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拱手谢恩道:“谢过太子殿下!”
楚河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后,说道:“不过这刘陶乃是江夏之主,若是就这么放他走,倒也可惜。”
...
刘陶他带着残兵退回江夏后,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满脸是不可思议。
“怎么会败的如此彻底?那楚河怎会如此厉害?”刘陶双眸中流露出惊骇。
刘陶的心腹大将王建连忙说道:“刘公莫非忘记了,那楚河手中可是有着五百架火炮,我方的弩箭根本伤不得他们!”
“那个轰隆作响的便是大魏的火炮吗?还真是恐怖啊,我江夏经此一战怕是要元气大伤,不知要花费多少年月才能恢复过来!”刘陶叹道。
一番感慨之后,刘陶突然眼神闪烁道:“大秦丞相王绾何在?”
“大秦丞相王绾昨日夜观星象,推演吉凶,料到今日会有灾祸,所以已经先行避往襄阳。”
刘陶冷哼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直奔襄阳去寻找那位丞相吧!或许他能够助我解忧也说不准。”
“王绾已然避往襄阳,哪怕我们赶到了襄阳,只怕那王绾已经不知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王建苦涩的说道。
“你们说,王绾他会不会故意骗我们去襄阳?”刘陶突然问道。
众文臣纷纷附和道:“肯定是这样!王绾他素来喜欢玩弄阴谋诡计,这一点谁都清楚,若是他故意引诱我们去攻伐襄阳,然后乘乱偷袭我们江夏城,到时候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陶闻言,目光一闪,看向了王建:“你觉得王绾此人可信吗?”
“这!”王建迟疑了一下道:“卑职以为不妥!王绾他为人阴毒,而且狡猾多端,若是他存了坏心,故意诱骗我们前往襄阳,只怕到时候我江夏真的危矣。”
刘陶轻轻敲打着桌子,思考良久之后,猛然拍案叫绝:“这王绾果然是一条毒蛇,居然敢算计我!不过此事却未尝没有利用价值,毕竟他是大秦丞相,若是他愿意帮助我们渡过这次危机,我们还能活。”
“只是不知那王绾究竟想要什么?”
“传吾令给王绾,邀他到江夏城一叙,就说寡人愿意以国士待他。”
“另外,传令下去,命令江夏各地的官员速速集结,准备防守江夏。若有胆敢抗拒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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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绾听闻刘陶打败之后,脸色变的十分奇怪。
他手指指尖敲了敲桌案:“那便是大魏的火炮之威能吗?果真是十分了得啊!只是可惜了这支水军,若是能降服,日后必能成为大秦的一柄钢刀,可惜了!”
不过旋即王绾的脸色一肃道:“来人,即可返回大秦!此地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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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陶这次惨败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刘陶之名在整个荆州沦丧为废物的名声越发的恶劣。甚至连一些荆州世家都忍不住对刘陶的评价降低了不少。
“哼,这货居然被楚河逼迫到了如此地步,实在是让我等耻辱。”
“都说江夏水军天下第一,我看也不过如此,十六万的兵马只是一夜便是被刘陶送了出去!”
“刘陶此人,实在是不堪大用,若不是他,我们何须受这份屈辱。”
...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夏内部的反叛声音逐渐增强,最后竟然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风暴。
江夏郡内的豪绅、世家都站在了刘陶的对立面,甚至开始组织军队对刘陶造反,妄图趁火打劫。
一时间刘陶焦头烂额,忙得不亦乐乎。
“报!渡口急件!”
刚刚处置完政务,正打算松散松散筋骨的刘陶,看到一封密函送入。
“哦?莫非是那边又有新的情况了?快拿来给我瞧瞧。”刘陶伸手将密函抓入怀中。
撕开信笺一瞧,顿时眉头皱起,怒吼道:“好大胆的竖子,竟敢背弃盟约!简直欺我江夏无人!”
“来人!召集所有军师、谋士,与我同往鄱阳郡讨伐叛逆。”
很快,数十道身影鱼贯而入,跪拜于地:“参见主公!”
刘陶深吸一口气压制心中怒意道:“诸位爱卿平身!”
“我江夏与那楚河已然交手两次,皆以惨败告终,我江夏兵卒更因此折损大半,士气低迷。”
“如今江夏已然不适合继续征伐了,不过那楚河却仍旧猖獗。我欲领大军讨伐楚河,以泄我心头之恨,尔等意下如何?”
其余谋士纷纷赞同,唯独有人提出异议。
这些人都是江夏郡内的豪绅,他们站出来说道:“难道刘陶大人要把所有江夏子弟都葬送在长江里不成?我们不愿意去冒险。”
“不错!那楚河的火器威力惊人,我等纵然全军出击,只怕依旧是有死无生!我建议刘陶大人暂缓征伐,待我们聚拢起足够多的兵马,然后再做决断。”
“是啊!现在去攻打楚河,实在是太冒险了!”
...
刘陶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喝骂道:“你们都怕了?那你们就别跟着我混!”
“你们可要知晓,这次我江夏若是败了,你们所有人都跑不掉!到时候不仅会遭受楚河屠戮,还要受尽屈辱!”
刘陶这话一落,顿时让在场的众多豪绅噤声不语。
不过他们可不是害怕了刘陶,而是在想着要不要直接在此斩下刘陶的头颅,献给楚河请罪。
刘陶见此,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心情也略微放松了一些,还打算继续劝导。
可那些豪绅直接抽出刀来指着刘陶:“刘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