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道:“哦?是吗?那就是说,这件事并非你所愿,而是她逼迫你这么做的喽!”
青年闻言脸色难看道:“太子,郡主乃堂堂郡主之尊,她想要查案,我们不得不照办。”
楚河叹息一声道:“既如此,她想捉拿的人是孤,你当如何?是帮她,还是协助孤呢?”
青年咬牙,低吼道:“太子!您是天潢贵胄之躯,我等皆是卑贱之民,岂敢违抗您的意志?郡主的案子,我们不会插手。只希望,今日之事,太子不要再追究下去。”
楚河点了点头道:“很好!你走吧!这件事,孤答应不再追究了!至于那位刘曦,你去给孤抓来,孤要好好问问,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青年神色一松,恭敬的施礼道:“多谢太子!”
然后便领着其余官兵匆匆离开了。
待到那些官兵都已经离去后,酒楼内原本因为刚才那一幕有些骚乱的人顿时安静下来。
赵云悄然走到楚河背后:“殿下,这件事情是不是咱们不占理啊?要不然就这么算了吧!”
“嗯?算了?呵!不能算,一个郡主的面子不值钱,但是一国储君的面子值钱。况且她这次闹事,摆明了是要坏了大事。不教训教训她,如何能行。”楚河冷笑道。
说罢,楚河又对酒馆老板说道:“掌柜的,今日给你添麻烦了。今日你么这里的饭钱,孤都请了。”
酒馆老板满面喜色的接过银钱,连连感激涕零道:“多谢太子!多谢太子!太子仁慈,大恩大德,小人永世难忘。”
楚河足足掏了三百两银子出来给了酒馆老板,然后带着杨春秋、赵云继续坐下来等待着结果。
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那位刘曦刘郡主,终于姗姗来迟。
“哎呦!刘郡主,你的手段可真是让孤大开眼界啊,什么时候陈留郡的手都能伸到皇都来了,能够命令皇都的捕快衙役来帮她抓人,看样子你和你父亲在这皇都的势力,比孤预计的还要强许多。”楚河似笑非笑的盯着刘曦道。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色变。
尤其是那位刘曦刘郡主,更是面如死灰。
“我...我冤枉啊!我没有,都是下人听信歹徒蛊惑,才冒犯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明察啊!”刘曦哭喊道。
楚河却根本不理会这女人的哭嚎,只是用手敲击桌子,示意她闭嘴。
随即楚河才看向赵云道:“赵云,你怎么看?”
赵云皱眉道:“殿下,依照臣对陈留王的了解,以及这位刘郡主的反应,这件事怕是不简单。若是贸然将此事揭穿,或许会适得其反。”
楚河赞赏的点头,赵云确实是聪慧,看得清利害关系。
刘曦闻言,心中大慌,连忙转身朝着楚河拜倒哀求道:“太子饶命啊!我真的没有要伤害太子的意思,我是被冤枉的呀!”
“放心,孤还不会对一介女流之辈做些什么,就是得麻烦你最近在孤的东宫住一段时间了。”楚河淡淡一句,直接将刘曦吓得瘫软在地,浑身发抖。
她是真的怕了。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外。
谁料,她千算万算都算不准太子竟然会突然降临,而且还正巧撞破了她的阴谋诡计。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被关入东宫,我一定完蛋。”刘曦脑海里疯狂的闪现各种念头。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这般雷厉风行,丝毫没有废话的意思,直接就来抓人了。甚至直接把矛头指向陈留王府。
楚河却是不管刘曦此刻心中的想法。
他挥手招呼了几个侍卫,押送刘曦去往东宫。
而另一边驸马李牧在得知郡主刘曦被太子抓走之后,则勃然大怒。
“好胆!区区一个太子,竟然敢无缘无故扣押我家郡主。来人!给我备车,本郡守要亲自进宫去找陛下评评理,问问陛下是否该给陈留王一个说法。”
李牧愤怒的摔了一套茶具,然后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闯入了皇宫。
楚河坐镇东宫,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一旁的叶红依见楚河又往东宫带了一个女子,醋意满满的说道:“楚郎,这位姐姐是...?”
楚河摸了摸叶红依的额头,柔声道:“傻丫头,别吃味。这可是陈留郡的郡主!孤今日带她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谋划。”
叶红依嘟囔道:“重要事情?那为什么还要将她带回东宫?”
楚河轻轻抚摸着叶红依的秀发,柔声道:“红依啊!这些事情,你暂时还不需要知晓,只需要记得,无论如何,你永远是孤心尖上的人。”
叶红依虽然还有疑虑,但是也乖巧的不再问。
...
御书房中,楚辰见到驸马李牧的到来,也颇感惊讶,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迎接道:“李爱卿怎么会突然来访?”
李牧拱手行了一个礼,然后道:“启奏陛下,微臣听闻刘曦郡主被太子殿下扣押。所以担忧太子殿下做出什么失态之举来。故而斗胆求陛下派遣禁军护驾。”
楚辰听到这里,脸色猛然一沉,目光犀利无比的落在李牧身上道:“李爱卿此话何意?莫不成是觉得太子行为鲁莽了?”
李牧连忙跪伏下来道:“陛下误会微臣了,微臣只是一时担忧太子殿下,所以才口不择言。”
若是以往,楚辰肯定会认为楚河又开始昏庸无道了。但是此番,楚辰却并未如此认为。
楚河的为人如何,作为帝王,楚辰是极为清楚的。若是他真的是昏庸无道的暴戾之辈,早先也不会让楚河执掌大权了。
但是,此刻楚辰却也不免生出怀疑之心,暗道:‘太子今日突兀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