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运转生息轮,可惜你修为实在太低,唾手可得的命运也抓不住。”
云暮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安慰起桑陌儿,“没事没事,”末了,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他还得靠你解开千丝万缕绳呢!我保证他在此之前,肯定不会伤害你。”
桑陌儿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下一秒,又被东方君赫粗鲁地扯到身边,“去渊河取水!”
她终于吓哭了,可怜巴巴地咬了咬唇,“我不敢去,娘亲说掉入渊河轻则损伤元神,重则形神俱灭!”
“形神俱灭......”云暮咽了一口唾沫,也害怕地不敢去。
立时,景仟祎破空而来,一面走近东方君赫,一面欠嘴地说,“云朝已经被你外公带去妖界了,你带路!”脸上看不出一丝焦急。
东方君赫讥讽一笑,“本尊凭什么听你的!”
景仟祎双手环胸,威胁起来,“龙尊莫非不想要浮生瓶了?”
两人四目相视,杀气涌动。
云暮着急地拉开俩人的距离,“别冲动别冲动,”她又一扯东方君赫的衣袖,“此去正好取渊河之水,你不想解开千丝万缕绳了么?”
东方君赫脸色一沉,“渡河之人只在夜间摆渡,现下正值傍晚,此去渊河,太阳定然东升,上古天渊神剑曾在此上万年,只为镇压河内被封印的魑魅魍魉,他们因此吸收了神剑的冰魄寒气,故而十分怕冷,而白日的渊河,正他们上岸吸食精气元神,将寒气逼出体内的绝佳时机。”
云暮一惑,“他们不是被封印了么?”
东方君赫手腕微动,手中天渊剑显形,无语地盯着她,“果子精,那你猜本尊手里的是什么剑。”
云暮后知后觉地讪讪一笑。
桑陌儿则怯怯地打破尴尬:“那些魑魅魍魉早已没了肉身,无法离开渊河,所以经过此河的不论是神或是仙或是魔或是妖,甚至是人,他们都不惜一切代价地抢夺肉身,好离开渊河。”
云暮还是不懂,“不是说他们惧怕寒冷么,那为何夜晚又重回渊河内,如此一来,白日排出的寒气,夜晚又吸收进去了。”
桑陌儿指了指东方君赫,“他拿走了上古天渊神剑,渊河内自然也没有了寒气,其实夜晚寒冷的是岸边,河水之所以寒冷仅仅是因为神剑。”
景仟祎瞥了一眼桑陌儿,目光之中充满探究之意,“她是何人?”
东方君赫满含嘲讽地盯着他,眉梢一挑,“怎么?是魔尊的鼻子不灵,还是你这具躯体的鼻子不灵。”
景仟祎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死死盯着他,“你在提醒本座要感谢你么?”
两人又开始谁也不服输地僵持着。
他们......还是小孩子么?
云暮扯了扯嘴角,急声询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妖界救我姐姐啊?”
他们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桑陌儿拿出一块重阳糕递给她,“渊河夜晚短暂,只能等到明日一早启程,赶到正是夜晚。”顿了顿,“妖界的人为什么抓你姐姐?”
云暮接住重阳糕,哭丧着脸唉声叹气,“我和姐姐都是神族圣果,姐姐意外落入浮生河转世了,而我......”她恶狠狠地一瞪东方君赫,小声凑到她耳边,“是被他不择手段的抓到手,只为待我修炼成神后取我元神。”
桑陌儿吃惊地一指东方君赫,压低声音询问,“那他会不会取我元神啊?”
话音刚落,东方君赫的声音幽幽响起,“你若想给,本尊绝不拒绝。”
云暮揉了揉眉心,竟该死的忘记他偏偏耳力最好。
桑陌儿吓得直接躲到云暮身后,双手死死握紧她的盈盈细腰,不敢抬眸去看东方君赫。
“那个......”云暮讨好似地看着东方君赫一笑,“那我们现在去哪?”
“渊河!”说话间,他将云暮打回原形,欲丢入袖袋,却不料她直接跳入桑陌儿的手里。
云暮惊呼,“东方君赫,你干什么?”她忙念诀化回人身,却无法坚持三秒,又恢复了圣果真身,“啊啊啊啊,你做了什么?”说罢,她又跳回东方君赫肩上,“你赶快把我恢复人身!”
可东方君赫非但没有恢复她人身,还把她定身在了肩膀上。
“东方君赫,”云暮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下一秒,直接脱口而出娇羞式的口吻,“尊主,让人家恢复人身嘛,还能帮你对付那些魑魅魍魉,好不好嘛,求求你了,神通广大的尊主,你最好了......唔......”
然一语未了,她竟然被景仟祎封住了哑穴。
云暮惊呆了,时翀不是说彼此无法互伤,若攻击绳尾之人则由另一个人承受嘛!
怎么回事?
东方君赫也略感诧异,却懒得细想。
桑陌儿看着残暴的两人,满脸写着抗拒同行,遂趁着两人自顾自朝前走去时,小心翼翼地倒退着,可未退十步,双腿便被金光缠绕,直接无法控制地跟着两人,遂忍不住边哭边走。
下一秒,景仟祎烦躁地也点了她的哑穴,“聒噪!”
东方君赫又一挥衣袖,万物恢复如初。
云暮同情地用余光一瞥桑陌儿,又一个可怜的女子栽在东方君赫手里。
太阳落山了,天也渐渐黑了,她害怕地看着东方君赫,密音入耳:我们真的要去渊河吗?不是说那些魑魅魍魉都觊觎肉身嘛!
东方君赫密音回应:你是怀疑本尊不敌那些魑魅魍魉?
云暮沉默了。
果然一踏入渊河,太阳东升了。
一股暖意倾洒,河面忽而有了漩涡,云暮定睛一看,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