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霁禾双手抱在胸前,不耐烦道:“弟弟不是一向功课满分吗?哪里需要我来辅导,也正是弟弟如此善于文卓,才得父亲喜爱,为何刚刚提到科举之事,弟弟就如此心虚,难不成往日的高分都是弟弟诓骗父亲的?”
被戳中了痛处的梁九鹤抬眼对上梁霁禾,“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托生到好的肚子里,占了个嫡长子的名头,你样样都不如我!”
听了此话的萧姨娘,心里有些不快,如今的局面个个说话都在往彼此的肺管子和心肝脾肺肾上戳。
“行了。回府!”萧姨娘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不然他们往日的母子情分,母女情分都要因为今日之事尽了,白白便宜了那两个嫡出的贱人。
梁霁禾本来已经通知了随从,若是萧姨娘和那两个不配合回府,仍要在此胡闹,就直接把那三人绑了,拖到马车上带回去。
谁知萧姨娘如此识趣,从善如流,安排的随从也不必动手了。
可梁九鹤被激起了火气,年轻气盛,不肯草草了事。他恶狠狠地剜了萧姨娘一眼,“还不是你没本事,那个女人都死了那么久,你还没被扶正,白白连累了我!”
萧姨娘一听,气愤中又夹杂着痛心,她平生最爱的就是两个孩子,尤其是鹤哥儿,谁知,竟说出这种顶撞的话来。
突然,空气中又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梁九鹤偏着头,一只手虚捂着半张脸,嘴角刚刚凝固的伤口又被扇出血来,他惊恐地看着眼前人。
梁镜黎居然甩了他一巴掌!
“庶弟言语无状,竟敢冲撞梁府的主母,这一巴掌挨的不亏。”
“什么,什么主母,她已经死了!”
“她就是死了,也是梁府的主母,其他人都是奴婢,而你也不过是奴婢之子!”
梁镜黎一番话,把在场之人都惊呆了,包括梁霁禾,谁也没想到,梁镜黎竟然会说出如此呛耳的言语。
跪着的那三人还没反应过来,梁霁禾已经示意随从,将他们绑起来,拖到了马车之上。
苦心安排最终还是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