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正面对决,风一樽和月千里联手,即便不敌褚非溟,也绝不会在一息间落败。
然而褚非溟和安至珲早有计谋,在这“古籍”中藏下了一道强悍剑意,让风一樽和月千里在猝不及防下受到褚非溟的偷袭,顷刻间便失去了再战之力。
“能让天鼎会的鼎主俯首称臣,阁下可是姓安?”风一樽望向宝座上的青年。
安至珲微微一笑:“风宗就不必问这么多了,交出这艘灵舟的控制令牌吧,安某承诺不杀你。”
“你先放开月儿……”
“善意的提醒一下,现在的你可没有提条件的资格。”安至珲说道,“你只能交出灵舟的控制令牌,然后祈祷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你们天鼎会的人,什么时候信守承诺过?”
“其实我很欣赏你们,何必留在神劫圣地当什么巡察使呢?多不自由啊。如果你们夫妻俩愿意,我保证你们都能坐上鼎主的位置……”
风一樽冷哼道:“风某人不才,但至少也要做个活在阳光下的人,而不会去做那阴沟里的老鼠!”
安至珲“哦”了一声,露出遗憾的神情:“那可真就是没办法了,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总是这样,逼我们不得不做一些老鼠的事情。”
他抱起月千里,抚摸起月千里姣好的脸颊。
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四十四岁的月千里外貌上依旧停驻在花信之年。
元力的滋养让她的肌肤比少女更加娇嫩,仿佛九天仙女。
“你要做什么?”风一樽怒不可遏。
安至珲笑道:“月宗的元力已被我封印。如果三息之后,风宗还不肯把令牌交出来,我就去到灵舟最高处,把月宗从窗户丢到逐风苑里面,让她见识一下‘老鼠’们的勇猛。”
“你!”
风一樽怒发冲冠,然而褚非溟一脚踏出,将他踩在了脚下。
“一息了。我会呼吸得慢点,风宗你可要仔细考虑。”
风一樽无可奈何,此刻就算他挣脱锁链,也绝非褚非溟敌手。
飞行灵舟上倒是还有许多上师,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拥有弑宗级符文武器,根本伤不到褚非溟分毫。
“好,我将令牌给你,你放开她……”
风一樽和他儿子风怀瑜不同,他与月千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一起闯荡江湖,乃至生死相许,举案齐眉,实是感情笃深。
今日大意,栽在褚非溟手中,风一樽已不抱生望,此刻想的,便是如何护月千里周全。
这“风月号”飞行灵舟,其实是月千里嫁给他时的嫁妆。
只是此等绝境之下,他也只得忍痛舍弃,颤颤巍巍地从乾坤袋中取出令牌。
从外表看起来,这是一块纯白美玉。
令牌这种重要事物,总是会制成美玉的模样,混在众多玉石之中作掩护。
所以安至珲才会让风一樽自己交出令牌,而非夺过他的乾坤袋自行搜寻。
那样要花费很多功夫。
“令牌已经给你了,请你放开她。”风一樽有气无力说道。
安至珲拿过令牌,说道:“风宗,其实你说得对,我们天鼎会从来不会信守承诺。”
“你……”
“但是,对于你,我可以破例当一次君子。”
安至珲将元力注入令牌,启动了“风月号”飞行灵舟……
灵舟之外,离艮宗的人马看着腾空而起的“风月号”,皆是面面相觑,疑惑不解。
随后,他们就看到“风月号”上装备的符文炮口对准了自己。
“结阵!”古君鸿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喝道。
但还是慢了一步。
强大的元力冲击波从炮口涌出,打中了离艮宗布置的“空间阻隔大阵”。
所谓空间阻隔大阵,其作用倒不是像结界一般限制进出,而是封锁一方天地,让这里的传送法阵失去效力。
伴随着空间阻隔大阵的破碎,离艮宗众人立刻便感受到了逐风苑内部的阵法波动。
白秋敌一马当先,冲进逐风苑内。
里面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传送法阵留下的光辉还未散尽。
“怎么会这样?”呼延破的浓眉大眼里写满了不敢相信,“灵舟内部发生了什么,风月二宗被控制了吗?”
古君鸿没有说什么,而是运转元力,不断加持离艮宗弟子结成的防御大阵。
此刻也顾不上操心风一樽等人的安危了。
飞行灵舟的炮台,可还对着离艮宗的弟子们呢。
好在飞行灵舟并没有恋战的想法,迅速向辉煌山脉深处驶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天际……
灵舟内部。
“虽然丢失了逐风苑,但得到这艘灵舟,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安至珲盘坐在白玉宝座,静静反思着这几日的经历和决策。
褚非溟离开了剑气结界,在灵舟的各个房间搜寻那些躲匿起来的归元境修士,将找到的所有人手脚筋悉数挑断,关入灵舟的监牢中。
听着远处传来的一声声惨叫,风一樽不忍卒听,痛苦地闭上眼睛。
在他身旁,清醒过来的月千里也已经认清楚了现在的处境。
她的心理素质远不如丈夫,此刻俏脸煞白,害怕地依偎在风一樽身边。
“风宗,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安至珲问道:“我们天鼎会行事,素来谨慎,您是如何知道逐风苑这个地方的?”
风一樽有气无力道:“你们天鼎会潜伏在离艮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