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正殿。
“你说是太祖魏武爷在梦里带你云游仙境后,就让你开窍了?”
“是的,父皇!”
魏帝看着楚河满面红光的模样,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祖爷爷偏心啊,给这臭小子开窍,为什么不给朕开窍?
孤登高!
那等诗词,就算是过了这么久时间,他回忆起满心震撼!
甚至他现在都能想象得到了,百年、千年、甚至是万世以后,每每有人想起大魏国时,只会说:永兴朝有个好太子楚河,当着东吴使臣作了首好七律。
然后大家都津津乐道的品七律和聊及太子楚河,至于他永兴帝,呵呵,就生了个好儿子,还不待见对方。
甚至魏帝都能想象得到,《孤登高》在大魏皇都传颂出去后,都城的百姓、名流们,会有几多狂热的追捧楚河。
一念之此,魏帝心中酸酸的,哪个皇帝不就想流芳百世么?
旁边,早激动得不能自己的太子少保秋天祥,颤巍道:“殿下,那你对明日文比可有把握?”
闻言,楚河恭敬作揖,因为他知道这群老臣,是自己最忠实的保嫡派,属于他的人。
他道:“禀父皇和老师,明日文比小菜一碟,那东吴苏心巧极擅绘画,明天她要是跟孤比作画,孤绝对碾压她往后看见笔杆子就想起孤来!”
“……”
魏帝和诸位保嫡派老臣都讲不出话来了,这太子开窍虽然开窍了,但行事说话还是一点都没变,完全没个正经,能胜就胜,非说要别人记住你!
咋地,你还真想把别人睡了?
想到这,魏帝眸子忽然一亮。
东吴和西辽两国,历来看不起大魏,联姻次数屈指可数,而且都是嫁公主过去。
要是让这混小子开了先例……
魏帝神态变得火热起来,跟其他老臣对视一眼,君臣数十年,个个都是人精,一下子就了解了彼此心中的想法。
秋天祥:陛下,这事怕不可能,太子都快把人气死了。
魏帝:唉,朕明白了。
群臣:摇头惋惜。
魏帝最后看向楚河,道:“太子,你真会作画?如果不会,那第三场我们直接认输,双方比平,谁都不亏不赚。”
“禀父皇,儿臣肯定会!”
楚河昂首,吩咐姜水烟拿来纸笔,当场就作起画来,他过去干装修的时候,不知道写过多少诗词和作画。
半炷香过去。
一副临摹唐伯虎的万里江山图,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好,好画!”
“此画气魄非凡,就算先代大家也都画不出来,真是天佑我大魏,太祖爷造就了一名好太子啊!”
当保嫡老臣们回过神来,他们全围着画作激动的大叫,显然就算是他们也没见过如此磅礴气势的画作。
看到楚河真当着面作了这样一幅画作,魏帝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松了下来,同时越发嫉妒太祖爷了,为什么不给朕也开开窍!
“好了,宁彦你好生休息,这幅画朕就带走裱起来,明天父皇再等着看你的好戏。”
宁彦是楚河的字,这是魏帝第一次称呼,却显得格外亲切。
被父皇魏帝亲昵叫唤,楚河对着他和众保嫡大臣鞠了一躬,然后将他们送出东宫外。
皇宫走道上。
魏帝一行人离远了以后,他才转头看向笑容就没减少过太子少保秋天祥,道:“秋老,太子弱冠还未立妃,而你跟东吴有些交情,要不劳烦您老去一趟?”
听皇帝又提及此事,秋天祥脸上浮出苦笑,摇头道:“禀陛下,东吴苏心巧公主生性傲慢,而太子的性格更傲慢,他们俩……合不来的。”
“唉,也是,按说,咱太祖爷竟然显灵带让那小子开窍了,为什么不改改他吊儿郎当的性格呢……”
一行人谈着渐行渐远。
东宫寝殿。
“阿秋,谁在念我?”
楚河搂着姜水烟在床上打了个喷嚏,然后翻身继续耕耘。
……
翌日。
太和殿上。
大魏满朝文武再次接见了东吴使者,姜鹤。
是的,东吴使团这次只来了一个人。
“外臣姜鹤,参见大魏皇帝陛下!”姜鹤站在殿内拱手道。
已经被授权负责本次文比的楚河,站在龙台上,讥笑道:“东吴今天怎么一个人来,难道是打算认输吗?”
姜鹤态度嚣张,傲慢道:“呵,认输?怎么可能,大魏太子你昨日的七律虽然惊艳,但我东吴能诗善词者比比皆是,况且公主殿下,昨日只是身体不适,所以才没能及时作诗赢你!”说着他向上抱拳,继续道。
“今天,本使是替公主殿下来向你宣战的,半个月后,公主殿下约你在东郊花谷作画!届时,还会邀请天下所有名流大儒作判,一比定输赢,就问大魏太子你敢不敢来!”
“半个月?还邀请天下名流大儒来当裁判?”
楚河讥笑医生,他蔑视的看向姜鹤,冷笑道:“苏心巧这是昨天输给了孤,输急了眼,想在天下人面前胜过孤?”
“难道她就不怕,这次在天下人面前,输得更惨!更难看么?”
当听到楚河这番话语后,姜鹤眼底闪过果然如此的眼色,轻嘲道:“太子殿下如果惧了,那么认输便是!”
“认输?笑话!”
楚河身体前倾,往前逼视,道:“回去告诉苏心巧,我大魏一平一胜,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她还想跟孤文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