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们就忍不住指着农业局那栋楼问李文军了:“这是哪家单位,屋顶也是平的啊,为啥不装在屋顶,要在外面单独立个塔。”
“专门立在外面是很危险啊,而且高度也不够。”
“还好边上没有高楼,不然这个塔得修多高啊。”
李文军淡淡回答:“本来都谈好了要在屋顶设基站。结果局长跑去咨询了一下专家,专家告诉他基站有辐射,致癌。农业局就不干了,最后只能装在外面。毕竟时常要检修测量,人家不愿意配合也挺麻烦的。”
专家们一听纷纷骂了起来。
“哪个专家,这不胡说八道吗?真是丢行业人的脸。”
“真是愚昧又可笑,竟然有人信,还以讹传讹。”
“以后基站要铺开,要都是这样无理取闹,怎么开展得下去。”
“唉,可不是嘛。要是我认识这个人,一定要跟他好好交流下,跟他讲讲课。不懂就问不要瞎说,打着专家名衔到处散播谣言的人比没有愚昧无知的人更可恶,因为更容易让人相信他。”
常主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李文军和蔡厂长看在眼里暗暗好笑:且看苍天绕过谁?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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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基站附近的信号倒是不弱,不过稍微走到边缘,信号就明显不如前两个基站了。
这明显是天线高度太低造成的结果。
不过,这一次,就算是常主任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李文军把基站设在这里,他责任挺大的。要是质问李文军,等下难堪的是他自己。
所以说,现场勘察完,专家们的意见几乎一致,那就是—完美。
下午在李文军的办公室开总结会议的时候。所有专家都在验收合格报告上签了字。
李文军把这个一交上去,这件事就算是了了。
晚上李文军招待专家们在县城的大饭店好好吃了一顿饭。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吃过饭聊了聊就直接送他们回了招待所。说好明天十点多出发去坐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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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李文军又叫人送了早餐过来。
各位专家收拾好东西拿着行李下来。蔡厂长朝大家伸出手:“来,各位把传呼机交给我吧。我等下一起还给李文军同志。”
大家忙把传呼机拿出来交给蔡厂长。
蔡厂长默默盯着常主任。
常主任丝毫没有要去掏口袋的意思,叹了一口气说:“昨晚上不小心掉茅厕了。口袋太浅,那东西又滑溜溜的。”
大家交换了个眼神:这家伙太不要脸了。想要留着还找了个这样的借口。关键他说掉茅厕了,还没办法真去掏茅厕来核实。
蔡厂长面无表情地说:“那你就赔吧。五百块一个,没带钱就写欠条。”
常主任急了,说:“这也不是我自己要的,是李文军给我们的,明明是验收用的设备,有损毁遗失也正常,怎么能叫我赔。难道以后开会笔不见了,也要我买下来?”
蔡厂长也火了:“你这就是强词夺理,敢不敢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让我们看看。”不要脸的人真是敢一直不要脸。连个传呼机都想拿走。
常主任说:“我为什么要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让你看。你这就是变相的诬蔑。”
外面忽然响起李文军的笑声:“啊呀,这么一大早的,专家们好有精神。”
蔡厂长来看李文军来了,把四个传呼机交到李文军手里:“我们的都在这里,只有常主任的,说掉茅厕了。”
李文军笑了笑:“没事,我本来也打算送给专家们玩玩。算是这一次基站工程,我送给大家的小纪念品。”
专家们面面相觑。
蔡厂长说:“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你们就当是帮我检测我的基站信号能到的最远距离。”李文军着把手摊开,“我不认得哪个是谁的,请专家们拿回去吧。明年省城就会铺开修建基站,这个传呼机,专家们就能用上了。”
专家们一听都挺高兴的,又一个一个拿回来,小心装在包里。
常主任有些后悔,早知道李文军会送给他们,他就不用扯谎,还跟蔡厂长吵起来了,让其他人看笑话。
蔡厂长明知道李文军是不想他难堪,却也只能接受了。毕竟他是带队人,队里有人这样,他脸上也不好看。
李文军拿出几根带夹子的细链子说:“我们本来给正品的传呼机配了个链子和小夹子,以后能别在腰上,或者放在口袋里也不会掉。因为那天给几位的是试用机,我忘了盒子里没装,所以现在才拿给你们。”
专家们又从李文军手上一人拿了根链子。
常主任就更尴尬了,伸手也不好,不伸手也不好。
他自己说已经掉了,这会儿要是伸手拿链子,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可是不拿的话,以后容易掉,想要单独配一根也很麻烦。
李文军当没看见他脸上的犹豫,直接把最后一根收了起来,说:“我送专家们去火车站吧,等下错过了火车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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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们回去之后,向省委汇报了验收情况,一致认为这一次基站工程试点很成功。
省委决定年后在省城建设基站,争取明年之内,全省内的地级市里都能上传呼系统。
陶路遥特地打电话给李文军让他去省城商讨基站铺开建设的问题,陶光明一同前往。
李文军出发之前,唐先生带着女朋友来试了衣服,非常的满意。然后又带走了剩下的五十台传呼机和十台对