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孩控制住阿莫木,见蒙雅液欲对自己动手,赶紧指着阿莫木道:“十八年前,就是他奉人之命把你的孩子扔进河里的!”
“这是真的?”蒙雅液不相信似的望着阿莫木问道,随后又转对竹孩,“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不信你可以问他。”竹孩怒对阿莫木道,“快把你讲过的故事再说一遍!”
阿莫木知道将才上了竹孩的当,哪里还会老老实实的讲给蒙雅液听,于是对怒视着自己的蒙雅液道:“城主,他是胡说八道,他妄想冒名顶替,好继承你的城主之位。这家伙居心叵测,你快动手杀了他,不然后患无穷!”
“原来他是如此目的,那好,我就宰了他!”蒙雅液说着就要出手。
先入为主,往往能占据主动权。
阿莫木见自己一句话有了效果,脸上现出一抹稍纵即逝的笑。
竹孩迎着蒙雅液的目光,无所畏惧地道:“你曾经是不是有两个孩子,在出生之时,产婆就告诉你他们都没有成活?”
“你怎么知道?”蒙雅液见对方没有动手的迹象,便也不忙着出手,闻言又厉声问道。
“你的两个孩子出生不久后,那接生的产婆是不是都死了?”竹孩不答反问。
“你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们被人收买,方才谎称孩子已死,事后,收买她们的人,当然不容她们继续活下去,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他们之所以要说你的孩子死了,是因为那两个孩子都是男孩,他们害你的孩子,就是要让你绝后,方才能掌控石头城堡的权势。所生的婴儿是女孩就能活下来,生的是男孩就说是死了,你不觉得这其中有阴谋?”
“男孩?阴谋?”蒙雅液说着眼里放出光彩,“你是说我应该有两个男孩的,可是都被人害死了?”
他的心结就是因为没有男孩子。此时听了竹孩的话,心里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但是也没有对他戒备十足,虎视眈眈了。
“他们是想害死刚出生的婴儿,但是所幸的是他没有死!”竹孩声带悲腔道,“老天爷有眼,他方才能活下来。”
“你是说你,就是两个孩子中的一个?”蒙雅液摇了摇头道,“你是太像我了,所以才编出这样的话来骗我。”
“太朵土和我都像你,你就没有过一丝疑惑?”
“太朵土是我侄儿,这个理所当然,你像我,也许只是一种巧合。”蒙雅液摇头道,“谁会处心积虑的要害我,害我的孩子呢?”
“你百年之后,谁最有继承权,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不会,他不会害我的。”蒙雅液一个劲地摇头。
他知道这话所指。
“太朵土是他儿子,那为什么他们的容貌却不相像,而只有太阿吉才像他呢?”
“这个——”蒙雅液说不出所以然,摇了摇头只得道,“你是有阴谋的,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你知道这段时间他们为什么频频操练队伍?”
“加强自身战斗力,这无可非议。”
“他们不是操练队伍,而是借着这个名头到别的地方去滥杀无辜,主要目的就是想害我。一次没有害死,又想来第二次。”
“你这话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蒙雅液又摇了摇头道,“你说他们十八年前就害孩子,难道他们也知道没有害死他,还知道了他的落脚之地?”
“他们把才出生的婴儿扔进河里,肯定想不到他居然会活下来。之所以跑到遁水湾去滥杀无辜,是因为他老爱做同样的噩梦,于是到处去杀特别出色的人,于是误撞误杀到了我落脚的遁水湾。
没有讨到便宜后,于是兴师动众去围剿我们。为了掩人耳目,方才假借操练之名。
我为了以杀止杀,方才到这里来准备将你暗杀掉,没想却被城堡里的人误认为是太朵土。
于是我在他们又一次去遁水湾作恶时,利用与太朵土相像这一点,将他们其中的两路人马收了回来。
又利用太阿吉这个小孩子找到了你的居所。我本是来探路的,没想却看到与你这么相像。
十八年前,我是被一根竹子载着流到遁水湾的,不知生父生母是谁。看到与你极为相像之后,心里极不平静。
这绝不是偶然。
我在河边遇到一个叉鱼之人,他说十八年前。亲眼看到阿莫木与一个人抱着一个婴儿往河边走去,又亲眼看到他们把那孩子扔进了河里。
他于心不忍正要跳进河里去救孩子时,却看到天上飞下一根巨大的竹子,自动破开装上孩子后又自动合上顺流而去。
我是在竹子里被人救起的,这里又有一个孩子被竹子载着流下去,而且,还与你长得这么相像。
你说,这只是偶然,这只是巧合?”
竹孩一番话,听得蒙雅液理清了一些头绪,喃喃道:“这些,究竟是真是假啊。”
很显然,他有些相信竹孩的话,但是又不敢完全相信,心里很是矛盾。
“你信与不信,只要问问他,不就清楚了吗。”竹孩指着阿莫木道,“而且,你还可以去把那个叉鱼的阿乌桑叫来问问,事情不就明白了吗?”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蒙雅液不是昏聩之辈,他说着对竹孩道,“你看好他,我去去就来。”
他说着摔门而出。
这事事关重大,他决定亲自出马,一定要将那个叉鱼为生的阿乌桑给叫来与竹孩对质。
蒙雅液出门而去,阿莫木看着竹孩道:“没想到你这小子刚来这里,就已经把一切都弄清楚了。”
“要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