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玄月说要乱拳出动,但也知道有些乱拳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还是需要进一步谋划。
元宵扯了扯嘴,“我怎么觉得你对武林很不满意,就是想要整顿武林呢?”
玄月摇头,“以前觉得武林挺好,但是这些日子看下来,武林也不缺少充满野心的人。”玄月坐了下来,“这野心若是只想做盟主,倒也没什么不行的,但是却干扰到朝堂上了,就算我能忍,你觉得沐长空能忍?”
元宵这才认真看着玄月,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原来她想保着武林的太平。
若是玄月出手,肯定是能收拾的就提前收拾了,武林还是那个武林。可若是沐长空得空了收拾,那必定是大军压境,武林各门各派都会有损伤,那个时候会遇到什么就不好说了。
元宵站起身来扬了扬手中的酒囊,:“我去给你打壶酒,算是谢意。”
“一壶酒就够谢?”
“那就让武林中人每人给你准备一壶。”元宵笑眯眯的拱了拱手,“那样你就不会缺酒了。”
帘子撩起又放下,玄月耸耸肩,“他们要是敢不给我准备酒,我就让大军压境,哼。”
阿香躲在后面偷偷笑,公主明明就是心软的很,可总是说一些很霸道的话。
背着手笑眼看着,说这种话的人多半不会做,会做这等事的人多半不会说,小姐属于前者。
元宵出去了没一会,就又进来了。
玄月捂着胸口眼睛大张,“ 你吓我一跳。”原来玄月身后正藏着一杯酒。
“我没看到。”元宵道:“不过刚出去看到城门外来了一群人,你要不要去迎接一番?”
玄月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就是你的皇叔来了。”
“阿!”玄月愣一下,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她没派人出去迎接,阿五本来就想给她出气,自然要当记不得这件事情。
玄月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吞了下去。
玄月才嘿嘿直笑,“我要不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彰显下本公主的威风?”
阿五正好听到这句话,“公主,可行。属下已经让人坐吊篮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不开城门了?”
阿五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大敌当前,还有内奸,自然不能开城门了。”
元宵和阿香站在边上,觉得大开眼界,玄月当初训练他们的时候不会是只教了如何报仇?
“行的,你说的对,我亲自去迎接。”看笑话当然要亲自去看的。
阿五率先打了帘子。
玄月走了几步,才吩咐阿香,“去把韩子墨请来,让他多带几个管事,要把今天入城的人祖宗八代都造册子。”
阿香脸色古怪地去找韩子墨了。
元宵推了推玄月,“你不会是想搞事情吧?”
玄月轻声说:“先立规矩,管他家是王爷,还是王爷的姑奶奶,想进王家镇必须要守规矩。”
元宵:这是报复。
玄月站在一堵墙后面,悄悄看了一眼城墙下长长的队伍,脸上笑开了花。悄悄笑了一会,才从墙边走了出来,“皇叔,您辛苦了。”玄月站在城墙上大喊道。
恭亲王坐马车里,被士兵围在中间,一个官员咬牙切齿地喊道:“请公主打开城门迎接王爷进城。”
“哎哟,可真是对不住,前天才发生了一场大战,我们差点就被南皖军偷袭夺了城。”
玄月一脸的哀怨和后怕,“为了安全请皇上先上吊蓝,南皖军可能随时会偷袭的。”吓死你们。
果然一直没有露脸的恭亲王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本王从吊篮上进城成何体统,还不赶快打开城门。”
恭亲王身边钻出来一个柔媚到不行的女子,贴着恭亲王,皱着眉头,小声地说了什么。恭亲王脸上的神色更加的难看了。
“皇叔,真不是侄女不开城门迎接您,实在是城里的兵太少,若是南皖偷袭,我们只要开了城门自然就关不上了。皇叔也不希望刚来就被敌人夺了城把。那样皇叔才是真没脸面呢。”
玄月偷偷笑了一下,“而且皇叔从吊篮上进城,传到京城人人都要称赞皇叔呢,怎么会有人觉得皇叔没有风采呢。”
恭亲王身边的一个官员怒道:“你需要胡扯,恭亲王身份不同,岂是你能怠慢的。”
玄月带着哭腔喊道:“皇叔,现在就是时局混乱,京城的人若是知道皇叔能心系古金安危,以身作则阻挡了敌袭,那可是天大的功能,这样风采绝绝的皇叔,你们怎么会觉得不堪入目呢?”
玄月觉得不够,“你们分明是想让皇叔犯错误,想破坏皇叔的风采。皇叔您可千万不要被奸人误导了。”
当然,这话不能认下,那大人道:“我等只盼望王爷好的,怎么会让王爷犯错误。”
“皇叔您还是快上来吧,外面危险,若是南皖抓了您,我们想把您交换回来可就难了。”
玄月一边喊话,一边挥手让那士兵去请来恭亲王。
恭亲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上来吊篮。
元宵看的目瞪口呆,“这样就成了。”
“他就是人菜爱被戴高帽子,他也没有领过什么正经差事,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差事,可不就是希望人人夸赞他厉害。”玄月冷笑,“为了让京城的人知道他很厉害,坐个吊篮算什么。再说了他怕死,他怕耗下去南皖的军队来了,把他捉走了。”
“这么怕死怎么还来这里?”元宵不理解的和玄月咬耳朵。
“他一辈子没干什么正经事情,就喜欢管事,大概王仁光告诉他没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