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风一樽哭笑不得,这怕不是屈打成招了。
“他说那条鱼,是一个名叫贾惜的外门长老送的,所以我立刻把那个贾惜抓过来拷问搜魂了!”
嗯,双倍的屈打成招。
不过这种事情对于风一樽而言只是小事。
只要给当事人作出足够的补偿,再许诺回到神劫圣地后替离艮宗多美言几句,不论是当事人还是离艮宗高层,都不会再计较什么的。
“所以呢,问出什么结果了?”风一樽问道。
“那个贾惜,是一个大组织的人,很可能是天鼎会。”
“哦……等等,你说什么?”
风一樽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雅曦给出了这么炸裂的答案。
雅曦露出邀功的表情:“我对那个贾惜搜魂,发现那个大组织最近在翠藤镇里建设了一个据点。”
“翠藤镇在哪里?”
“就在离艮宗西南三十里。”
风一樽陷入了沉思。
他原本已经放弃从艾恩施这里得到线索的奢想,没想到这个儿媳真的问出来了些东西。
这种冷门奇毒,寻常人或者组织是没有的。
但若是“暗杀界的霸主”——天鼎会或者九离阁出手,那他们掏出什么奇毒来都不算出人意料。
“把那个贾惜带来,我亲自问问他。”风一樽说道。
雅曦流露出为难之色:“搜魂之术威力甚大,他现在经不起任何折腾了。而且从搜魂结果来看,这个贾惜只是个小虾米,再审问……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风一樽半生醉心修真,对于刑讯之事确实没什么了解,便说道:“既然如此,你随我到离艮宗去,把刚才问出来的东西,原原本本地向其他宗师复述一遍。”
……
飞行灵舟,监牢。
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信号唤醒了昏迷的贾惜。
他吃力地睁开眼,看见同样被大枷拘锁着的艾恩施坐在自己旁边。
贾惜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女子忽然把他抓到此地,不由分说开始拷打,似乎还对他进行了搜魂。
拷打是挺过去了,这搜魂被搜出了什么信息,贾惜可就不清楚了。
看着旁边的艾恩施,贾惜忽然明白了什么。
“是你,是你和神劫圣地的人说,我与投毒之事有关,是不是!”贾惜怒吼道。
艾恩施歉然道:“对不起,贾长老。我受不住刑,只能胡乱攀咬了,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贾惜仔细看了看,见艾恩施浑身上下完好无损,气得七窍生烟,“你受了什么刑?又为什么偏要攀咬我?”
“呃,我也不想的,可那个女人上来就对我用了搜魂术,然后就看到了你给我一袋金币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是没看到前因后果,就看到你给了我一袋金币,肯定是有问题!”
搜魂术很难看到完整的记忆信息,经常只能看到一些片段。这一点,“混这行”的贾惜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
“我也没有办法啊!我说贾长老和这件事没有任何一点关系,可怎么说那个女人都不信!她根本不管青红皂白,非要从我承认,你就是幕后黑手!”
“所以你就顺势攀咬我?!”贾惜长老怒道。
“怎么会!我还是坚持了很久的!”艾恩施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后来呢?”
“后来那女人突然说我长得还蛮俊的,就对我用美人计,我实在经不住这种考验!所以就只好编了一段,说那鱼之前是经过了你的手,你还为此给了我一袋金币……”
后面的内容贾惜是没心情听了,他的大脑只抓到了一个重点:
美人计?你小子受的刑是这个?
看着遍体鳞伤的自己,贾惜怒不可遏,对艾恩施的列祖列宗进行了亲切友好地问候。
艾恩施只当没听到。
贾惜看向艾恩施,阴沉着脸质问道:“你是故意攀咬我的,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那个阿十,就是那个人,对吧!”
“你在说什么?”艾恩施满脸疑惑,“你是谁,阿十又是谁?”
“我……”
贾惜气得咳嗽起来。
他怀疑,艾恩施会不会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故意攀咬他,将祸水引向天鼎会。
然而转念一想,这个猜测不仅缺乏证据支持,而且完全经不起推敲。
且不说艾恩施一个少年,在严刑面前能不能保持镇定……
就算艾恩施心理素质足够强大好了,在死亡和酷刑面前仍然镇定自若,抓住机会对付他们天鼎会。
可主动权完全是掌握在神劫圣地审讯者手里的。
艾恩施要有什么办法,让审讯者正好拷问出这些对贾惜不利的内容,正好又坚信不移,向上汇报呢?
这其中有太多的变数,主动权完全不在艾恩施的手里。
再伟大的阴谋家,也不可能在不掌握任何主动权的情况下布局。
思来想去,贾惜认为,最大的可能还是:艾恩施真的只是胡乱攀咬,正好这份福气落在了他头上。
毕竟赢得一袋金币的喜悦感肯定是强烈的。
而情绪越强烈的记忆,在识海里留下的痕迹也就越大 ,越容易被搜魂术捕捉。
从艾恩施一无所知的情况来假设,整件事是合情合理的。
唉,本长老怎么就这么倒霉!
希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