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密欧下。
奶妈上。
灯光跟随奶妈移动。
奶妈:“小姐,快起来准备吧,有客人要来了。”
茱莉叶:“客人?明明还是提尔博特的丧期。”
奶妈:“是啊,老爷也难得的一大早就起来进行准备。”
茱莉叶:“父亲他?”
奶妈:“是啊。”
茱莉叶:“奶妈,你告诉父亲,就说我不大舒服,你帮我听听,是什么事。”
茱莉叶:“好的,小姐。”
奶妈下。
全场唯一束光打在茱莉叶身上:“命运啊命运!谁都说你反复无常;要是你真的反复无常,那么你怎样对待一个忠贞不贰的人呢?愿你不要改变你的轻浮的天性,因为这样也许你会早早打发他回来。”
茱莉叶做祈祷状态:“主啊,您为何叫我如此心神不宁,你现在站在下面,我仿佛望见你像一具坟墓底下的尸骸。也许是我的眼光昏花,否则就是你的面容太惨白了。”
奶妈上。
灯光再次跟随奶妈移动。
奶妈:“小姐。”
茱莉叶:“奶妈,下面发生了什么?”
奶妈:“小姐,老爷决定将你嫁给帕里斯伯爵了,”
茱莉叶后退半步:“什么?”
奶妈:“在明天早晨,小姐你就要在圣彼得教堂里做帕里斯伯爵的新娘了。”
茱莉叶:“不可能,逼我嫁给帕里斯伯爵,我情愿杀死自己,更何况我已结过婚了。”
奶妈:“小姐,你要答应老爷许诺的这场婚礼,明天他将要牵着你的手了。”
茱莉叶:“上帝啊!奶妈,这件事情怎么避过去?我的丈夫还在世间,我的誓言已经上达天听;倘使我的誓言可以收回,那除非我的丈夫已脱离人世,从天上把它送还给我。替我想想办法吧,奶妈。”
奶妈:“小姐,罗密欧那家伙和帕里斯阁下比就是块抹布,请您好好想想,比起被流放的罗密欧,跟帕里斯阁下在一起,您才会幸福。”
茱莉叶:“你这些话是从心里说出来的吗?”
奶妈:“不但是我心里的话,也是我灵魂里的话;倘有虚假,让我的灵魂下地狱。”
茱莉叶:“阿门。”
奶妈:“什么?”
茱莉叶:“没什么。”
茱莉叶、奶妈下。
十二场——劳伦斯居室。
合上的幕布后头,铺了白布的桌子被搬到舞台一侧,桌上还摆了个篮子和一个小瓶子。
茱莉叶身上半亮的灯光和劳伦斯身上的那束明亮的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茱莉叶:“神父,劳伦斯神父,求求您帮帮我,明天我就要被迫嫁给帕里斯伯爵了。”
劳伦斯:“什么!”
茱莉叶:“家里所有人都说,只有跟帕里斯伯爵结婚,才能让大家幸福”
劳伦斯:“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茱莉叶摇头:“我做不到,我无法想象没有那个人该怎么活下去,或许还是死了好。”
劳伦斯:“神明赐予的生命,不可以轻慢对待。”
茱莉叶:“那我该怎么办?”
劳伦斯转身拿起身后桌上的瓶子:“给你这瓶由颠茄制成的药,只要喝下去,就会停止呼吸,手脚变得冰凉就像死了一样。当他们以为你死了,会把遗体送到寺庙,不过二十四小时后你会醒来,在那时把罗密欧偷偷叫过来。”
茱莉叶大喜,接过瓶子:“通过这瓶药,我们将携手向那无人知晓的新世界启程。”
劳伦斯:“我会写信告诉罗密欧,你只是吃药陷入了假死状态。”
茱莉叶:“非常感谢。”
劳伦斯:“得赶紧写信。”
茱莉叶下。
劳伦斯:“约翰。”
约翰上。
劳伦斯:“把这封信送到曼多亚的罗密欧那里,绝不能让人发现。”
约翰:“是。”
劳伦斯、约翰下。
合上的幕布后面,舞台上的桌子被人撤下来,并在舞台中央放了一块长方形的白色瓦楞纸,换上先前那条浅杏色帝政裙的音桓上台直挺挺的躺在瓦楞纸上。
十二场——凯普莱特家灵庙
灯光跟随罗密欧一步一顿的步子,缓慢移动,直至走到茱莉叶身旁,另一束光迅速打在茱莉叶身上。
手塚面向着观众席,跪在音桓身侧。
罗密欧低头握住茱莉叶的手:“他们们到底做了什么,逼得你选择了自尽?班伏里奥告诉我你的死讯时,我多希望这是假的,虽然死神夺走了你的呼吸,却还没有力量摧残你的美貌;你还没有被他征服,你的面庞依然显着红润的美丽,不曾让灰白的死亡进占。”
罗密欧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在曼多亚,我从卖药人那里买到了这瓶毒药,他告诉我,这是无论何等强悍的男子,都会瞬间丧命的毒药。”
罗密欧拔出盖子:“结束了,我将离去,结束了,去你身边,在洞悉了人生,我已别无所求,只想握住你的手,在你的身旁安静入睡,结束了,我将离去,向着有你的国度启程,没有任何遗憾,让我们一起平静的生活。”
罗米欧饮下毒药,捂住心脏:“卖药人果然没有骗我,药效发作了。我将向着这瓶药指引的国度,我这就去,我的爱人!我的妻子!”
罗密欧倒下。
茱莉叶醒来。
茱莉叶坐起来,发现身旁的罗密欧,大喜:“罗密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