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胸肌坚硬似铁。
当他感受到,冉秋叶咬得牙都快松动了。
刻意放松了肌肉,任其撕咬。
冉秋叶牙关的压力一松,感受到男人的温柔。
可这让她更加愤怒。
不管不顾地继续撕咬,恨不得把男人吞下,一了百了。
热血从冉秋叶的牙缝中溢出。
她分不清,这是男人的血,还是自己牙龈出血。
但鲜血的流向却吸引了她。
本应沿着肌肉轮廓流淌的鲜血,却被什么阻隔,汇聚成一汪血眼。
冉秋叶松口望去。
只见男人胸膛上,有好几道虬结的伤疤。
就像她刚看到的龙纹一样,盘缠镶嵌在皮肤上。
龙纹之间还有深陷下去的圆形凹点。
就是这些凹点,凝集了血水。
看到那些狰狞的伤疤,冉秋叶恻隐之心大动,开口问道。
“这是新伤,你出差受伤了?”
傻柱此时刚好找到根废弃水泥管,俯身往里一钻,总算不用淋雨。
然后一边轻松地笑道“没事,肋骨断了几根,老外医生全帮我治好了。”
一边从空间取出干毛巾和干木柴,生了火,并为冉秋叶擦拭起身体。
毕竟两人打打闹闹之间,除了最后一步,其它地方全接触过。
冉秋叶得到答案后,心疼不已,但再也没有说过话。
她能感受到火光,也知道傻柱在为她擦身。
可她不敢把脑袋从衣服里伸出去。
生怕自己看到傻柱的脸,会忍不住一巴掌呼过去,然后继续逃离。
傻柱也没说话。
稍微把两人身上的雨水擦拭了些。
便背靠着水泥管,怀里抱着冉秋叶,静静坐在火堆边。
水泥管外,雨水落地噼里啪啦。
水泥管内,干柴烈火也是燃烧得噼里啪啦。
可更该噼里啪啦的两个爱人,却默不作声。
冉秋叶累了,蜷缩在爱人温暖的怀里,慢慢睡去。
傻柱也又冷又累地想睡,但他不看着火堆。
两人不是挨冻,就是挨烧,只能硬顶。
慢慢地,雨声渐息,天空放晴。
两人身上的衣物,也全干了。
傻柱怀中之人苏醒过来,养足了精神,开始挣扎。
他不想松手,可挣扎越来越激烈。
生怕用力过度,把冉秋叶弄伤。
只好无奈地开口道。
“我们还回得去吗?”
听到这话,冉秋叶停止了挣扎。
仿佛在酝酿情绪一般,沉思了一会儿。
然后靠着傻柱的胸膛,语气平淡地说。
“雨想回到天空的怀抱,只能把自己撕碎烤干,化生成气。”
“即使我愿意,你也不一定愿意吧。”
“傻柱,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个畸形的环境让我们走到一起。”
“我可以为你忍受闲言碎语和小心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
“也可以接受你的生活、爱好以及其它一切。”
“可忍耐是有极限的,不同的人,始终难以走在同一条道路上。”
“我更不敢奢求,你来贴近我。”
“瑕疵既已产生,就永不会消散。”
“我不想等将来我们两人出现些许矛盾,再把这段伤痛翻出,反复折磨彼此。”
“在我们还没陷得太深,就这样算了吧。”
冉秋叶说完,水泥管里再次陷入沉默。
傻柱知道,冉秋叶心中有他。
哪怕在她心中是看不起傻柱此类的人。
冉秋叶依然爱上了他。
甚至只要现在自己用强,冉秋叶也会受环境所迫放弃自我,选择接受。
可就像她说的。
水变成气,那还是水吗?
用强能得到冉秋叶的肉体。
那也会撕碎她的灵魂。
这又有什么意义?
不如体面地放下。
让两人重新寻找自己的人生!
想到这的傻柱,熄灭了火堆,留下了一百元钱和一百工业券。
算是买下冉秋叶的自行车。
然后放下冉秋叶,向她鞠了一躬,离开了此地。
难道傻柱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放手了?
不!
他只是在冉秋叶的话语中听出了傲慢!
是的。
就是那种从骨子里诞生,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的傲慢。
就算新国家的建立,想要打破原有的等级制度,同样难上加难。
冉秋叶是读书人,骨子里看不起傻柱这种没文化的做饭厨子。
没有新秩序的逼迫,他们两人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可傻柱也有自己的傲慢!
他堂堂两代记忆的穿越者,竟然被人看不起了。
得到肉体有什么意思?
征服灵魂,彻底改变观念,才能平息穿越者的怒火!
因为这股怒火,让傻柱有些黑化。
生活可以摆烂,但尊严不能被践踏!
现在的傻柱,突然间明白了伟人为何要放任黑暗时期。
就是为改变固有的等级思维。
不过,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