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忙进去倒了几杯水出来。
这几个村民也确实是渴了,一口气喝干了水,就抹着眼泪把事情讲了一遍。
李文军垂眼听着,一言不发。
村民们讲完了过程,就说:“我们错了,不该那么贪心,狮子张大口。”
“我们土里刨食一辈子,实在是没见过那么多钱,一时财迷心窍。”
“其他的钱真的是花完了。没骗你,要是能拿出来,我们怎么会藏着,等着公安来抓我们一起去坐牢。”
李文军说:“我可以帮你们填上这五十多块钱,凑齐五千。”
村民们快哭了。
“好好好。李厂长真是好人。”
“多谢李厂长。”
李文军说:“不过我不是白给你们五十块钱。我是有条件的。我也不是慈善家,我的钱,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
村民们一听面面相觑:在这里等着呢,肯定是逼我们把这个地给他白用,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刀把握在别人手里呢
袁爱民的儿子怯怯问:“什么条件?”
李文军说:“第一,你们给我写欠条。把你们村里每一户的当家叫来,在欠条上签名摁手印。”
年纪最大那个点头:“行。本来就是我们全村人欠了你的钱。”
李文军说:“第二,把你们跟别人签的合同给我。”
袁爱民的儿子立刻把合同拿出来了:“在这里。”
“好,你们回去叫人来吧。叫齐了人,再叫我出来。”李文军接过合同,转身就要进去。
袁爱民不敢置信,追着问:“就这?”
其他村民也说:“你不要我们把地白被你用?”
“不逼我们跟你签合同。”
李文军回头笑了笑:“不必。地是你们的,你们要租给谁,是你们的自由。我不会逼你们。”
袁爱民的儿子红了眼款:“李厂长真是个好人,真是个正直的人。”
开始说“李文军是好人”,都是恭维的话,这会儿才是真心话。
李文军哭笑不得:“赶紧回去找人吧。时间也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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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小时,外面才喧闹起来,一听就是来了很多人。
李文军知道是袁家村的人来了。
他把他写好的收据拿着出去。
老王头早就搬了个桌椅,拿了笔和印泥过来。
然后让那些人一个一个的签名,告诉他们在哪里按手印。
不消五分钟,全部签完名,按完指印。
李文军收好收据和合同,给了袁爱民的儿子六张大团结,把那一堆零钱换了过来。
袁爱民的儿子他们刚好凑齐五千块。
李文军要进去,袁爱民的儿子却又叫住了李文军:“李厂长。”
李文军回头微微挑眉:“还有事?”
袁爱民说:“能不能麻烦您跟我们一起去公安局赎人。”
李文军抽了抽嘴角说:“这不太好吧。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
袁爱民叹气:“您应该跟蒋厂长他们打过交道,知道他们有多奸猾。我们这些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怕我们去,他们又想什么阴谋诡计不放我爹。到时候我们还是要来麻烦李厂长。”
其他村民也七嘴八舌地说。
“是啊,是啊。只有李厂长才能对付这些坏蛋呢。”
“李厂长要是能跟着我们去,帮我们说说话,真是积了大德了。”
“只能麻烦李厂长跟我们跑一趟了。”
“我们跑了一天了,要是这次不成,还要跑回来,实在是跑不动了。”
李文军看其中几个确实年纪大了,这会儿,他们个个面色疲惫,说话都没有力气了,动了恻隐之心。
“行吧,我就当是做善事,跟你们走一趟。”他想了想,又说,“我先给谢局长打个电话,叫他把蒋厂长他们叫过去,省得我们等下又要在那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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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忠国接到了李文军的电话,松了一口气:“这事,总算是能解决了。李文军果然还是只能把你请出来,才能搞定。”
他打电话叫蒋厂长:“你们过来吧,袁家村的人凑齐钱了。”
蒋厂长他们也很惊讶:诶,不是刚才还说没办法吗怎么这么快就凑齐钱了。
他们坐着面包车到了公安局,一看李文军和袁家村村民从车上下来,立刻就明白了。
呵呵,原来是李文军插手了。
蒋厂长心里又开始琢磨起来,越琢磨越觉得哪里不对。
几个厂长一看到李文军就有些胆怯了,眼神飘忽,往后躲。
李文军当没看见他们,跟村民们径直去了谢局长的办公室。
蒋厂长他们也进来了。
袁爱民的儿子把钱放在桌上。
李文军那袁家村的合同放在谢局长面前,就慢悠悠走到众人后面的沙发上坐下了,一副事不关己,打算看热闹的样子。
这里毕竟是谢忠国的主场,虽然他拗不过袁家村的村民过来看看,并不代表他要代替谢忠国干活。
谢局长冲蒋厂长抬了抬下巴:“蒋厂长,点点钱吧,要是没错,就把合同和收据拿回来,赶紧撤案。”
蒋厂长把钱点了点,笑:“没错。”
他抽了三千出来,把别的给了其他厂长。
其他几个厂长也欣喜不已,忙分了。
这一次真是有惊无险,还好把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