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哈哈一笑,挥舞着手臂说道:“好,很好。武威公果然名不虚传,麾下的幕僚也都是一个比一个硬骨头。既然如此,那我便先杀你祭旗,再屠光整座武威公府。”
张恒闻言,吓得魂不附体。转身就准备往外跑。
结果,刚迈腿就摔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泥,满嘴的泥巴和血沫子。
“混帐东西,连路都走不好,还做什么幕僚师爷,滚一边去吧。”旁边的士兵一脚踹翻张恒后,一鞭子抽在他身上。
“哎哟!疼死老夫了。”痛呼哀嚎间,张恒看着楚河,一双眼睛充满了怨恨:“我错了!我愿意投靠你!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哦?原来这么聪明,那就更好办了。”楚河微笑着伸出手掌来:“拿来吧!”
“什么?”张恒懵逼的看着楚河:“给你什么?”
楚河一拍脑袋:“你个读书读傻了的老迂腐,当然是把你们武威公的大印交出来了。我现在需要你帮忙写封奏折告诉你家主公,我要取代他成为南郡之王。否则的话,我就屠尽南郡城,鸡犬不留。”
“啊?这不行,我不答应。”张恒想也没想就拒绝道。
这是欺负人!
他们武威公府世袭罔替南郡王的爵位,若是交给了其它人当王,武威公一脉岂不是断了传承?
而且,就算武威公同意了,他又凭什么相信楚河有那个本事,可以压制的住南郡世族呢?
楚河闻言,冷哼一声,一脚踹在张恒胸膛上,将他踢得飞起。
这才淡漠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难道忘记了?南郡世族是靠什么发展起来的?不过就是依靠着祖荫罢了。现在他们的祖荫都被剥夺了,他们还能翻起浪来不成?”
张恒闻言,脸色骤然一白。
是啊!这个世界的世俗礼法束缚下,君与臣其实只是一场政治游戏。
世家大族的根基,在皇权面前就是浮云,根本不堪一击。
现在武威公一系失势,没有了世族背景,还剩下什么?
“我…好,我签字画押,我愿意投降!”张恒挣扎爬起来,用袖子擦掉脸上的血渍,颤抖着笔尖蘸上朱砂,刷刷唰几笔就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和私章。
楚河扫了一眼后,满意的收起奏折和官印。
“好了,你们这些武威公旧部的事情解决了。现在轮到你们了!”楚河指着那些早就被吓呆了的士卒们说道。
“饶命,我们不敢了!”士卒们全都跪了下来磕头求饶。
楚河轻蔑的撇了撇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李儒、孔师啊,你们说说看,这些投降的士兵该如何处理呢?”
李儒阴沉沉说道:“这些家伙都是武威公的亲信,殿下若是不杀恐怕日后会惹出麻烦。不如杀光灭口,省的养虎为患!”
孔师却摇了摇头:“殿下,这些都是普通士兵啊,就这么杀了,未免太残忍了些。殿下若是杀了,恐怕会引起非议。”
“你们两个还真是两个极端啊,一个阴狠歹毒,一个善良仁义。”楚河嘲讽道。
孔师叹道:“殿下,末将并非胆小畏懦之辈。只是末将觉得,殿下仁厚,若是滥杀无辜,未免落人口舌。”
“哈哈哈哈!”楚河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片刻后,楚河止笑道:“仁厚?你居然和我谈仁厚二字,哈哈哈!我仁厚?仁厚能够让一万铁骑横穿半个岭南,杀的南郡百姓人人胆寒,尸山血海吗?”
“我楚河也不想这样,可别忘了!这里西辽蛮夷的老巢,我们若是漏出半点仁义来,等待我们的就只有死亡。在西辽仁慈只会带给我们无穷的灾祸!”
听完楚河这番话后,李儒和孔师皆低下头来。
许久后,孔师问道:“既如此,那殿下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呢?”
楚河笑道:“很简单!将他们送到我们大魏当劳工,为我们建造新的城池,挖掘新的矿产,修筑更加坚固的防御工事!”
“这…”两人听了之后,就算是李儒也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好家伙,这是阎王身上都得纹楚河吧!这是想要坑死人啊!
这哪里是劳动改造,这分明就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可惜,他们没有资格反驳楚河。甚至就连质疑都做不到。
现在他们所有的性命都捏在楚河手里,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嘴巴,装聋作哑。
“你们也不用担心!若是你们在大魏改造的好了,孤可以许你们大魏国籍,让你们可以把妻儿老小都接到大魏生活。”楚河笑呵呵的抛下诱饵。
“此言当真?”被俘虏的刘将军激动的抬起头来。
大魏朝廷对于异国之人的歧视,是不容辩驳的。尤其是这种流民之类的奴隶出身,更是会遭到各方面的针对打压。
若能获得大魏国籍,自然是好处巨大的。
楚河点点头:“自然是当真。”
“殿下放心,属下一定竭尽所能,将大魏建设成铜墙铁壁一般的强国,保证不会让任何敌人踏入半步。”刘将军立刻表忠心。
而另一侧,李儒和孔师听着两人的对话,却陷入了沉思中。
在人绝望的时候,楚河向这些俘虏们给予小利诱惑,便可以让他们为自己效力,乃至卖命。
随着时间流逝,他们会渐渐忘记曾经受过的苦,认为自己已经彻底融入到了大魏之中,再也不会背叛。
这些人虽然都是粗鄙之徒,但终归是跟随张恒多年的老臣,手里有着庞大的人马。若是能够将他们牢牢控制在手里,对大魏朝廷而言,无异于一股强悍的力量。
“若是殿下不嫌弃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