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公主被何事所困?”王修崖沉声问道,又抬头看了看月色,距离晚饭也没多少时间。
玄月也没拐弯抹角,更没想过和适不适合,直接把刚刚得到消息告诉了王修崖,等她说完,王修崖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王修崖问道。
“刚刚我们去探了都督府,本来想看看有没有别的消息,但没想看到这个。”玄月也不隐瞒。
王修崖心突突地跳着,“都督府守卫不是一般的森严,公主如何探进去的。”
“哦,我的本事进不去。”玄月也没有隐瞒,“阿国进去探到的消息。”
王修崖稍微放心了一些,“公主打算怎么办?”王修崖问道。
“我也不知道。”玄月非常的诚实补充道:“想了无数的主意,就是不知道哪个更好,所以才把你拖起来。”
看着玄月半分不惭愧的脸色,王修崖咬牙,“那公主准备怎么做?”
玄月抬头看王修崖,“这句话你刚才问过了,而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修崖:这诚实的也太过了,沐长空没教过你人不能这么诚实吗?
“不如说服王夫人如何?”王修崖冷冷说道,“若是王夫人愿意帮忙,想必我们会更顺利一些的。”
“那王夫人一副毫无斗志的样子?”玄月说道。
“毫无斗志?”王修崖一愣,“看公主怎么说服了。”
王家在战场上向来不相信武力能取得胜利,所以王家人在军中都善于谋略。
“难道我要说救她儿子?”玄月不确定的问道,若是把事情换个场景,玄月肯定没问题。
“公主何必被困在局势里?”王修崖有些好笑,“沐长空说公主聪明、大胆和敢做,但我观公主却被困在了局势中。”
“你说的对呀。”玄月一拍手,啪的一声,眼睛也亮的可以。脸上更是兴奋之色,说道,“我想了半宿,想了好多的主意都总觉得不行,经你这么一说到提醒我了。”
“那公主想用什么办法?”王修崖再次问道。
“嘿嘿,”玄月的牙齿在月光下显得更白,“明天我倒要查查看王夫人的儿子在哪里。”
玄月从石椅上跳下来,整个人生动极了,“她既然愿意为了儿子忍受这些痛苦,而且是日日都要忍受。那么让她做点别的,想必也不算难吧。”
王修崖脸色不变,玄月的办法看起来很粗鲁,但有时候女人不会为了自己,却会为了儿子奋力一击。
“公主既然想清楚了,那祝愿公主事事顺心。”王修崖装模作样的祝福道。
玄月一拍脑门,那啪嗒一声,王修崖听着都觉得疼,“唉,”玄月怪模怪样的,“我突然想起来了,固州大都督是你啊。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操心?”
玄月刚准备走,突然想起来了王修崖才应该操心才对。
“公主做的更好。”
玄月眯着眼睛,围着王修崖转了一圈,“这件事情你来办,反正竹姐姐的人你都能用。”
不等王修崖说话,玄月转身就走,还“哼”了一声,显然是对王修崖的表现不满意。
王修崖摇头,不过对于玄月探到这个消息,心下觉得恶心至极。
一个男人若是对谁不满意,应该冲上去干,哪怕自己干不过,被打死了也要认。
但对一个女人出手,而且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动手,实在恶心至极。
就算玄月不提,王修崖也不会无动于衷,他并不为谁抱不平,而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既然是机会那便要利用起来。
王修崖在月色下站了一会,才回到屋子,坐到灯下慢慢翻看一本小册子,等着天亮之际。
次日,成衣铺的女掌柜子带着管事站在了都督府门口。
“今日并不是做衣服的日子?”门口的管事谨慎地问着。
成衣铺的女掌柜恭敬地笑着回话:“管事大哥,自然不是做衣服的日子,只是铺子里面来了一些新样子,若是夫人需要可以先定下,到了日子就送过来。”
管事脸上还是半点没有放松,“以往的规矩可不是这样?”
“老婆子自然知道府里的规矩,”女掌柜略微偏头,“石管事将册子递给管事大哥。”被称为石管事的妇人,立刻双手捧了册子上前。
女掌柜吩咐完又转头对管事笑着解释,道:“管事大哥别误会,这些样子都费时间的很,若是按照往常的时间来定,那定然不能按照时间将衣服送过来的。不然老婆子也不敢坏了府里的规矩。”
那管事翻了翻册子,眉头紧皱,“你们多找几个绣娘不就行了。”
“管事大哥,这手艺整个古金国也就两人会,我们能弄来一个这样的绣娘很不容易了,还有一个在宫里呢。”女掌柜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了。
管事虽然不懂刺绣,想也知道女掌柜不敢骗都督府,毕竟在固州都督一句话,想要谁死谁敢不死?
“那你进去吧,快些出来。”管事让了让。
女掌柜立刻道谢,“多谢管事大哥,老婆子记得府里的规矩。”
要说王都督是个妙人,他一面做着恶心的事情,还一面要打造好夫君的样子。
他毕竟是从野孩子爬上来的,自然知道外面的人宣扬才能获得这样的好名声。
所以他不惜花重金让固州最好的成衣铺、金楼、胭脂楼每二十一日来府里为夫人定制一次衣服、首饰。
也因此固州百姓提起都督夫人无比羡慕,世家夫人也羡慕的很,王都督在外半点莺莺燕燕都不沾染,无数世家小姐挑夫婿,也都希望是都督这样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