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
司琰池无奈极了,“偏是不爱瞧郎中的犟种。”
三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琰池兄,让媃儿妹妹休息休息,我们去寻李先生说说情,那戒尺打在手心实在是疼。”
司琰池微微颔首,一前一后的离开。
究竟是怎么了?
司媃池痴痴地躺到床上,脑海里仍是有关于司琰池的记忆。
冬雪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她,“脸好像不红了,方才是真的很红......”
桑陌儿瞧出端倪,蹲去床边伏在了她耳边,会心一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司媃池闻言回神,猛地坐直身子,满眼震惊地看向桑陌儿,“阿兄可是和我一母同胞!”
冬雪不解,“你们在说什么?”
桑陌儿才想起来她的存在,只觉草率了,忽而灵机一动,转身对她说:“天气炎热,你去厨房端碗酥山来,想必小娘子方才是因为闷热才红了脸。”
如此解释很符合情理嘛!
司媃池摸了摸下巴,“怎么一早没有想到呢!”
冬雪恍然,“难怪小娘子好端端的脸红了!”而后急匆匆离开,“小娘子,奴很快回来。”
桑陌儿放心了,神秘兮兮地从腰间布袋里拿出一个龟壳,“实不相瞒,我给你和大郎卜了一卦,你们此生有姻缘牵绊。”
司媃池大惊,“怎么可能!我们是兄妹啊!”
桑陌儿解释道:“小娘子,眼前所见不一定是真相。”
司媃池越来越听不懂了,“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卫城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小娘子,主君在墨轩楼等您过去。”
司媃池愣了愣,“阿耶怎么这会子叫我?”
桑陌儿眼底泛起一丝得逞,“一定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小娘子快去,别耽误了。”
“嗯......”司媃池若有所思地点头,下床理了理衣襟,好奇地疾步前往。
去时路上,卫城求表扬似地一拍桑陌儿的肩膀,轻咳着密音入耳:一切办妥,她很快便能知道自己身世了,玉衡想强拆他二人姻缘,那是不可能的!
桑陌儿密音回应:干得漂亮!
卫城眼含鄙夷:若是当日我们去早些时,司媃池的生母也不会被玉衡害得难产而死。
桑陌儿翻起白眼:那能怪谁?当日景仟祎前来告知云暮和东方君赫转世三生的事时,你偏不信。
卫城讪讪一笑:我不是想着他是魔族嘛,还以为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幸而神女殿下也及时赶来。
桑陌儿有些惋惜:三生转世原本应是美满,却被玉衡从中作梗,真是无耻小人!
“陌儿,”司媃池隐约有些不安,“若是阿耶问起我的功课可如何是好?先生的蜀道难我尚未读懂背熟呢!”
桑陌儿出言宽慰,“主君定不会单问你一人的,别担心。”
卫城附议,“肯定的,而且我来时还见着了夫人在场,一定不是拷问小娘子的功课,许是及笄的事情呢!”
司媃池不解,“及笄尚且久远啊!”
【墨轩楼】
桑陌儿和卫城在外等候。
司媃池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又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朝里走去还有一道门,她探出脑袋观望,视线流转于各个书架后,却是空空如也。
阿耶阿娘呢?
她不解地踏过门槛,下一秒,便听见三楼传来明显的交谈声,忙脱下鞋子上楼去,躲在二楼拐角偷听。
“我们究竟要不要告诉媃儿的身世呀?”苏漓又担心又着急地询问。
司朔长叹一声,“我只怕媃儿会接受不了。”
什么身世?
难道她不是阿耶阿娘的亲生女儿?
司媃池捂住惊呼,继续默默听着。
苏漓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司朔,“真是木头,你没发现琰儿看媃儿的眼神不一样了么?”
司朔失笑,“夫人,琰儿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苏漓无语,“我是担心呀!我小妹华苒难道不是前车之鉴么?前几天还想跟着他师傅远走高飞,若不是我阿娘和蔷薇及时发现,早跑得寻不回来了。”
司朔笑了笑,“夫人且放心,琰儿定然不会有非分之想,为夫看得出他心悦文幸公主。”
苏漓很是不安,“是文幸公主也好,我只担心兄妹两人太过亲昵会......总之还是尽快给琰儿说亲,我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
司朔出言宽慰,“琰儿只当媃儿是亲生的妹妹,多加宠爱有何不妥,即便是生出情愫,也定然不会说出口。”
苏漓担忧极了,“我担心的正是此事,只怕两人日后不好说亲啊!”
司朔一脸无畏,“夫人,为夫敢保证琰儿对媃儿只是兄妹之情,你且放心。”
她竟然真的不是阿耶阿娘的亲生女儿!
司媃池惊呆了,无法接受地落荒而逃,却因双手颤抖没拿稳鞋子,直接从二楼滚落了下去。
声响引来了苏漓和司朔的注意。
“媃儿?”
“你怎么会......”
司媃池强忍着泪水夺眶而出,心虚地不敢抬眸,“阿耶阿娘,女儿什么也没有听见,女儿先行告退了!”语气中带有很明显的哭腔。
苏漓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担心地抿了抿嘴。
司朔懊恼极了,“怎么能让她听了去......怎么偏偏在此处说起此事!”
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