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后怕一览无余。
司媃池气息微弱,“媃儿终于等到阿兄来了......”语落,撑不住地又晕了过去。
“媃儿!”司琰池双瞳一震,忙横抱起她,转身疾步朝马奔去。
立时,展烈率领着暗卫们也终于追了上来。
他很是惊讶,“大将军?”又看到伤痕累累的司媃池后,脸色大变,“小娘子竟被贼人伤至如此境地!”
司琰池眼神凶狠地瞪着展烈,“把叶柳眉和贾老板抓回军营,至于你,等媃儿醒来后再行处置。”
展烈极为自责,“属下任凭大将军处置!”语落,目光锁定在了叶柳眉和贾老板的身上,忙箭步冲上去,将他们团团围住。
而马车内的三位小娘子也互相搀扶着下了马车。
“大将军,也把我们带走吧!”
“求求您了......”
“我们都是好人家的姑娘。”
司琰池回首瞥了一眼,看向展烈,“护送她们回去。”而后紧紧抱着司媃池上了马,疾驰而去。
展烈逐个解了暗卫的披风,分别给她们系上,“我会护送你们回上京,你们先歇在驿馆。”
“谢谢,谢谢......”
桑陌儿忙追上司琰池。
卫城很是不解,“云暮怎么伤得如此重,你怎么没给她治伤啊?万一她挺不过去怎么办?”
桑陌儿眉梢一挑,“我已经护住了她的心脉,她已无碍了,我就想让东方君赫着急一下嘛!”
不多时,迎面追来了方才偶遇展烈的李瑁。
瞧见司琰池怀里浑身鞭伤的司媃池,他简直惊呆了,“大将军,究竟是何人如此心狠伤小娘子至此啊?!”
“回去再说。”司琰池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想赶快回去。
好疼......
浑身跟针扎一样痛......
司媃池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虚弱地坐直身子环视四周,“这是哪啊?”陌生的房间里透着武将的习惯,兵器随处可见。
阿兄呢?
难道昨晚只是一场梦么?
而不经意垂眸,竟瞧见自己换了一件衣裳,眼底不禁涌现慌张,忙掀开被子下床,却扯到了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
立时,司琰池端着药推门而入,见到已经醒来的司媃池又惊又喜,“媃儿,你终于醒了。”
“阿兄,真的是你!”司琰池揉了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司琰池将药碗放在了桌上,忙扶她躺回床上,“怎么醒来也不好好躺着,万一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阿兄,”司媃池泪眼汪汪盯着他,满腔的委屈顿时迸发,“李副将送信回来说你中毒了,我想来找你,可是阿耶阿娘偏不让我来,我便偷偷溜出府想来找你,可是半路却被沁香阁的人抓走了......”
司琰池心疼地抹去她的眼泪,“不哭了,阿兄已经没事了。”而后心满意足地将日思夜想的妹妹拥入怀中,“以后不可独自一人出府了,我朝与大漠战事在即,阿兄无法兼顾你,回去后要乖乖待在家里。”
“知道了......”司媃池抹着眼泪,奈何胳膊上有伤,无法紧紧回拥住他。
可忽想起一件事,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阿兄,那日我听四皇子和阿耶在厅内议事,圣上说要把......文幸......”
难道是要赐婚么?
司琰池心生不安地盯住她的眼睛,“圣上要把文幸怎么样?”
司媃池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嘴,有些失落地说出口,“文幸公主自小与我们一同长大,而阿兄也对她多加照顾,自从上次文幸公主落水,阿兄救她上岸后,整个上京城内几乎传遍了,说你们......说,所你们郎才女貌,圣上便有意赐婚,阿耶也同意。”
司琰池想不通,“阿耶同意了?可阿耶明知道我的心思,他怎么会同意呢?”
什么心思?
司媃池愣了愣,“阿兄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司琰池发觉失言,忙不动声色地转而言他,“桑陌儿和卫城回上京送信了,几日后便来接你回去,先喝药吧!”说时便转身去端药。
可司媃池并不打算放过他,“那日七夕,阿兄定然许的不是国泰民安。”
司琰池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你的小脑袋瓜一天天在想什么,阿兄说过永远不会骗你。”他想试图蒙混过去。
司媃池却脱口而出,“那阿兄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哪家小娘子?”不论是语气或是眼神,都充满了焦急。
司琰池慌了,躲着她急切的眼神坐到床边,“你先把药喝了。”他舀了一勺,轻轻吹了一口气,递去她嘴边,“不烫了,乖乖把药喝完再睡一会。”
司媃池不情愿地抿了一口,五官直接扭曲地摇头,“不喝不喝,太苦了。”
司琰池好言相哄,“喝几口也行,阿兄给你带了饴糖。”
一听有饴糖,司媃池才哭丧着脸妥协了,“那行,可我也只喝几口。”
司琰池笑了笑,“行,都听你的。”
她果然只喝了几口,嚼着饴糖缩进墙角,“不喝了不喝了。”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了李瑁的声音,“大将军,叶柳眉和贾老板如何处置?”
司琰池起身将药碗放回桌上,回首一顾司媃池,“你乖乖睡一会,阿兄去去就回。”
司媃池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又好奇地环视四周,眼尖的发现书桌上她做的剑穗,遂慢悠悠地走了过去,扶着桌面坐在椅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