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想起来现实赤裸裸的打了他得脸，他终究还是输给了公主。
“那些消失的士兵都去哪里？”
王寒摇头，“我不知道。”
“魏成找你做什么？许了什么好处？”
王寒舔了下嘴唇，似乎有豁出去的样子，“魏成说只要让我和周旋让公主离开军营就行。”
玄月觉得魏成肯定不会这样说，恐怕是要杀了自己，不过现在她不想和王寒纠缠不清楚。
“他说若是我能办成，他就上折子让我统领三军。”
玄月脸上是浓浓的讽刺，“所以你就出卖本公主，你就带头违反军纪？”
王寒想到什么，没辩解。
“还知道什么就都说了吧，没准我能留你儿子一条命。”
王寒眼里有了激动之色，只要儿子还活着哪怕是个普通人，以后都还有机会。
王寒努力想着，玄月也很有耐心的地等着，人都是这样一旦觉得还有一点希望那都不会放弃。
“王太尉有一次来了，然后和王轩扬很亲近，后来两人一道登船去了西南方向，后来他们带的那些士兵就没有回来。王轩扬说那些人被王太尉带走了，还说只要我们好好做也会被王太尉赏识的。”
王寒皱着眉头，“后来我无意间在一本伤亡的册子上，看到一个认识的名字，就是那次陪在王太尉身边的士兵。”
玄月貌似很平静的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已经炸开了花。
“去西南方向？他们从那个地方走登的船？”玄月貌似无意地问着。
“就在固州城外的码头。”
“你怎么知道他们去的是西南方向？”
王寒自嘲的笑笑，“我当时幻想着能不能继续往上爬，我悄悄在水里跟了许久，直到体力不支了，才回来。”
“你跟了多久？”
“他们是太阳升的时候出发的，我躲在礁石后面他们没看到我，我远远跟在后面，一直跟到太阳到半空了，我才返回来。”
玄月没想到王寒居然懂水性，水性还挺不错。
“那船一直朝着西南方向走？”
王寒点头，“中间没有调换方向。”
“他们不怕遇到渔船？”
“他们控海有几年了，很多地方都不让渔民去，所以他们也没有太多的防备。”
王寒想到往日的事情，心里还有一些遗憾，若是当初自己不想这些是不是能回去看看儿子呢？
可已经回不去了，无论他如何想，如何做都是回不去了。王寒一咬牙，“有几个江湖门派投靠了王轩扬，其中有一个是王太尉的私生子，称王轩扬为大哥。”
玄月眼睛一亮，这个消息才是最值钱的，王太尉先有王轩扬再有一人在武林中，那么这两人肯定就是一个娘。
否则就算王仁光再有本事，也无法平息一个女人的嫉妒之心，更何况是一个是朝廷重臣，一个是武林莽夫。
无论谁来想这件事情都会觉得不公平。
玄月这下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些武林中的人追杀自己毫无顾忌，原来不是银两的事。
“这条消息倒是有用，我会将你儿子送走，若是你能再说点有价值的事情，没准我保你儿子衣食无忧。”
钓鱼的人一是要有耐心，而是要会下饵，若是鱼吃饱了肯定就不会咬饵，但先饿几天再给鱼一点饵，肚子有了点食物但还很饿，又觉得刚吃的东西也没威胁，自然就会顺着饵走了。
王寒此时从恐惧、害怕、到有点希望，现在公主居然愿意多一点，能而儿子衣食无忧现在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王寒努力想着，想着过去十几年他所见，所经历，努力拼凑出来。
玄月很有耐心的等着。
过了许久王寒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王轩扬之前喜欢过一个女子，后来那女子生了个儿子，最后被南皖国的人带走了。好像那个女子是南皖国的贵族女子。”
“此事怎么别人会不知道？”
“那女子本就是在外面和王轩扬遇到的，当时王轩扬已经娶了夫人，所以就将那女子养在了外面，有一次王轩扬醉酒了，我本想送王轩扬回去，路上碰到了那女子，王轩扬说只是认识。我觉得不对，就寻找机会查了，没想到……。”
“你怎么确认带走那女子的是南皖国的人？”
“那天晚上我就在对面，听到几人说的是南皖话，王轩扬一直在赔不是，还求那些人不要将事情捅出去，后来那女子就抱着孩子跟南皖国人走了。”
王寒回忆起来那段他差点忘记的事情，因为那女子走了，后来王轩扬就再也没有在外面找过女子，他觉得是王轩扬改过自新了。
“你是想让你儿子习武，还是想让你儿子读书？”玄月突然问道。
王寒想了想，摇头道：“多谢公主，就让他平平安安就好，什么富贵荣华就算了。”
王寒心如稿枯，他本想拿了那女子的把柄，让王轩扬再给自己一些好处。
他一直以为钻营没什么错。
“行。”玄月站了起来，“你真想不起来别的了？”
王寒摇摇头，似乎不再想说话了。
玄月转身就走了，阿六对那几个士兵点点头，就跟在公主身后。
“公主，您说这是不是南皖国布的局？”阿六很敏锐地觉得这事情不寻常。
“极有可能，但王轩扬的母亲为何不拦着？”
“恐怕是拦不住。”阿六见过很多厉害的女子，可在家族的面前却一文不值，没有话语权，没有决策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