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也不推辞,大摇大摆向着台上走去。
“你们说,他能作出什么样的诗来!”
“估计是那些烂大街的诗句吧!”
“不一定哦!那家伙毕竟是大魏人嘛!说不定能够临场发挥呢?”
“大魏人?哈哈哈!蛮夷而!”
“他若是真的能作出一首好诗,老子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都很关注楚河的表现。
楚河踏上擂台,并未立刻动笔,而是抬头观察着四周。
“不行你就给小爷下来,现在你从小爷胯下钻过去,跪地磕三个响头,小爷还能饶了你。”
刘裕见楚河站着不动,便嘲弄道。
楚河撇撇嘴,懒得搭理刘裕这厮,直接对叶红依道:“叶姑娘,今日我管东吴才子所学甚差,不如我今日已劝学为题材,作一首赋如何?”
叶红依闻言点点头,对于楚河这般自信的态度,倒也有几分欣赏。
“既然你如此说,妾身也不好驳你。公子请便!”
楚河微微颔首,然后将台上的狼毫笔拿起,在纸上书写起来。
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楚河,想要看看这家伙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劝学—】
【楚河曰:学不可以已。】
看到第一句的时候,诸多东吴才子纷纷疑惑。
“这楚河不是大魏太子吗?他还说过这话?”
“等等,难道台上的这大魏蛮夷叫楚河?卧槽!他就是那位大魏太子?”
“写出那首《孤登高》的大魏太子楚河?这么看来他确实有几分文学造诣啊!”
而这时候,楚河继续往下写着。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一连两句,让在场的东吴文士纷纷惊讶。
他们读书不怎么样,却也晓得若非对于文学的领悟极高,根本无法作出这般佳句。
就连叶红依也站起身来,被楚河所做的两句诗震慑住了,轻声嘀咕起来:“这楚河果然名不虚传!”
而王志则是脸色铁青,心中暗骂:“原来这厮就是楚河!怪不得敢口出狂言,不屑我等。”
【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轰!当楚河写完这句的时候,在场的东吴才子们纷纷感觉一股凉气袭上心头。
这一句堪称神妙,足以流芳万古。真正的属于圣贤才能说出来的话。
这样的才情,这样的文采,这样的佳句,东吴无人能媲美左右。
连高傲无比的叶红依也开始离楚河更近了一些。
楚河闻着叶红依身上飘散而出的体香,心里一阵悸动,赶紧稳定自己的心神,再次提笔书写。
【...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一段文字,宛如潺潺流水,绵延千里。
整座大厅内,只剩下了楚河手中笔尖触碰纸张的沙沙之声。
良久之后,楚河收笔停笔,放下笔来。
这时在场的东吴才俊,已经彻底被楚河的才情折服,望着台上的楚河,不由得低声赞叹道:“这才是文豪应该有的境界啊!”
“不愧是大魏太子,我等东吴才子,在他面前黯然失色啊!”
王志的脸颊上,满是汗珠。
他死死的盯着楚河写出的最后一句。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额角豆大的冷汗滚滚而下,浑身不断的颤抖着。
“不!不可能的!”王志心里咆哮,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根本无力反驳。
叶红依紧紧盯着这篇《劝学》,眼中尽是迷醉,她没有想到,世间居然真有如此绝世之文!
“我原本还以为,他不过是个莽夫罢了。没想到他竟有如此才华!”叶红依喃喃念叨。
楚河这时搂住了叶红依的细腰:“不知红依姑娘对本公子的这篇《劝学》可满意?”
被楚河突然搂入怀中,叶红依先是娇躯一震,随后脸色绯红,显得有些慌乱。
她挣扎了几番,却始终没有办法挣脱楚河的怀抱,索性也任由楚河这么做着。
不少男子,看到这副景象,眼中都闪烁出嫉妒的火焰,心中更是咒骂道:“真是一颗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否认这篇《劝学》的伟大和惊艳。
“此文若是传唱于世,必定为天下文人所追捧,名扬万里。”
“如此佳作,只怕是东吴那些大儒,恐怕也做不出来!”
叶红依微微抬起头来,带着一丝羞涩问楚河:“不知楚河公子今夜有时间吗?今夜红依请楚公子到我房间详谈,如何?”
“当然有空,今晚定要好好赐教赐教红依姑娘。”
叶红依的脸顿时变成了血红。
“哈哈!”楚河爽朗大笑起来。
他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着,引得许多文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赵云这时也紧紧警戒着周围,生怕楚河表现出的强势,引得东吴文人联合起来,群殴楚河。
楚河却视若不见,拉着叶红依的手就往外走去。
这一幕,落在东吴文人的眼中,简直是赤裸裸的炫耀。
“哼!得志便猖狂,这小子嚣张不了太久!”一个年龄较长的东吴才子咬牙切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