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凑什么热闹,快回去躺着。”元宵故意道。
“嘿嘿,让我喝一口。”玄月不见半分虚弱,伸手就要去抢酒。
元宵还在生气,他太生气了,玄月演了这么一出,他都快要吓死了。
玄月不高兴,“我费劲巴拉的还不是怕你演不好。”说着还白了元宵一眼。
元宵也给了玄月一个白眼,“就算我演不好,你不会提前告诉我一声,万一,我说万一你出了事情我们这么多兄弟还不得急死了。”
“我这不是没事吗?”玄月动动眉头,“我心里有数。”
“公主就这么看着他们演?”阿香嘟着嘴,她最烦这些人模狗样的东西。
“让他们演,越热闹越好。”玄月终于抢到了酒囊,狠狠灌了一大口。
“这得是冬天了吧?”
阿香抬头看看天空,北方的冬天说冷就是冷,冷的很利索。但是这里的冬天,就莫名其妙。
“北边应该下雪了。”玄月搓搓胳膊,“等明年我要在皇宫堆个超级大的雪人,满城人一抬头就能看到的那种。”
“那得多大?”元宵接口就问。
玄月想了一下,“不怕,让满京城的百姓都来参与,普天同庆的那种。”
元宵笑着问,“不邀请我们去?”
“去,当然要去。”玄月嘿嘿笑着。
元宵明白玄月心里肯定不痛快了,她心里不痛快的时候除了揍人,就是畅想美好的事情。
玄月掏心掏肺的对南边军,她能忍南边军内部的那些争斗,但有人吃里扒外就是戳她心窝子。
玄月躺在屋顶上,听着军营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只余下巡逻的脚步声。
“走,去看看。”不用说几人都知道是去看什么。
跃过几间屋顶,玄月先去看了恭亲王,“果然精美的摆件一放,整个屋子都蓬荜生辉了。”
“别看,别听。”元宵突然就捂住了玄月的眼睛,还警告道。
“哎哟,我听到了。”玄月得意洋洋。
元宵气的瞪眼。
玄月挨着元宵,偷偷说道:“我去过青楼哟。”
元宵盯了阿香一眼,那一眼有些凶狠,阿香委屈。
玄月扭头从一条细缝中看到恭亲王的卧室,虽然比不上京城的,但已经变得很舒服了。
此刻一个女子,一个陌生的女子正在伺候恭亲王,而恭亲王正舒服的哼哼唧唧。
玄月一脸的嫌弃,离不了女人的男人能有什么大成就。
沐长空,两眼泪汪汪,我想抱媳妇。
转身又换了一个院子,没想到魏成也鸟枪换炮了,身边也有一个女子伺候着,虽然场面没有恭亲王那边刺激,但玄月也能想到今夜魏成差不多也要做新郎了吧。
玄月想要撤回来,元宵扯了他,“走,去看看你的那些将领们。”
玄月瘪瘪嘴跟了上去。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元宵不仅不同情玄月,还追了一句恶毒的话。
玄月咕哝道:“不刺我,你不舒服是么?”
元宵没回话,但是避开了巡逻的士兵,向前探了探。
玄月小心地跟在后面,还没走到将领的地方,就听到了屋子里的热闹,还隐约有女子的调笑声。
玄月藏在暗处,咬着嘴唇,她想拔出刀,最终还是垂下了手。
玄月跃上了对面的屋顶,双手抱膝就那么安静的坐在暗处,她要看看今天到底都有谁。
元宵拍拍玄月的肩膀,“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以后不要再心软。”
玄月没说话,阿香不满地回了一句,“你少说两句了吧。”没看到公主已经很难受了吗。
这些人也真是,阿香恨不得一剑一人,剁了得了。
当初他们没吃的,没喝的,一群窝囊废一样,如今被公主带出来,打了胜仗了,就开始支棱了。
白眼狼。
“阿香,你别在心里骂他们了。”玄月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他们没有错,想要爬到权利和财富的顶端有什么错呢。”
元宵嘲讽地笑了,“的确没有错。”
谁也不能说这些人错了,只有军户必须要参军,而那些人的所求是平安回家。至于功劳是不会轮到他们的。
像王寒那样的来参军,所求的从来不是建功立业,军队是他想要获得地位和财富的一种渠道。
“阿香你别气了,王寒的人头我留给你,如何?”
“公主可记好了。”
“给你留着。”
玄月的声音透露出疲惫。
过了许久玄月才见几人离开,王寒搂了个女子站在门口送了几人。
转身就在那女子身上捏了几把,搂着人进了屋子。
玄月静静地看了一会,“走吧。”
阿香想要跟进屋子,“你们都去歇了吧,我无事。”阿香愣在原地,玄月这样子无论如何不像是没事的。
玄月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着黑漆漆的夜。
她对南边军是付出了真心的,她觉得先皇没有用好人,让这些受了委屈,那她来弥补。
只要这些人不卖国通敌,她都给他们机会,她都愿意给他们时间去改过自新。
可现实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有点重。
玄月翻了个身,又想到这不是自己要做的局么?怎么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这么悲观了呢。
玄月叹了口气,将胸中的憋闷之气吐了出去。
次日阳光升起,但是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