迟早被人吃干抹尽。”
被人点出痛处,傻柱也来了脾气,一脸傲气道。
“老子乐意,谁叫老子有能耐,再多来几个都没问题。”
“不像某些人,当不了家,还连累人,娶回来,养不起,就这么熬呗。”
傻柱边说边走,声音越来越远,却让于莉始终有震耳欲聋的感觉。
她笑傻柱,蠢得被人利用。
可她自己又怎么样呢?
嫁给闫解成后的每一天,不都是迎合着闫家上下在熬吗?
闫解成虽然看似都听她的,但从来没担当一回,逆了公公的意。
就像这次讨论鱼怎么处理?
看上去,听取每个人的意见。
可于莉知道,公公最后总有理由反驳了所有人。
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思,处理鱼。
因此她都懒得参与。
任由闫家上下耍,谁叫一家之主是公公呢?
可这抠抠搜搜的生活方式,实在让人憋屈。
说真的,要不是为了四九城的户口。
她都想出去独自打拼了。
傻柱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埋下了无数香艳的种子。
兜了一圈,估摸一桌子剩菜都被处理了,便往回走。
等到家后。
果然桌上空空如也,只剩秦淮茹一人在院内刷碗。
“都完啦,那我也洗洗睡咯。”
傻柱早知会这样,并不在意。
伸了个懒腰,就想关门睡觉。
“柱子,姐得好好谢谢你。”
“这几天顿顿棒子面糊,都让几个孩子饿坏了。”
秦淮茹知道自己连吃带拿,一个没剩,有点不好意思。
就想和傻柱身体相触腻味几下,说上几句体己话,只当送福利。
可秉持公平交易原则的傻柱,已经在下午收过孩子们的孝心回报。
交易完成,便没了任何纠缠的兴趣。
坚持关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