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了!
你要是穷的锅都揭不开,你自然不会去那种地方丢人现眼。”
窦豆对依然跪着的耿乐说:“你走吧,我们不欢迎你。”
耿乐还是不肯起来,一再说,“无论如何,请你替我说几句好话。”
耿乐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他们威胁我,如果你不原谅我,他们不会放过我。”
窦豆说道,“一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他们借我说事。”
耿乐急忙说道:“不可能,他们肯定是关心你的人,他们说,连大哥的女人你都敢打,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我想,他们一定是黑社会的。”
窦豆说,“我不认识黑社会的人,如果有人再找你麻烦,你让他们来找我,就说我原谅你了。”
耿乐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仿佛那里有人在监视他一样,这才站起来,说了声,“谢谢。”
耿乐走后,黑驴不认识似的看着窦豆说:“想不到你还这么厉害,居然是黑社会老大的女人!”
窦豆急着辩解说:“胡说什么!照他说的情况来看,一定是我认识的几个开私人侦探社的小家伙。
知道我被打了,找到他,吓唬吓唬他。小孩子说话又不问那么多,自然说得很神秘、很可怕了。”
黑驴不相信的说:“几个小孩子能把他制的这么老实?他可是凶得很呢,那天我跟老表一起,才勉强跟他打个平手。”
“那几个小孩,都是练家子,身手都不错,都是从小就练跆拳道、柔道的。而且全国各地的打比赛。”
黑驴这才将信将疑的说:“那还差不多,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窦豆不想说出唐宋,搪塞说:“朋友的朋友。”
黑驴不是个笨人,看得出窦豆不愿意多说,就拎着保温瓶出门了。
帮窦豆打好开水,又把窦豆的毛巾和脚盆、脸盆都洗了洗,这才跟窦豆告辞回去。
几乎就是卡着点,黑驴刚走不大会儿,吉兰春就来了。
很久不见,喜悦之情遮都遮不住,窦豆一看到吉兰春,就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吉兰春笑着,接住窦豆的手,窦豆眼圈儿就红了。
“吉兰春,好久不见。”她笑着,眼中带泪。
吉兰春也难掩激动,“好久不见。”他握紧了她的手。
四目相对,似委屈、似无助,窦豆差点破防,投入到吉兰春的怀抱里。
还是跟吉兰春在一起,舒心,自由,轻松,任性,没有任何压力。
假如没有吉太,也许她真的会跟吉兰春凑成一窝,然后繁衍一窝,小猪仔样的孩子,男孩、女孩……岁月静好。
吉兰春温润如玉,或许没有那么多的激情,但一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一定是一个不论多忙,都会抽出时间陪着孩子旅游、陪着孩子学习、陪着孩子打球、陪着孩子成长的好父亲。
也会是一个耐心倾听老婆八卦,老婆骂谁他都认真听着,绝不会流露出一丝嫌弃情绪的老公。
老婆上网斗地主,他绝对是那个永远放水喂牌,绝对不跟老婆丁是丁,卯是卯的人。
无论什么时候,他绝对不会对老婆疾言厉色。遇到挫折和困难,他也不会埋怨老婆和孩子,更不会推卸责任。
就像很多年前,她看到的一篇寓言小说,她就是一个灵动跳脱的白狐,他是一个沉稳担当的灰狐。
她永远好奇,他就永远陪着她,游荡在万水千山中。
可是,他们中间隔了一个吉太,那就注定遗憾终生——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嗓子有些哽咽,窦豆放开吉兰春的手,指了指病房里唯一的一张椅子,对吉兰春说,“吉兰春,坐。”
吉兰春就机械地坐了。
然后,他看到了窦豆的猪头和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纱布。
他又起身,走到她跟前,坐在床沿上,轻轻摸了摸窦豆的头,“还痛吗?”
眼里都是疼惜。
窦豆歪了歪头,鼻子有些堵。
拒绝的样子很明显,她怕,稍微控制不住,她就会被吉兰春融化,点燃,万劫不复。
吉兰春看出来了,就又回到椅子上,说,“我把你之前的提成给你带来了。”
窦豆倒是有点尴尬,都过去四五个月了,才拿到手,还不知道拿到手到底有多少。
中间经历了什么,窦豆一清二楚。
起初,一听说窦豆要总收入的百分之十,吉太气的差点厥过去,对着海群大喊大叫,“凭什么?她才工作多久?她胃口太大了,也不怕撑死了,没见过钱是吧?打工妹就是没出息,见钱眼开。”人身攻击都用上了。
海群据理力争,“我一点都没觉得窦豆过分了,我们公司平时给员工的绩效工资不就是百分之十的回扣吗?为什么别的员工都有,就窦豆没有?”
吉太被噎住了,梗着脖子说,“别人有,窦豆就没有。她只做了一个多月,还是做仓库保管员,要我这么多回扣,她咋不上天呢?”
海群问道,“那你打算给多少?”
吉太想了半天,肉痛地说,“顶多两万……不行,两万也够多的了,她一个月才四千块钱,就要我两万块钱的奖励。”
海群干脆连话都懒得说,走了。
老板吉圣祥赶紧喊住海群,说,“五万,五万。人都辞职了,抓紧把这事给解决了,搞得大家都不痛快,何必呢。”
海群回头笑笑,说,“按照原则办事,啥事都好说,大家都痛快。别把人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猪急了还爬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