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称呼,季弋下意识愣了下。
可随即他便察觉到了小姑娘的不对劲。
他把那根肩带拉起,俯身看她迷离着的双眼。
“鹿鹿,你吃了什么?”
鹿兮眨着眼睛,仰着脸回答,“只是一种助眠的药物,吃多了会有一些很微妙的感觉,我看起来像不像是喝多了?”
小姑娘平时哪有这么多话,喝多了都是不声不响的。
可其实鹿兮现在很清醒,这药只是会让她不太受自己的控制。
季弋眼中的情。欲褪了几分,他知道她有在吃些助眠的药物,可眼前这情况明显不太对。
他把人抱到沙发上,半跪下来低声问她,“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鹿兮不想说,但她瘪了瘪嘴,眼泪啪嚓就落了下来。
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滚烫的泪珠砸在季弋的手背上,砸的人心口抽痛。
季弋忙去擦她的泪,可却越擦越多。
这么多年的事,鹿兮一直积在心里。
她不像有些人,把自己喝个烂醉就能释放一下情绪,她连醉都是憋着的。
忍得久了,她甚至觉得压抑自己的痛苦情绪是一种莫名的快感。
她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医生建议她开些抑郁类药物,可她坚持只要了助眠药。
压抑了这么久,在这次过量药物的帮助下,情绪终于有了一丝释放的出口。
等到季弋整个袖口都湿透了,小姑娘才吸了吸鼻子,晃着脑袋说没事。
她想等事后说的。
可季弋直接拿出了手机,就要给裴秀秀打电话。
鹿兮不想自己那些烂事再从别人嘴里过一遍,只好乖乖的交代了。
听着小姑娘努力的保持清醒,顺带还做了个分析,季弋是哭笑不得的把她家那些吸血鬼骂了个遍。
顺便把自己也骂了。
没打钱,是他自己吩咐的。
鹿兮想的没错,那笔钱本来就是用来养她的,现在人就在自己身边,钱当然不会再打过去。
可他没想到,鹿家自己缺钱,竟然不要脸到来逼迫她。
季弋把人亲了亲,拿湿纸巾给她擦脸,“鹿鹿不怕,不就是五百万吧,我有很多个五百万。”
吃了药的鹿兮乖巧地问他,“那不是你的老婆本吗?”
季弋被她这幅样子吃地死死的,本来压抑的情.欲又有了冒头的趋势。
他哑了哑嗓子,“我老婆不差那五百万的。”
鹿兮愣愣的看着他,眼里又冒出了水汽,“你有老婆吗?你也结婚了嘛?”
这话问的,季弋根本无从作答,他不想骗她,却也不能点头。
季弋舌尖抵了下自己的腮,想了想还是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她现在很乖,乖乖地抬起头任由他作乱。
没有男人能抵御心尖上的人这般模样。
看着她这样乖,季弋心底里的那份野也跟着叫嚣。
指腹摩挲着她精致的下颌,一直游移到那毫不设防的脖颈。
指尖贴上肌肤,微微用了些力道收紧,她还是乖乖的任由他放肆所为。
季弋彻底忍不住了,骨子里一直压抑着的野兽冲出牢笼。
他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去。
鹿兮勾着她的脖子,低着头似乎在自言自语,“我其实觉得你挺好的,但如果我离了婚你应该也不会娶我吧……”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听清季弋的回答。
季弋把她放在床上,压着人又狠狠地吻了一通,然后又花了三分钟洗了个战斗澡。
等他出来的时候,鹿兮给自己戴上了兔子耳朵和尾巴。
她歪着头看着季弋,嗓音甜的发腻,“我换了一个小兔子,这样的你喜欢嘛?”
一直以来,他见过的都是眼神倔强的她,独立的她。
可现在在他面前的是过分乖巧讨好的她,是季弋完全无法抵抗的她。
季弋真的要疯了。
可他怕伤了她,站在原地没动想压下心中的暴.虐。
然后小兔子转了身,朝他摇了摇尾巴。
去他妈的冷静——
他拽住小兔子的尾巴,掰过她的脸吻了下去,直到那唇被他吻的嫣红透.烂。
鹿兮被吻得喘不过气,但她还不忘记叮嘱,“你不要弄掉我的耳朵,会不好看。”
季弋不再压抑眼底翻涌的欲色,大手顺着她的脊背抚摸,一路向下。
尽管尾巴已经被打湿,可他还是极有耐心的把人吻了又吻。
那药会拨乱人的情绪,鹿兮早就难受的不行。
她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哼哼唧唧的抱怨,“你快点,行不行呀?”
季弋由着她咬,手上也没停着。
等到小姑娘在怀里颤了颤,他才低低地在人耳边喷吐着气息,“接下来,可就由不得你了……”
兔子耳朵歪了又歪,可每一次都被男人扶正。
他这样凶,饶是变乖巧的鹿兮也承受不住地想逃。
那些羞于出口的话求了个遍,可此时的鹿兮哪里知晓,那些话换不来放过,换来的只有更受刺激的男人。
鹿兮哭到喘不上气,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开口,“老公……累……”
“老公不累。”
那一夜,乖巧的小兔子被打湿了皮毛,变成了湿漉漉的小兔子。
……
鹿兮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