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兮就这么正大光明的从正门坐车走了。
狗仔和记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一个人敢拍。
做狗仔的都少都有点职业敏感度,见俞繁西那个架势,谁也没敢再在老虎屁股上明着拔毛。
但不代表没有不要命的。
偷拍了的狗仔拿着照片,刚准备回去邀功,转头就被一群戴墨镜的黑衣人逮了个正着。
用季弋的话说,俞繁西人是爱玩了点,但他没别的毛病。
尤其是不傻。
季家私生子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子的事当时传的沸沸扬扬,可在国外认识季弋的时候,俞繁西可从来没把那些话当真过。
要不是季弋,俞大少爷指不定现在还在国外哪个party上吸着麻爽歪歪呢。
俞繁西安排了人善后,善得那叫一个明明白白,只要是有关鹿兮和祁淮鸣的所有照片,就连医院大门都被删了个干净。
新来的年轻狗仔都要哭了,本来以为自己能蹲到一票大的,可人家直接不跟你讲道理的。
他苦着一张脸从黑衣人手里接过相机,问旁边的老狗仔,“哥,他们到底什么来头啊,不会是唬人的吧?”
老狗仔仰天长叹,“这也就是法治社会啊,俞家上一辈那可是腰里别被家伙出门的……看过电视剧么?”
年轻的狗仔一脸茫然的点点头。
“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我们就是进门被扫射灭口的那一群……”
年轻狗仔,“……”
现在改行还来得及吗?
俞大少爷嘴里吹着不成调的曲子,一路没看红绿灯载着几个姑娘送回了酒店。
鹿兮坐在副驾,心惊胆颤地抓紧了扶手。
她想,季弋说的不对,俞繁西不光是爱玩了点,他开车上问题更大。
也就是他这辆改装的张扬的大G太过嚣张,看车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要不然早被人赌着揍了。
车到酒店门口,稳稳的一脚刹车停住,俞繁西挑着嘴角笑的一脸谄媚,“怎么样鹿姐,这事我办的帅吗?”
“帅,特别帅。”鹿兮跟哄小孩似的,夸他几句就要上天了。
其实他们这帮大少爷,这辈子没吃过什么苦,最难的时候就是在国外钱不够花了。
俞繁西年纪上比鹿兮大了三岁,可他跟鹿兮弟弟也没什么区别。
这一声“鹿姐”,他叫的倒也不吃亏。
胡伊芮瞧着俞繁西,心里默默把他归为了“自己人”,比那颗抢着出头的墙头草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几人回到房间等许萤。
俞大少爷生平第一次知道面对三个姑娘,却一个都不能下手的感觉。
鹿兮是他弋哥的,那什么秀秀也跟Daniel有一腿,也就剩下个小娃娃脸。
那小娃娃脸长得圆卜隆冬的,看着倒是挺可爱的,但这么可爱……
算了,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没得玩。
几人等的实在无聊,主要是俞繁西无聊,屋里扫了一圈,他盯上了那台麻将机。
四个人,刚好一桌。
俞繁西不声不响的蹭到他鹿姐身边。
鹿兮低头看着手机,余光瞥了一眼,那表情跟要玩具的小屁孩也没什么区别。
“俞大少爷有事?”
俞繁西点点头,那眼神往麻将机那边瞄,“等着也是等着,玩会呗鹿姐!”
胡伊芮咔吧咔吧圆圆的眼睛,祁淮鸣可还在医院里呢,他怎么就一点都不关心,还有心情玩。
好吧,其实她也不太关心。
俞繁西扯着嘴角冲鹿兮眨眼睛,“鹿姐你看嘛,咱们也不是医生,干等着他也好不了,咱玩起来也不能让他再折一遍是不。”
胡伊芮没憋住,“噗嗤”笑出声来。
理确实是这么个理,但估计鹿兮应该不会同意……
“想玩玩呗。”
还没等胡伊芮想完,鹿兮倒是撂出一句轻飘飘的一句话。
裴秀秀有些不太确定地看鹿兮,“咱……真玩啊?”
鹿兮挑了眉眼,似笑非笑的开口,“他是轻微骨裂,明天就能出院了,难不成我还得为他守点什么?”
她欠祁淮鸣的人情是是一回事,但也不至于为了她一人欠的情,在场都要陪着她丧着脸吧。
说玩就玩,俞繁西跳起来就给前台打电话要筹码,熟络地张罗着座位分筹码。
胡伊芮看自家老板这架势,咽了下嗓子小声问了句,“老板,我们玩多大的啊……”
小姑娘眼里的忧愁是明晃晃的,俞繁西老毛病犯了,又想逗姑娘了。
他拽着一张脸吓唬人,“没多大,一百的怎么样?够小了吧?”
胡伊芮拿出手机计算器点了点,要是运气差一些,这一局下来输赢可就要上万了,顶她两个多月工资了……
可俞繁西那语气,明显已经很让步了,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扫自家老板的兴吧。
眼睛一闭,再挣开的时候,小姑娘眼里带了丢了一万块的决心,“一百就一百!来吧!”
俞繁西嘿嘿的笑,也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其实这丫头也挺好玩的。
看多了那些羽毛华丽的莺莺燕燕,冷不丁见个圆卜隆冬的小麻雀,倒也新鲜。
胡伊芮不太会打,俞大少爷对待姑娘一向是耐心十足。
几人陪着她熟悉了几圈,俞繁西在胡伊芮面前敲了敲,“会了没,要来真的喽?”
胡伊芮紧张的捏了捏手,一脸赴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