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后宅里的妇人自有一套不输酷吏的手段。
小章氏叫手下的老妈子用绣花针去刺她们的指甲盖,还用了许多见不得人的阴毒手段。后来她们疯得疯,自戕的自戕。
那些老妈子都是小章氏的心腹,如今也都在这间院子里,宁妈妈亦属其中。
至于护院小厮的就更不必说了,这些年薛家作威作福,离不了这些爪牙的助纣为虐。
薛家从不养无用之人,是故姜念晚也省了伤及无辜的担忧。
小章氏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怒火甚至盖过了悲伤,可姜念晚的话却不断在她脑中回荡。
老爷为了贵妃和外孙挣前程,不惜将她和儿子的命也赌上?若真有此事,自是得瞒着她的……
毕竟她只是个继室,说到底与他们父女不是彻底的同路人。
一时间小章氏也分不清孰真孰假了,但仔细回想起与姜家这桩亲事来,的确透着几分古怪。当初老爷不顾她的反对,一力定下这桩亲,难道从那时起,他就看中了姜家女的本事?
擅医者必然善毒。
越想,小章氏越觉此事透着几分真,遽然转身抓住薛博远的肩膀:“老爷,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为了你的女儿和外孙,竟不惜豁出我与淮儿的命去?!”
“淮儿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
小章氏边说边摇,薛博远很快就被她摇倒在地上,残存着的最后一丝气息,也在这一刻全散了。
只双眼圆睁着,似不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