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里抬起头:“你以为呢?”
“我以为西北不止白家一人,我还知道整个古金国也不止白家一户,你倒是可以要了我的命,不过……。”
白向里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拳头也慢慢捏了起来,“你以为你不告诉白家……”
“难不成你还能杀了所有人?”竹杏更加的不屑起来。
白向里腾地站了起来:“你别忘记了你姓白,大家世族做事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是两姓之事。只要你姓白就不会有人真的相信你,他们都会觉得你背后靠着白家,若是我做点什么,他们怀疑你也不会有什么奇怪。你不会觉得有人能相信你把。”
白向里似乎找回了主动权,冷眼看着竹杏,似乎在说你倒是狡辩呀。
“哎,说这么多都是威胁我的话,看来白老爷是不想要金矿。”竹杏假意叹了一口气,“也是白家向来是外室做主。”
竹杏轻飘飘的一句话,白向里瞬间炸了起来:“白家还是老子做主,什么时候都轮不到一个娘们来做主。”
“噢……”竹杏将声音拖的长长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白向里立刻想起了白家是如何发家的,已经被羞辱几次的白向里再也无法忍受“啪。”一掌拍在桌子上,然而桌子是震了震了并未破碎。
竹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就是要羞辱白向里,就是想要告诉他这个世界并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竹杏持续着她的好心情,白向里将桌子上的早茶扫到地上,竹杏脸上都依旧笑呵呵。
竹杏擦擦嘴角,“怎么觉得难受了?当年我娘怎么没的,我弟弟怎么没得,可不是白老爷一句误会,一句意外就能说过去的。我既然敢回西北,敢回北理城,敢用金矿做筹码至少说明一件事情。”
竹杏笑着盯着白向里,看着他的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才开口道:“最起码说明你在我这里算个屁。”
“嘭。”白向里一拳砸在桌子上,“怎么以为自己有点本事了,就敢来向老子说浑话,你别忘记了你就是嫁给天王老子了,那也是白向里的女儿,那也姓白。”
竹杏顺势道:“说的是呢,我可不就是个孝顺的人吗?这不第一个就和你谈了,可惜你不想要,那也不怪我是不是?”
“你是老子的女儿,你的金矿自然也是老子的。”白向里很是霸气,“我就不相信在北理城谁敢在老子头上动土。”
“噢,本帅却不知道北理城居然要听白家的。”一个男人应声就进了房间,看着地上摔碎的盘子和茶壶,“看来这里刚刚发生了点不愉快。”
白向里一见来人脸上先是一僵,然后才恭敬道:“胡将军说哪里话,白里成自然是听胡将军的。”
竹杏轻轻笑了一下,白向里脸涨的通红,不用说也知道这是来自女儿的藐视。
胡将军站在桌子旁,一脸皮笑肉不笑:“不敢当,这天下莫不是圣上的。”
白向里想说什么,刚一张嘴就被竹杏截胡了,“本想请胡将军喝早茶,不过……胡将军只能移步了。”
胡将军看着眼前这个明媚的女子,王修崖专门写了一封手信,让自己照顾好这个女子,还说若是眼前这个女子有半点不妥,这辈子也别想好过了。
不过胡将军是个聪明人,竹杏既然敢拿金矿来西北搅局,说不定是上面授权的。
“白大小姐请的早茶,滋味一定不同,别说移步了,就是换地方也行。”胡将军哈哈笑着说。
白向里的脸色铁青,如此说来两人是熟悉的,那自己的算盘可能就不好打了。
“胡将军请。”白向里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化被动为主动,反正闺女的关系自然也是自己的关系。
竹杏只是冷笑一下,甚至谦让的退了一步,在外人眼里她可是谦虚又有孝顺的晚辈呢。
胡将军不疾不徐:“白老爷今日怎么也来喝早茶了?”
白向里先是一愣,不应该当着什么都不知道吗?为什么非常要扎人心窝子,“都是我家这不孝之女,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说完还摆摆头。
竹杏依旧跟在后面,不辩解也不解释,就那么听着。
胡将军笑:“的确是家门不幸,若是白夫人还在世,这金矿只怕是白老爷的囊中之物吧,如何能让胡某得个便宜呀,哈哈。”
白向里眉头一皱:“胡将军的意思……!”
“哎,如今你白家的事情整个北理城谁不知道,胡某也算给你面子称呼竹姑娘为白大小姐,白老爷又何必和胡某打官腔呢。”
“胡将军何必要听信传言?”白向里脸上到底不好看了,“当年的事情不过是意外,白某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想……?”胡将军一脸讶色:“可外面传的都是白老爷为了外室弄死了夫人,然后伙同外室一起吞了白夫人的嫁妆,这才发家的,难道外面的传言有误?”
白向里心下提防,话却不能不接:“白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白夫人可是白某苦苦求来的。”
虽然他知道外面的流言肯定是竹杏做的,但他现在却不能发作,不仅不能发作,还必须要忍着。
只因为竹杏的靠山是胡将军,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要是这样的话,那白老爷可是要好好解释一番,北理城里里外外可都是这样认为的?”胡将军说完似乎还意犹未尽,“白大小姐以后为呢?”
“我以为,胡将军称呼我竹姑娘比较好。”竹杏随着他们进了一间新的雅间,“至于流言什么的也未必就是假的,不过我到底是流着白家人的血,若是做的太过了难免让人说句不孝,哎……。”
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