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份温暖忽然就温暖了我的两手心,我将它靠近胸膛,这样整个人或许都能暖和起来。
我满不好意思地嗅了嗅,真他妈香。
一辆公交停泊在路旁,这是可以到鱼珠的那班。
老人家像是会读心术似的,“后生要坐车,哎呀…”
一小搓零钱硬塞到了我手里,我一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老人家笑眼乎乎的,牙齿里有着老烟鬼才有的黑色污垢,但此刻看起来都是那般亲切。
我低头说了声,“谢谢。”转头便上车了。
车上没几个人,司机也没多停,一上车便发动了发动机。
公交离开的那一刹那,我回头隔着附着水汽的玻璃模糊地看了最后一眼——那老人回到了摊位,继续贩卖那差点带走我道德底线的红薯。
我找了一靠窗的位置坐下,将防油纸打开,看着这灿烂的颜色…一口口地啃了起来。
真是前所未有的羞愧,我欲窃之财,他却报我以食。
眼角有那么一抹滚烫让这灿烂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