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肯改口喊她母妃。真是可恨!
许贵妃把江氏从病榻上拖起来,拖到三皇子面前,逼三皇子当着江氏的面喊她母妃,三皇子一口一个许妃,一口一个许妃。
她就一个一个板子打在三皇子的身上。
三皇子喊一声许妃,她就打三皇子一板子。到后来,三皇子一个孩童,衣服被打破了,身上都是血痕,死死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许贵妃见他那副倔强的样子,气得发了昏,她打得累极了,便命令下人去打,打到三皇子叫她母妃为止。
下人们听到命令,纷纷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喊许妃娘娘饶命。
那可是龙嗣,他们不敢打。
许妃把板子丢给太监,撞到地上发出闷响,她说,皇嗣不敢打,那就打江氏吧。一个贱婢总敢打了吧?
太监颤颤微微地捡起板子,这宫里的规矩不是死的,受宠的主子那是主子,不受宠的主子就比奴才还不如。
眼看着江氏身体越发的弱,而许氏如日中天。
太监终于心里有了决断,板子落在江氏身上,江氏一声不吭,她苍白如雪的娇媚面孔,被绝望覆盖,如毫无生机的冰原。
“母妃!”三皇子带着哭腔喊了出来,喊得却不是许氏。
三皇子踉跄着爬起来,扑到江氏身上,要替她挡落下来的板子。可他个位数的年纪,这个人都趴在江氏身上也还是挡不住。
“别打我母妃!别打我母妃!”
“祈年……”江氏薄唇微启,艰难地唤三皇子的名。
江氏昏死过去,三皇子也晕了。
等三皇子醒过来,江太医跪在塌前,头叩于地:“殿下恕罪。微臣从南方归迟。娘娘……薨逝了。”
三皇子双目猩红,他费力支起上身,望向遥遥一跪的江太医,嘶哑着喉咙,语气中带着与5岁孩童十分违和的杀意:
“许则春在哪?”
江太医的泪水滴在地板上,顺着缝隙渗进地下,他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塌前,把浑身发抖的三皇子搂进怀里:“殿下,殿下!千万要慎言啊,慎言啊殿下!”
“我知道你恨许贵妃。江小姐于我是山间明月,我又何尝不恨!只是如今,贵妃势众,而殿下势薄,想要复仇,绝不是现在。”
皇帝悲愤,欲打贵妃入冷宫,贵妃的家族许家在朝堂之上狠狠作为,又赠了家中两个庶女入宫。
最终皇帝只罚了她禁足三个月。嘉贵人作为从犯,被罚一年俸禄,禁足一年。
皇帝感念江氏,又觉愧对江氏,将极为富庶的苏州给了年仅5岁的三皇子,封他为定安王。三皇子成了当朝最年轻的郡王。
后来,宫中有了三皇子受了重伤,恐一辈子难好的传言。有太医谏言,三皇子在宫中睹物思人,于养身不宜,应该送去封地苏州静养。皇帝同意了。
可三皇子静养这么多年,传言仍是旧疾难愈,身体病弱,更有甚者说,三皇子时日无多。
这么想着,许贵妃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茶杯破碎,滚烫的茶水溅到婢女的胳膊上,婢女被烫的胳膊发红,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当初要不是太医院哄骗的皇帝把他送出宫,本宫早把他弄死了。他哪有机会长大成人!”
“娘娘,听说,当年主谋那个太医,是江氏的故人。”
许贵妃一个眼神扫过去,盯得嘉贵人一个哆嗦。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当年不说!”
嘉贵人颤颤巍巍道:“娘娘明鉴!当年皇上要把娘娘打入冷宫,臣妾吓坏了,只顾着向皇帝求情,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太医。”
许贵妃拨弄了一下自己的步摇,嘉贵人倒也没说谎,当年皇帝震怒,她整个人都慌了神,根本无暇去顾及三皇子,以除后患。更何况嘉贵人当时之处境并不比她好到哪去,嘉氏家族没有势力,也是自顾不暇。如今三皇子回来,她自然也怨不到嘉贵人头上。
“既然如此,你先去打探一番,三皇子的身体养的如何了,是否真如传言一般,病弱不堪。若是真的也就罢了,若是假的,
本宫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让他再坏下去。”
许贵妃说完起身,一副疲倦的模样,打了个哈欠,往内殿走去:“你退下吧。”
嘉贵人望着许贵妃的背影,行了礼:“是,臣妾告退。”
官道上。
几匹烈马极速奔驰,前方一个岔路,左边一条羊肠小道,右边是宽敞的官道。
叶厌勒绳下马,他身后的暗卫二号见状,也同步下马。
“殿下,有何指示?”
叶厌指了一下右边,“从这里走,不用半日就能回宫吧?”
“回殿下,是的。”
叶厌低头沉思了片刻:“下马,从小路走回去。”
暗卫二号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明白,殿下一直对外称病,若是被旁人见到殿下骑马的英姿,恐要露馅儿。”
叶厌点了点头,语气变得低沉,:“而且,一路上,你就没发现那个围灰色围脖的人,去解手了两次,间隔不足半个时辰,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没有泌尿方面的问题吧?”
暗卫二号一愣,一时间没明白叶厌的意思:“殿下真是关心下属,有您这样的主子,是我们做下属的荣幸!不过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这种小事不劳殿下挂心了。”
暗卫二号正感叹自己巧舌如簧,马屁拍得极妙。突然被叶厌狠狠敲了一下脑门。
“今日你的聪明被狗吃了?那人明显是去通风报信,宫里的那些女人恐怕早就做好了准备,在等本王。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