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带着田氏家族一群人走进摔跤场,田建平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
除了田建平,最先一批到达的田氏家族成员里,还有其他人参加了其他的比赛。
田氏家族的族人若非是身体虚弱或身染疾病的,都来看比赛了,他们分成了几组,保证每一个参加比赛的族人都有人在旁呐喊助威。
田杰眼睛利,远远就看到田建平在候场,“快看,平叔在三号台。”
田建平的对手是一个虎背狼腰的壮汉,身形看着比田建平大了一圈,见到这样的对手,田氏家族的人都替田建平捏了一把汗。
只有田卫国心里比较有底,他是族里最了解田建平实力的人。
果然,比赛一开始,田建平就占据了上风,很快赢得了第一场的胜利。
“三号台那个瘦子是谁啊,好厉害,看起来身上懂点拳脚功夫。”
“我小时候学过一点武艺,我看他不止懂一点,我看好他,可惜赌坊没有开单人赛的赌局,不然我就要押他胜了。”
田氏家族的人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他们也是一脸震撼。
田建平虽然在族里有些威望,但也仅此而已,平常看来,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谁知道居然这么能打。
田卫国也有些怔然,他知道田建平有实力,但从未见过这么意气风发的田建平。
说起来田建平也不过三十几岁,正值壮年,当年要不是放心不下家里老父亲,他也不会退伍回来当庄稼汉。
他回来快十年了,还能保持这样的身手,当年在军队里的时候,是不是更厉害?
田卫国这么想着,心里替田建平可惜。
他啊,当年要是不回来,是不是能在北边混出点名堂,立下军功,光宗耀祖?
这时候,田卫国突然理解为什么田建平如此坚定要留在这里,而不是等灾情结束后回青州。
这里,能给他更广阔的天地。
射击场里,谭桃花双手交握在一起,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场上的周致信。
他们一家人都来了,桃花娘来看未来女婿,谭竹子和谭杏花看未来姐夫。
周致信被分在第五组上场,第四组的比赛刚刚结束,正在换靶面,第五组正在候场。
他朝观众席看去,他知道谭桃花一定在看着他,但观众席实在太多人了,他看了一圈没看到,索性不再看了。
比赛开始,每人十支箭,要在规定的时间里射完,最终所有组比完后,环数靠前的人进入下一轮。
这第一轮就要淘汰一半多的人,不仅是赛场上,观众席上的人都很紧张。
第五组比赛开始,周致信拉弓,第一个射出第一箭。
参加射箭比赛的许多人都是镇上或县里学堂的学子,正经的学堂里,骑射课是必学的,而其他百姓,除非是猎户,基本不会碰弓箭。
周致信的年纪混在一群学子里一点都不会违和,而他射出第一箭,行家就看出来不同。
这人不是花拳绣腿,光是力道准头就比学堂里的学子优秀许多。
十支箭射完,全部正中靶心,毫无疑问,周致信一定能进入下一轮。
谭竹子几乎跳起来欢呼,还对周围的人说:“你们快看,那个最快射完,还全部正中靶心的是我姐夫。”
谭桃花坐在一旁,羞得差点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许悠然和许嫣然牵着两个孩子走进主场馆。
主场馆正在进行女子的比赛,她们找到了周家人。
虽然周致信在比赛,但周家人都没去看,而是来了主场馆,看大儿媳钟氏的比赛。
自从接过做点心的生意后,钟氏和钱氏每天和面,硬生生练出来臂力。
虽然比不上干了几十年农活的妇人,但钟氏还是兴致勃勃参加了扔沙包的比赛。
钱氏顶着个大肚子坐在观众席上,脸上稍有遗憾,要不是怀孕了,她也想参加的。
出乎意料的,钟氏居然通过了第一轮,挺进了第二轮的比赛。
结束后她和家人会合,一向性格爽朗的人难得不好意思。
“我以为自己只是去凑凑热闹的,没想到还进了一轮。”
她虽然不好意思,但心里还是有些得意。
从年初开始家里就买了下人,她和钱氏早就已经不是事事亲为了,平常还能腾出点时间帮轻娘在学堂的工作。
在报名参加比赛后,钟氏才重新练了起来。
她偷偷地看了钱氏的肚子一眼,她比钱氏年纪大,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但现在看来,她的身体好着呢,说不定还能再生一胎。
又偷偷看了许悠然一眼,钟氏更心动了。
她有个大闺女,但教得不好,来到小谭村后被娘紧盯着,性子硬是掰回来一些,可不管是周老夫人,还是钟氏这么母亲,都觉得不够。
要是能再生一个女儿多好,不仅能好好教育,还能和大闺女互相扶持。
就像许悠然和许嫣然一样,姐妹两人一主外一主内,带着全家过着火红的日子。
许悠然突然觉得钟氏看她的眼神很热络,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感觉出错了。
看完了比赛,她便带着家人离开了主场馆,来到美食街,临近中午,这里十分热闹。
“中午我们不回家吃了,我们就在这里吃。”
谢云舟举双手赞同,“好。”
洛蓁也学着他的样子,“好。”
美食街里除了传统美食,还有许悠然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前世的美食,新奇美味,赢得许多人的喜爱。
许悠然看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