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才注意天色已经黑了,他准备去点上烛灯再找,却在房间内根本没有找到可以照明的任何东西。他心中已经有了不悦,他准备先找被子为秦凉月盖上再处理此事,却发现房间所有的柜子中都是空着的。火不由得窜了上来。
走到房间外,便看到阎公公和一众太监宫女候在门外。
“如此凉夜,秦妃的房间就只有一床薄被吗?天色如此晚,一根蜡烛都没有吗?什么时候朕的后宫如此的寒酸了?谁允许你们如此的苛待?真是大胆!”
众人纷纷伏地,舒离离不禁余光瞥了眼楚宛,难怪她秦妃柜子中的被子提前抱走。她却缄默不言。
阎公公立即给德阑一个眼神,德阑也是机灵,便立即的到别的房间先抱了床被子,拿了几根蜡烛过去。然后吩咐还看守在梧桐院外的太监,立即去准备东西,将梧桐院内所有缺的东西,该补的立即补齐,而且都要上好的。
外面的太监也都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从今往后,这梧桐院可就不再是冷宫了,就算还是冷宫,那这梧桐院内的人可就不是他们不拿正眼瞧的主了。说不定这明天,秦妃就出了这梧桐院,重新宠冠六宫。
一切都布置好,皇甫燃心情也是低到了极致,没想到这一年来,她在这梧桐院竟然过的是这般的生活。他却从来都没有过来看望一眼,从来没有关心的问上一句。如果他能够稍稍的关心,哪怕只是流露出关心的痕迹,这些宫人也绝不敢如此的苛待。这一年,她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难怪她要偷逃出宫,难怪她会用孔明灯暗示他。
如果她没有看到那盏孔明灯,他可能还不会踏进这梧桐院,还不知道面前瘦弱的人要吃多少的苦。
他自责、悔恨,心痛的抚着她的脸颊,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第二十五章 别想抢朕女人
陪了秦凉月一夜,次日她还没有醒来,皇甫燃便先去早朝,早朝后准备再去梧桐院内看望秦凉月情况,阎公公却有意无意的提醒一句,昨日勤王求见。他这才想起来,昨日因为担心秦凉月的身体心情很差,恰好勤王那个时候求见,还呈上一本事关秦凉月的折子,他当地便命太监传话,让他到御书房跪候。
这算算,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也过去八九个时辰了。如今得知秦凉月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心中很是高兴。但是想到当初勤王和秦凉月的关系,他反而更加的不悦。如果秦凉月只是这后宫的一个妃子,她昨天递上那封奏折的时候,他或许不会发火,但是现在她是他期待的人,这便是明着和他抢女人。
他本不想去御书房,想再给勤王一点教训,但是想到秦凉月的真实身份,他却有几分得意,便过去。
走到御书房前,问了太监得知勤王从昨日到现在一直在里面候着。他挥手让他们全退下,自己推门进去。勤王一身紫色的便服直直跪在御案之前,但明显能够看出身体已经摇摇晃晃。显然是努力在支撑着。
他冷笑一声,走上前去,扫了眼勤王,脸色有几分苍白,唇干裂,好似大病一场。
“勤王的腿是好了吗?”他刚问出口,却有些自打嘴巴,这不是他的命令让他跪候的吗。
勤王先是俯身行了大礼,然后才回禀:“多谢皇兄关心,臣弟无碍。”他声音有些嘶哑,同时伴着颤抖,已经是在努力的稳住自己。
“起来吧。”他走上前去亲自的扶勤王一把,毕竟他如今腿伤还在,又跪了八九个时辰,心中还是存着几分愧疚。
勤王就着他手臂的力道想站起来,腿却僵硬,特别是受伤的左腿更是动弹不得,稍稍碰一下,便如断骨。最后跌坐在地。
皇甫燃皱了皱眉头,心中更是不忍。若是真的残了,那一群老臣们还不在他耳边将他烦死。不知道又整出什么说法来。他拉过他一条胳膊,架着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多谢皇兄。”
“谢朕?你心中此时恨都来不及吧?”
“臣弟不敢。”说着便又要跪下去。
皇甫燃立即的制止他,“行了行了行了。朕看你这双腿还真的是不想要了。”说完白了他一眼走到御案后坐下。“朕看了你昨天的折子,朕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朕不会准许。凉月是朕的妃子,无论她得不得宠,有没有罪,她都是朕的女人。勤王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以后也莫与凉月有半分的往来。之前她为你私逃出宫也好,或是你有心带她出宫也罢,朕都不会追究。勤王也该忘了此事。”
“皇兄,秦妃……”
“勤王!”皇甫燃不耐烦听他再说关于秦凉月的事情,轻吼了一声。“朕会择一贵族千金赐婚与你,也全了你郎才女貌的姻缘。”
“臣弟不敢劳烦皇兄操心。”
“你这是抗旨吗?”
“臣弟不敢。”勤王恭谨的道,心中却是对此已经有所恐惧,君无戏言,他不想娶也得娶。
皇甫燃叫进阎公公吩咐道:“勤王腿伤严重,需要静养,不适宜外出,这段时间没有朕的传召,勤王便留在王府内养伤。现在送勤王回府,顺便让王太医每日过去瞧瞧,别落下了什么毛病。”
阎公公领命,心中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立即的叫来两个太监抚着勤王。
勤王皱着眉头看向皇甫燃一样,他是要借养伤之名罚他禁足。
第二十六章 坑爹的恩宠
秦凉月一早便醒了过来,头还是有些昏沉。想到当时是昏倒在厨房门前,现在却躺在了床上,心中也暖了几分。慢慢的坐起身来,发现房间内大变样。以前简陋的就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凳子、一个柜子,便什么都没有,现在不仅房间内的家具多了一些,而且房间内的摆设和布置也温馨许多,帷幔是她喜欢的淡紫色。
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