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我姐姐名唤云朝。”
“真好听的名字。”
话音刚落,景仟祎的一声怒吼,简直震耳欲聋,他怒瞪着倒地的禹长殷,“再问一遍,她在何处?”
云暮闻声望去,不忍直视眼前的血腥场面。
只见禹长殷满下巴都是血,仍不死心地起身,握紧刀柄狠狠砍向景仟祎的脖颈,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掌掴住刀身,他明显慌了,眼睁睁看着景仟祎掌中的天穹镍火,扶摇直上。
“老东西,真是不要命了!”东方君赫不冷不热地盯着禹长殷,一挥衣袖,一层金光结界将他牢牢罩住,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
景仟祎皱起眉头,怒瞪向东方君赫,当即瞬移至他身边,“你什么意思?”
东方君赫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一指呆愣住的禹长殷,“他的命是本尊的,你敢杀他试试!”
“既是如此,”景仟祎冷笑一声,手疾眼快地死死掐住的云暮的脖子,“那本座也让你再等万年如何?”
“唔......放手......”云暮拼命挣扎着,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她只觉天昏地暗。
东方君赫眯了眯眼,紧紧扣住景仟祎掐住云暮脖子的手腕,力道逐渐发狠,宛若地狱使者降临索命,“放-开-她!”
禹长殷强撑着墙面起身,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人,若有所思地擦去嘴角的鲜血,暗暗思忖:并非只有一枚圣果,东方君赫为何如此护着她,莫非......
他忽而恍然,冲着他厉声呵斥,“东方君赫,莫非我的女儿丝毫比不上区区圣果么?你如此沉浸情爱,何谈复仇大业!”
此番喊话果然触碰了东方君赫的逆鳞,他冷冽了双眸,一记龙阎掌轻松击退景仟祎,他又瞬时将畅快呼吸的云暮打回原形,丢入袖袋,而后瞬移至禹长殷的身边,打碎结界,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一气呵成。
看着禹长殷痛苦挣扎的模样,东方君赫却感觉不到丝毫解气,咬牙切齿地持续发力,“你还有脸提起女儿?你当初狠心伤她妖根,将她抛入渊河,那时你怎么不说她是你的女儿,灭族当日,你亲眼目睹天帝弑女,你怎么不说她是你的女儿!”
禹长殷脸颊通红,鲜血从嘴里冒出,瞪着他东方君赫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说罢,更是照脸啐了他一口夹杂鲜血的唾沫。
东方君赫轻笑一声,用拇指轻轻一抹溅在嘴唇上的恶心液体,正当他漫不经心地发狠时,云暮爬出袖袋,念诀化为人身,握住他的手腕急声阻止,“东方君赫,你问问自己的心,真的想要杀死他吗?”
“多事,给本尊滚开!”东方君赫一把甩开她的手,恶狠狠地瞪着奄奄一息的禹长殷,三条掌骨暴起。
云暮着急地一瞥禹长殷,不死心地又紧紧握住东方君赫的手腕,“若你执意杀他,方才为何又救他,现在收手来得及,别在气头上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啊!”
后悔.......他真的会后悔么?
他竟不由想起幼时在此处与他嬉笑打闹的场景,而母尊和父尊正在一旁满脸幸福的看着他们。
见他眼神稍有缓和,云暮指尖绿光熠熠,轻轻点在他的神钿上,柔声说:“东方君赫,冷静下来好么?”
东方君赫眼里的凶狠散去,慢慢地松开手,他揉了揉眉心,自鼻腔长出一口气,冷眼盯着云暮半抬手臂,“你还想抓到什么时候?”
云暮恍然松手,看着瘫倒在地的禹长殷,已然是气若游丝之象,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东方君赫的衣袖,“他看起来好像......”
然一语未了,由远及近传来女子的惊喊声,“大王!”
云暮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丽的年轻女子自大殿跑出来,惊慌失措地跪在禹长殷身边,眼泪夺眶而出,忙扶着他紧靠住自己,“殷,你快醒醒,别吓我,快醒醒......”
见他仍不醒,忙爬跪到东方君赫脚边,苦苦哀求,“龙尊殿下,长殷到底是您至亲,我求求您救救他,若是您愿意救他,我甘愿为您当牛做马!”
说话间,众妖兵齐刷刷涌来。
为首妖将一顾昏迷不醒的禹长殷,勃然变色,“惢姬娘娘,你不必苦苦相求他。”说罢,又怒瞪向东方君赫,“世间竟有你如此大逆不道之人,他好歹是你的外祖父啊!”
“盖忡,”惢姬满脸惊恐地忙握住住妖将的脚腕,“你住口,跪下!仙族已兵临渊河边界,若殷再有何闪失,妖族定然遭劫难呐!”
盖忡不甘心地攥紧拳头,瞪着东方君赫僵持许久,才别过头跪下,语气也软了下来,“求龙尊出手相救。”
妖族不是早已臣服仙族了么?天帝为何还要如此相逼呢?
云暮想不通,想起入渊河时,发现路边草丛里锈迹斑斑的法器与盔甲,怕是早已开战。
东方君赫目光冷冷地落在禹长殷身上,半晌,才心存不甘地出手相救。
云暮心情复杂地看着东方君赫,她懂他的纠结,他不想背叛自己的母尊和父尊,更不想背叛青龙一族,禹长殷始终是他无法越过的心结。
惢姬泪眼婆娑地握着禹长殷的手,见他还不醒,着急地摇了摇他,“殷,你快醒醒啊......别吓我,你快醒醒啊......”末了,又冲着东方君赫急喊,“尊主,殷怎么还未醒啊?”
“我试试,”云暮转手变出一把匕首,“圣果的血液可滋养万物!”说罢,她准备割破手指时,却被东方君赫拦住,还抢走了匕首。
他冷眼盯着她,“圣果失血等同于失去神力,本尊可没那闲工夫救你。”末了,他冷漠地将匕首扔给惢姬,“他体内淤血除尽自会醒来,明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