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再无了往日的淡定,“公主此话何意?”
玄月扬声道:“就是王轩扬从此刻开始就是个犯人,依照律法需送回京城问审。”
大总管手一抖,为何他没有收到消息。
玄月笑眯眯地说道:“是不是想问你怎么没有收到消息?”玄月一脸的臭屁,“那是因为城门已经被我接管,军营也被我接管。”
大总管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公主到底何意?”
“来人宣旨。”玄月背着手一脸得意的站在那里。
身后一小将从胸前掏出一包黄色的纸轴,大总管脸色一变。
是了,从玄月到固洲来之后,他没见过玄月说圣旨的事情,他收到的消息也仅仅是玄月要巡视固洲。
那么如何巡视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也不用摆什么香案了,大总管替你家主子接旨吧。”
大总管刚想做什么,蓝一啪就是一脚,大总管跪了个结结实实,然后人就向旁边倒去。
“怎么你以为我们只来了四个人,就能杀了我们?”蓝一站在大总管面前气势汹汹,“一路上你们派的高手多的去了,都没能杀死我们,怎么也不知道好好反思一下?”
大总管膝盖啪嗒一下,立刻头上的冷汗直冒,这下子腿估计是骨折了。
“好了,看样子大总管是没有心思听圣旨了,”玄月眯着眼睛,“去通知人。”
身后的人,刚转身,“等等,”玄月叫住了人,“阿香你去一趟军营,将这边的事情和王修崖说说,顺便借点人过来。”
“是。”
主帐中
王修崖听完禀报,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先把都督府端了是可行的,”稍微一思考就补充道:“请转告公主,这些姻亲中也不是要全部端掉,有些也是可以加以利用的,若是庶女或者旁支的女子,也是可以争取过来的。”
“属下转告公主。”
“我们只要银钱和粮食,不要动人,否则恐怕世家心中惶恐,更会抵抗到底。但若是世家过于高傲,公主不妨杀几个人震慑震慑。”王修崖又补充道。
“属下定会转告给公主,多谢王将军指点。”
王修崖挥挥手,吩咐道:“赶紧让阿十安排人点了兵走,别耽误了公主的事情。另外这些是一些基本账册带回去给公主。”
“是。”
王修崖点点头,阿香一抱拳就告退出去了。
王修崖看着从玄月那里借来的账房,发现这些人真好用,不知道能不能调来军营。
这账算的,连算盘都不用打,有人报数,有人记录,有人汇总,有人复核。
忙而不乱,王修崖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些人弄来。
而城中,因为阿十带了兵过来,玄月片刻没耽搁,直接围了总督府,府兵虽然厉害,但却不是精兵的对手,不过半个时辰,总督府就被阿十带人占领了。
先锋校尉潘域第一次见识到精兵作战,他们基本上还未动,就见玄月一声令下,这些精兵无需领队,自动组队,相互配合,进攻,防守,配合的亲密无间。
潘域在心中暗暗感叹,这才是士兵该有的样子呀。
玄月跟着跨进大门,大声吼道:“所有将士听令,只需将人拿下,不许打,不许侮辱,不许动女眷。遇到反抗的无需手软,少了胳膊,少了腿也无所谓,只要留口气就行。你们的任务就是拿人,若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军法处置。”
阿十等精兵是跟在玄月多年的人,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立刻戒备起来,各自立刻退后,只负责监督,并不动手。
王都督依旧躺在床上,只能哼哼,大总管已经痛晕过去了,整个都督府都乱糟糟的。
后院传来一个姑娘的呵斥,“就算我父亲犯错了,为何要牵连我等无辜之人?”
阿十亲自带人去的后院,自是不想让士兵趁乱做下错事,听到这话,冷着脸问道:“敢问姑娘,身上的穿戴从何而来?桌子上摆放的精美食物从何处而来?身边伺候的仆妇又是如何到你身边的?”
阿十冷哼一声,这样不要脸的人,他见过太多了,但是能如此不要脸,并不多见。
姑娘立刻大声反驳道:“不管从何而来,我又没有做下错事。”
“你若是生在这里,但是从未花过王轩扬的一丝一毫银钱,我立刻就放了你。但你花着王轩扬从老百姓哪里搜刮来的银子,还敢说没犯错?”
阿十用手一指,指着身后的士兵,质问道:“你可知道你随便一餐饭食,要花费十几两银钱,但是将士却连饭都吃不饱,你可以知道你吃的每一餐都是王轩扬从士兵嘴里贪污下来的。”
“你可知道士兵上战场连武器都配备不足,而贪污的这些银钱,都穿戴在你身上,你居然敢说,你无罪。真真可笑至极。”
那小姑娘显然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脸上眼泪只掉,但依旧嘴硬道:“我生来就是人上人,百姓供我过日子有什么错?”
阿十突然觉得为何要与这样的人辩驳,若是公主,定然一巴掌打过去了事。
玄月站在月亮门处,冷笑道:“既然觉得没错,那就将人送到城北去,记得将人丢进去的时候,要表明身份。”
阿十对玄月的命令向来不会拒绝,立刻吩咐人去执行。
那姑娘虽然不清楚城北是怎么回事,但想着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立刻尖叫道:“你凭什么要送我去城北,还不放了我,回头王太尉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玄月顿时来了兴趣,慢慢围着那姑娘走了一圈,“原来你不是小姑娘?你爬上了王仁光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