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漱玉:“行,水也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陆卫东:“让我坐会儿,回去还要走好长路。”
不能把他拽出去,打又舍不得打。
能拿他怎么办?
李漱玉只能在旁边坐下假装拿着一本书在看,其实在生闷气,心说:耗吧。等你觉得无趣,自己就会离开了。
陆卫东却没有半点无聊和尴尬,只管定定看着李漱玉。
李漱玉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只觉得背后蚂蚁在爬,很不自在,抬头皱眉问:“你干嘛总看着我?!!”
陆卫东:“太久没看到你,我要一次性看回来。”
李漱玉:“神经病。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这都几点了。”
陆卫东:“我累了,走不动。”
李漱玉:“你要不要脸?!!怎么能赖在这里?!!”
陆卫东两手一摊:“如果你不要我,我连命都不要了,要什么脸?!”
李漱玉气得一哽,差点被激得蹦起来打他,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平静下来,冷冷地说:“那随便你吧,我要睡了。”
她跑去床上躺着背对着他。
陆卫东依旧不动,就默默看着她的背影。
她完全不知道她这样躺着对他而言就是个致命的诱惑和盛情邀请。
李漱玉受不了,决定动点真格的。
可是一坐起来,对上陆卫东的眼睛,她就骂不出来了。
陆卫东幽幽地说:“你索性不理我,哪怕我死了,都不来看我,我也就彻底死心了。偏偏你又来了。你既然来了,就跟我和好,不要折磨我了嘛,结果你还是继续不理我,到底想要怎么样?这样大家都痛苦,何必呢”
李漱玉说:“我说了,我只是看在多年朋友的情谊上才”
陆卫东打断了她:“医院走廊里有监控录像,而且是高清的。”
李漱玉一愣。
陆卫东起身走过来,在她面前坐下:“我后来特地回看了一遍。我五点三十六分被送进去的,你五点三十八分就到了,而且全程都在哭。其实我昏迷的时候,听到你一直在叫我,才醒过来。我想,哪怕是死,也要问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叫我,所以才顶着这一口气不肯放弃。”
李漱玉张了张嘴,眼泪就流下来了,哽住了所有反驳的声音。
陆卫东用手掌抚着她的脸颊,嘶哑着声音说:“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李漱玉在那一瞬就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气,任他拉到怀里。
早上李漱玉才想起来,自己昨晚上打算把策划书修改出来的,结果因为陆卫东,什么都没干成。
她一边梳头,一边气恼地说:“美色误事!!”
正在刮胡子的陆卫东停下,探头过来笑嘻嘻地问:“诶?你说的美色是我吗?”
李漱玉皱眉背对着他:“你好讨厌。”
她现在看到自己淡淡地黑眼圈,悔到肠子都青了:昨晚上怎么能心软,那么轻易就放这个大尾巴狼进家门了呢?!!
他折腾了一晚上,现在精神好得很,哪里有半点虚弱的样子?!!
陆卫东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别生气了。反正又没人逼着你赶报告,慢慢写。跟我去吃点东西,我也上班去了。”
李漱玉:“不用,我自己去餐厅吃。”
李漱玉在图书管里一边查资料一边改策划书,花了一天时间,才初步改完。
晚餐她也懒得回去吃了,在高层的餐厅里对付一顿。
一边吃一边还在看打印出来的初版,然后用笔在上面改改错别字做个标注什么的。
旁边忽然静了,李漱玉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
因为这种氛围跟陆卫东第一次去而复返时一模一样。
这混蛋最喜欢在人多的时候猛然出来,让所有人知道他是来找她的,让她躲都没处躲。
抬头,果然看见陆卫东端了一盘食物站在面前。
陆卫东大大咧咧坐下,没有半点尴尬。
李漱玉眯眼:“你堂堂县里的干部,竟然连企业的这点便宜都占?”
陆卫东神态自若:“我可是贵公司项目重要合作人员,在贵企业沟通错过了吃饭留下来吃个工作餐,怎么叫占便宜?”
这个事。你们只负责审批,压根不需要你现场沟通。再说你自己也那么多事要处理,干嘛还特地跑到这里来蹭个饭?!!
李漱玉:“你不是公职人员吗?”
陆卫东说:“没说公职人员不能去企业食堂里吃饭,这个又没超过餐标,没违反纪律。”
李漱玉深吸一口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我代表的可是“文军实业”的最高管理层,企业形象。
餐厅不止有自己人,还有很多合作伙伴。
而且怎么感觉我跟这混蛋闹掰一次,他的脸皮就更厚了一层呢?
我越生气,他越高兴。
我就不能破防,如他的意。
陶光明他们一边说话一边走进来。
陶光明:“我去,你们知道吗,旁边一个小领国发生了骇人听闻匪夷所思的案件。王储把国王等多名王室人员杀了,接着自杀却没成功,被送到医院抢救,还被叔叔根据宪法推举继任国王,然后继任不到三天,死了。皇叔继任国王,真是跌宕起伏。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唐兆年冷笑:“这么个小破国家闹这么多事,真是庙小妖风大,池小王八多。”
杨守拙:“什么破王储,手里一点军队都没有也敢动手。逞匹夫之勇,可见也是个成不了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