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镇的气候说不上多好,不要说每天都变化莫测,就算是一天也各不相同,晚上冷的人只打哆嗦,早晨起来云雾缭绕,中午又热死个人。
玄月已经三天没回来了,军营里面更是乌烟瘴气,韩子墨的职务到底没有保住,被贬成了普通的士兵,又被阿五捞进了亲卫队。
所以韩子墨每天就是乐呵呵的操练自己,而成才就可怜多了,每日被王寒指挥做打杂。
“韩将军难道不觉得这样的日子难过?”成才咬着饼子,找了个机会接近了韩子墨,“最近几日比过去都难熬。”
“保持初心。”韩子墨毫无表情说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做决定才好,越难熬越要熬。”
“韩将军真的认为熬就能变好?”成才是因为有希望,然后希望破灭才觉得难熬。
看出成才是认真在考虑,韩子墨终究不忍心,“你看王家镇的天气一日也要变上三变,一年四季也各不同,但总有阳光明媚的时候,你说呢?”
成才的眼睛越来越亮,“我明白了。”成才对韩子墨拱手,“多谢兄弟指点方向,我成才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了。”
韩子墨摇头,“都是兄弟何必客气?”
“这份雪中送炭,自然不同。”成才感激道:“我不如你们能看清楚朝堂的事情,这种时候还肯提点的,那就是恩人。”
“恩人谈不上。”韩子墨推了一把成才,“你还是先回去,免得被为难了。”
成才耳朵一动,没说话闪到了一边,弯了一点路才走了回去。
“去哪里了?”王寒站在帐子前,一副自己是统帅大将军的模样。
成才咬了咬牙,“末将去训练自己了。”
王寒哼了一声:“南皖再犯可就要靠成将军了。”一副不屑的样子。
成长想到韩子墨的提醒,捏了捏拳头,忍了下来!
王寒就是看不起成才这样的人:“怎么不服气?”
“末将不敢。”
“那为何不接话?”
“末将无话可说。”
王寒盯着成才,缓了缓,突然笑道:“固州的世家大族给王爷送来些生活用品,下午就到,你出城去接进来吧。”
成才一愣,脸上有些愤怒,但是又忍了下来,“公主吩咐过不许开城门,怕南皖突然来犯。”
王寒讽刺道:“公主一个女人怕事就算了,你也这么怕事?还做什么将军?不如做个娘们去吧。”
成才牙根紧咬,他得忍住了,“既然王将军有令,末将遵命便是。”
见成才憋屈的低头,王寒很得意,“去办吧,若是办砸了小心王爷办你。”
成才不再说话,拱拱手就下去点人了。
“将军,公主说不让开城门。”一个守门的士兵为难倒。
成才拿了王寒的令牌,嘴角上扬,“王将军说了开城门那便开吧。”
士兵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动。
阿五不知道怎么走到了成才身后,对士兵点了点头。
那四个士兵赶紧上前打开城门。
“注意安全,若是……记得保护好自己和兄弟们。”阿五小声地叮嘱了一句。
成才眼睛一亮,“多谢阿五将军。”
“快去快回!”
“多谢。”
韩子墨跟在阿五身后,见阿五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跃上了城墙,他也跟在后面爬了上去,“阿五哥!”
“这几天怎么样?”这些僻静的地方都是阿五安排的人,防备玄月进出。
士兵摇头,“看起来很平静。”
阿五点头,让士兵继续去站岗,他带着韩子墨坐到一处隐蔽的墙角。
“阿五哥,成才他们会不会有危险?”韩子墨看着城墙下的一行人,有些担忧,南皖军也平静的太久了一些。
“没事。”阿五也看向远处,公主出去了,他训练士兵的责任被剥夺了,反倒是无事一身轻,“南皖的将军还没有派出来,朝堂上的争议很大。”
“阿五哥怎会知道南皖朝堂上的事情?”自从韩子墨被阿五捞走了,就一直这么称呼阿五。
“公主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韩子墨脸上的喜悦之色越来越大,阿五越淡定他得心也越安稳。
“也不知道能不能分我们一些好吃的!”韩子墨没有了压力就打趣,“这些世家都没给公主送过礼?”
阿五皱眉,这分明就是就歪理,不过怎么听着就是那么回事。
不行,谁也不能欺负公主。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这茬事,既然他们还有闲情雅致来攀附王爷,那肯定能捐更多银子才对。”阿五扔了一块石头出去,“你觉得是让他们捐银子会心疼,还是断了他们的钱路会心疼?”
要说这个韩子墨可是很清楚的,笑着摇头,“阿五哥不算了解世家的事情,破财什么的伤不到这些世家,银子不过是左手进右手出的事情。”
阿五皱眉,“那什么能让他们难受?”
“断了仕途路,尤其是断了他们子孙后代的仕途,才能让他们痛苦不堪。”
阿五思索了一下,“我明白了,那就这么办吧。”
韩子墨虽然没明白阿五要怎么办,但也清楚这是自己不能打听的。
两人在城楼上闲扯了半日。
“回来了。”韩子墨看到一行人从城外向城门口移动。
“可真够气派的。”韩子墨感叹了一句。
乌泱乌泱的长队,里面有些马车特别气派大概是世家的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