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都禄眼看就要被雄鹰利爪抓获,竹孩及时赶到,将降龙木掷出挡在乌都禄头上。
太朵土见有人赶来助阵,立刻收了法,让鹰爪鹰头回到耳垂和衣襟之上。
几个村民见竹孩赶了过来,赶紧奔过去扶起乌都禄奔到安全地带。
太朵土不敢贸然出手,任由他们扶人而去。
竹孩见老鹰没了,手一招,收回降龙木怒视太朵土。
对方半边脸被长发遮着,只看到另外半边胖胖的脸。
他双手持斧,好像总是没有时间将头发拂去。
太朵土望着竹孩,将两把盘古斧自碰了一下道:“看你模样,想来就是那个很特别的人了?”
“我又没多生眼睛多生耳朵多生鼻子,有什么特别的?”竹孩没好气地道,“倒是你,老远的跑来欺负人,这账咱们怎么算?”
“我们之所以兴师动众,目的就是为了要你的命!”太朵土冷哼一声反诘,“你说要怎么算?”
“砍你的头,剜你的心,祭奠那些死去的亡魂。”竹孩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账,就这么算!”
“你会算,但是算路不打算路来。”太朵土冲他怒睁双眼吼道,“难保项上人头的,是你不是我!”
竹孩拿着降龙木正要扑出时,禄亚木急急奔了过来,冲竹孩大叫道:“我阿普呢?”
竹孩向一边望过去。
禄亚木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乌都禄,大叫着“阿普”急急奔了过去。
见了乌都禄的痛苦模样,双眼立马喷出怒火,冲身边村民问道:“是谁把我阿普伤成这样的?!”
村民向与竹孩对峙的太朵土指了指。
“我要杀了他!”禄亚木大吼一声,端着三尖叉向太朵土急掠过去。
太朵土正欲挥起盘古斧攻击竹孩,见此只得改变方向迎了过去。
左手斧劈在他的叉中,响声与火花同时传开,双方碰了个实打实。
锋利的刃口,在上面竟然连头发这么点印记也没有留下。
禄亚木怒火中烧,所使力量自然不容小觑,将太朵土连人带斧逼得连退了七八步方才站稳。
太朵土停下脚步的那一刻,右手斧向三尖叉叉柄划了过去。
禄亚木的三尖叉,连叉带柄都是铁身,太朵土的一劈,自然毫无功效。
禄亚木狠劲一叉,将斧头送出后,绕过他右斧后奔心刺去。
太朵土急闪在一边,可是竹孩的降龙木也扫了过来。
他只得左斧挡叉右斧挡棒,忙得不亦乐乎。
禄亚木见竹孩持棒助阵,冲他怒吼道:“我要亲手杀他为阿普报仇,谁要你帮忙,给我滚一边去!”
竹孩见族长都被太朵土所伤,知道对方不是善类,若让他单打独斗,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强强联手,快速取胜,才能让村民少受伤亡,是以继续打斗,不理睬禄亚木的冷言冷语。
“叫你滚开,难道你没有听见!”禄亚木边出招边冲竹孩怒吼。
竹孩扫出降龙木,也冲他怒道:“是我先过来的,我要为师父报仇,你也给我闪开!”
他如此一生气,禄亚木没话说了。
对方确实先他而来,而他要为师父报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让他袖手旁观岂能乐意?
他见竹孩不走,便不再说话,只管挥动三尖叉向太朵土发起猛烈进攻。
太朵土处在两大强者的夹击之下,确实有些应接不暇。
两把盘古斧挥得像风车般快速转动,依然被二人逼得连连后退。
未行动前,他从探知的情报上得知族长很厉害,所以专程来会他,心想只要把他打败了,其他人就好对付了。
没想就在要成功时,却把这两人给招惹来了。
一对一,不管是硬拼还是运用法术,那他未必会败,但是在二人的夹击之下,情况就不妙了。
他次次出手,都感觉很是吃力,知道时间长了,自己只怕真的走不出这遁水湾。
运用法术,也还是以一敌二,同样的讨不了好。
结果都是一样的,何必多耗时间,先保住性命再从长计议。
太朵土如此一想,抵挡二人时,将右手斧抛上高空。
那盘古斧在空中展开形同流云,阔有十顷,刃口宽达百尺,闪着耀眼之光向二人划去。
二人见此后退一步,各自施法对抗这柄大斧。
太朵土趁此机会,将左手斧甩于地上化为一膄云舟,跃在上面电闪而没。
禄亚木二人手中兵器刚刚暴涨,那斧头却倏地一下变回本体随云舟而去。
众兵士见太朵土跑了,哪里还有斗志,纷纷向山上跑去,个个溜之大吉。
村民立刻追击,跑得慢的,只能做他乡之鬼了。
禄亚木持叉欲追,可是已经看不见对方身影了,狠狠地跺了一脚骂道:“我终会抓到你的!”
竹孩没有说话,急急向乌都禄走过去。
禄亚木也赶紧跑了过去,因为一直对他有成见,加之刚才的事又让他心里很是不快,跑过去时便故意撞了竹孩一下。
竹孩以为他心急,所以没在意。
二人蹲在乌都禄身边,一个叫着阿普,一个叫着师父,眼里全是关怀之色。
乌都禄嘴角还在溢血,听见二人的叫声,睁开眼无神地看向他们。
“阿普!”禄亚木看着他那痛苦的模样,带着哭腔道,“你的伤——”
“我——”乌都禄声如蚊叫,“不行了。你们,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