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恭亲王和他的小妾,玄月回到住处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玄月也不管直接仰在了塌上,“累死我了,这可比带兵打仗还要累人。”
元宵抱着胳膊站在门旁,看着自在的玄月,“你就这样诓骗王爷,恐怕人家迟早要明白过来的。”元宵想问问玄月有没有准备后招。
可听着玄月均匀的呼吸,人已经睡了过去。
元宵摇摇头,退了出去,“阿香,过去照顾玄月。”顿了一下,“她睡着了。”
阿香神色一变,提着内力就奔向了屋子,见玄月好好的躺在榻上,拍了拍心口。
元宵见阿香匆忙的样子,有点莫名其妙。
元宵走的时候,吩咐阿金,今夜谁来找都不许惊扰玄月。
阿金自然不会反驳,而且还吩咐人将岗向前提了许多,就是避免有人要硬闯吵到公主。
但是今夜估计也没有人会来找玄月,因为城墙上的吊篮又增加了几个,城墙上的士兵都换了很多波,可城墙下面依旧有许多人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倒不是因为冷,而是又怕又饿。
阿五站在墙头的暗处,掂了掂手上的饼子,喃喃自语:“也该让他们尝尝挨饿的滋味。”
“阿寿。”阿五轻声吩咐,“去和韩子墨说一声,这些人每人一天就一个饼子,吃不完或者扔了次日就减半。”
“是所有人都这样吗?王爷也是这个标准?”
“你这么一问倒是提醒我了。”阿五掰开饼子的一角,塞到嘴里用力咀嚼,“朝堂的大人们是这个配额,至于他们带的小厮和伺候的人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阿寿笑,“好嘞。”
“给王爷多一碗粥,另外加一把沙子。”阿五仔细叮嘱着。
阿寿立刻应了下来,他得好好和韩子墨讲讲,可千万不要把事情办砸了。
“这真是阿五将军吩咐的?”韩子墨小声问着。
“你以为我敢传假话,你别看公主和善,可要是我们敢不遵守章程,那手黑着呢。”阿寿想想那些都想打哆嗦。
韩子墨立刻就来了兴趣,“比阿五将军还要凶?”
“怯。”阿寿不以为然地,“阿五哥顶多是打板子,公主惩罚人是花样百出,但每一种方法听起来轻松,但实际上很折磨人。”
“比如说呢?”
阿寿瞅了一眼韩子墨,“回头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我先回上头了,免得阿五哥要用人。”
韩子墨压着好奇,送走了阿寿。
韩子墨皱着眉头走来走去,这个吩咐很符合他的心意,可要如何才能做的天衣无缝,不给公主招事呢。
这些朝堂上的野狗是最难缠的,又狠又阴险。
“韩将军,您在这里发什么愁?”王寒巡逻了一圈,看着韩子墨坐在石头上,眉头皱在一起。
韩子墨惊了一下,似乎刚发现王寒一般,“王将军巡逻?”
“巡完了,韩兄弟为什么事情发愁?不如说出来一起合计合计?”
韩子墨叹了口气,才满脸愁绪,“你先坐下。”然后声音很轻地说:“军中没有粮草了,士兵们要饿肚子了,可现在又来了这么多张口,我怎么能不发愁。”
王寒原本还好奇,可这会也愁上了,“真没粮草了?”
韩子墨点点头,“本来指望监军能带来粮草的,可……。”接下来的话可不是韩子墨能说的。
王寒叹了口气:“以前也不是没饿过肚子,明日问问公主怎么个章程,这里公主说了算。”
“可公主从哪里找粮草?”韩子墨反问道,“这些日子公主想尽了办法,连山上的野兽都打没了。”
“那我们也合计不出来什么。”
王寒拍了拍韩子墨,站起来,“我再去巡逻一圈。”
韩子墨愁容满面的点了点头。
王寒嘴上安慰,但是心里可看不上韩子墨了,傻缺。
这种事情自然你一个候补将军怎么处理?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王寒假装巡逻了一下,就回去歇了。
次日一早玄月睡了一个好觉,吃了一碗面条才出门。
“皇叔可起了?”玄月温和的问着皇叔的带的小厮,“如果没有起,我先去巡逻回头再来给皇叔请安,皇叔累了一些日子,让皇叔好好歇歇。”
“正是这个理。”那小厮估计是高傲惯了,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王爷这些日子赶路的确很累!”
玄月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那行,我先去巡营。”说完转身就走。
阿香嘟着嘴,“小小的下人罢了,也敢对公主如此的无礼。”
“不过是个蝼蚁,阿香姑娘可别生气。”玄月笑眯眯地宽慰着。
她今天有许多事情要做,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要粮草。
对,要粮草。
圣旨上可说了,他们带着粮草来的。
“阿五,你昨夜没睡?”玄月在城墙边见到阿五。
阿五连忙站了起来,摇了摇头,“属下不累。”
“不累也要歇一歇,以后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玄月很清楚从今天开始,整个王家镇要比和敌军交战更危险,更需要打起精神来应对。
阿五点了点头。
“昨天那些人呢?”
“都安顿在王爷周边的宅子了。”阿五笑,那一片宅子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当初那一片的宅子堆满了死人。
所以玄月才另外选了一处干净的宅子。
玄月走上城墙,巡视了一圈,“最近一些日子看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