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为茶楼,可背地里却是......”
桑陌儿一惑,“背地里是什么?”
煜统领有些难以启齿。
司琰池攥紧了双拳,眼里的杀意如熊熊烈火般急速蔓延,“召三位将军来本将军营帐。”
“是,大将军!”煜统领匆匆离去。
司琰池冷冷地瞥了一眼卫城和桑陌儿,“跟上。”
桑陌儿被看得后背发凉,拽了拽卫城的衣袖,密音入耳:容貌未变,臭脾气也未变。
卫城密音回应:人家今生是率领三军的大将军,难道整天要跟你一样嬉皮笑脸?
桑陌儿翻起白眼。
进入营帐后,三位将军陆续前来。
“大将军,小娘子怎么会贼人掳了去,那些暗卫可是精挑细选才送入府的呀!”
“大漠未免太过于猖狂了!”
“胖乎乎的那个一定是贾老板。”
司琰池勒令自己冷静下来,“大漠东边边境入口必经安西都护府,而另一个入口则在回部部落的南边。为确保不打草惊蛇,我独自朝东去堵截,赵将军刘将军,你二人则营造声势,带一队人马从阴山这条道去回部南边,褚将军你即刻乔装前往沁香阁,以防营救不测。”
语落,他郑重作揖,“事关家妹性命,还望各位竭尽全力,司某在此谢过!”
赵友良忙上前阻止,“将军,这是哪里的规矩,兄弟们跟着你征战沙场多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过命交情。令妹媃儿生性善良谦和,此前在上京,可没少给兄弟几个带好东西!”
刘永继续说:“大将军,若不是你,我早已死在战场上,又怎会像今日这般,还当上了四品将军,我们定会竭尽全力救出小娘子!”
褚治作揖,“请大将军放心!”
三人各自出发了。
桑陌儿双手合十,“神明保佑,云暮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卫城扯了扯嘴角,“神明?那你是什么?”
桑陌儿忍无可忍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多-吃-点-盐!”
“泼妇!”卫城五官扭曲地揉着刺痛的胳膊。
天渐渐暗了,司琰池惴惴不安地加快速度。
他的生辰快到了,而往年此时,司媃池都会陪在他身边,絮叨着她如何安排的生辰宴,可今年却是如此境况。
他一瞥腰间粗制滥造的荷包,眼里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温柔,他还记得是司媃池熬了几个大夜才秀出来的。
三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时间回到他离开的前一天。
这天正值七巧,司媃池偷偷溜到了司琰池的书房内,挽着他的胳膊撒娇,“妹妹知道阿兄最好了,带我去外面玩好不好?听闻七巧的灯会可好玩了,外祖父家的姊妹们都去过,偏媃儿没去过,想必明日,她们定会前来向我显摆。”
司琰池捏了捏司媃池的鼻子,“你尚未及笄,怎能去见巧姐!这会子夜深了,还不快去休息,明日先生若是问起你的功课,我可是不能再帮你了!”
“不能这样!媃儿自知没有及笄,也确实不合礼数,可是,”司媃池语塞,忽而灵机一动,忙佯装哭泣,“可是阿兄明天......走了......”
司琰池妥协了,“好好好!真是怕了你,还不快些换了外衣去。”
话音刚落,司媃池立即起身,端庄地站好作揖,“谢谢阿兄成全!”
司琰池看着突然变脸的司媃池,无奈失笑,“真真是个狡猾狐狸!”
集市内,大多都是蒙着面纱的女子,她们身着艳丽,婀娜多姿。
司媃池瞧着自己的冷色衣裳,不满地扯下面纱,“阿兄,家里的冷色衣裳我都穿腻了!”
司琰池面露不悦,连忙抢过面纱,重新给她戴好,“要是喜欢便给你买,可不能再扯去面纱了!”
司媃池欣喜地挽上他的胳膊,“阿兄果真是极好的。”
随后两人进出多家成衣铺子,挑选了好几件合眼的衣裳,又来到了湖边,小商小贩就靠着七夕这几天,卖一些花灯和奇珍异玩养家糊口。
司媃池向来是喜欢这些的,遂买了一大堆。
最后两人在湖边的亭子里歇下。
司媃池挽住司琰池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阿兄一去四年,媃儿会很想很想你的,会每天给你写信。”语气中满含不舍。
司琰池眼神凝重,“阿兄也会想你,你要......”然一语未了,一旁卖花灯的小贩匆匆跑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两盏漂亮的花灯,“郎君,给您夫人买一个吧!”
司琰池微微一笑,“我是她阿兄。”
商贩忙赔笑,“是我误会了,实在抱歉。”
司媃池挑了一盏,“阿兄,我要这个!”司琰池给了钱后,她忙牵起他手跑到湖边,将花灯轻轻放入湖中,虔诚地双手合十。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有那么一瞬间,他自私的想一辈子把她带在身边,不知从何时起,他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不仅仅只是兄妹之情。
他有过期待,甚至有过恐慌,却唯独没有后悔过。
“阿兄,你许了什么愿?”
“国泰民安!”
“我早猜到了,那阿兄猜猜我许了什么愿?”
“希望今年生辰许个好人家?”
“才不是呢!媃儿早已心属一人,今生唯他不嫁!”
“是......何人?”
“不告诉阿兄!”
夜深了,叶柳眉一行人在驿馆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